雷鹰进来的时候,夏倾城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方盒。
雷鹰依旧是不苟言笑,这样英朗的面庞,笑起来应该会更好看些。
她问:“你为什么都不笑呢?”
雷鹰怔了怔,沉默一会才垂眸回道:“只是习惯了。”
“夏小姐,这是晚宴要穿的礼服。”
雷鹰顺手把盒子放到桌上。
没有多少意外,夏倾城望了一眼纯白色的方盒:“是什么晚宴?”
“是尚世新任总裁邀请参加,只是普通的晚宴。”
晚宴是普通,可尚世的新任总裁应该就是康雪薇,那这晚宴就一点不普通!
纤细的手指缓缓触摸着纯白色盒子的白色蝴蝶结,她专注的模样像是手里摸着的是无价珍宝。
眼前的女孩像是突然变成另一个人,像是带着丝丝冰冷的死亡气息。
“我都知道了,
一定穿着它去赴宴。”
柔嫩的唇忽而勾起好看的笑,依旧在细细的触摸着纯白的蕾丝蝴蝶结,清澈的眼眸像是深秋的露珠,晶莹而凉薄。
任务办妥,雷鹰不以为意,打算离开。
刚要转身——
“这个是雪狐让我交给你的。”
伸出的掌心里静静躺着的正是雪狐临走前交给夏倾城的一把钥匙。
雷鹰盯着钥匙,狭长的眼睛,钥匙反射的光把琥珀色的瞳染成凉凉的银白。
半晌,他接过钥匙,攥在手心里,用带有一丝沉哑的嗓音说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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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
穿上盒子里准备的纯白色礼服,夏倾城像是化身成了可爱的公主。
面无表情打量了片刻,最终落在带着期待和笑容的脸上,他口气随意:“很好看。”,刚进门那一刻,一袭纯白跃入眼里的瞬间,他微微的失神不会
被她发现。
她说:“我也觉得很好看。”而他明显的敷衍的口气,她不会难受。
他,她,那么像,
那么伤。
半晌,他招招手,“倾,过来。”她乖顺的走过去,却不明所以。
尚谦寒握住夏倾城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细长的红痕。
“真丑。”,他口气略带嫌弃。
那是割腕后的伤痕,结痂脱落,早已不疼,可夏倾城却觉得此时竟扯着心一般的疼,她知道疤痕丑,他嫌弃是应该的。
手腕上忽然多了什么东西,冰凉冰凉地。
是一枚银质的手环,它紧紧的贴合腕上的肌肤,却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摘下来。”,他霸道的命令。
有着薄茧的指腹依旧轻缓的摩挲着腕侧的肌肤,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被触摸的地方都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撩拨一样,心跳都在加速,她抽回手,低头很认真的看手环。
手环有寸许宽,上面刻着细细繁复的纹路,夏倾城看不懂却觉得很好看,更觉得有趣的细细打量。
苍白的脸染上胭脂红,美艳的不可方物,望着手环的眼睛晶亮,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看最宝贝的东西。
黑眸像是着魔一般,带着痴迷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尚谦寒觉得世间最耀眼的宝石都比不过眼前这双眼睛的万分之一。
“咦?这是什么?”,夏倾城瞅着手环侧面唯一的一行看不清的纹路,很疑惑,别的纹路都在环面,只有这一行是在侧面。
把手抬到眼前,睁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很像是有不看清就不罢休的架势,没看见黑眸里一方从未有过的深浓情思一闪即逝。
“看不清就别看了。”,尚谦寒觉得好笑,拉下她放在眼前的手,“该去赴宴了。”
“你知道是什么吗?”,夏倾城扯着他的衣角问,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甘心,更莫名觉得那看不懂的一行纹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尚谦寒揽过依旧纤瘦的肩,心情颇好的淡淡道:“那只是随便刻上去的,没什么稀奇。”,他心里明白,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一行是什么。
是吗?
夏倾城下意识的摸摸手环,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他,亦或是
只有手环知道的答案。
临上车的时候,夏倾城又冲进卧室,翻箱倒柜的搜寻了半天,还不许尚谦寒跟进去看看。
他很疑惑,也有点好笑,因为夏倾城说不准他跟着的原因是:翻东西的样子不淑女。
上了车,尚谦寒看着她嘴角堪称‘贼贼的笑’,忍不住问:“你到底找的什么东西?”
夏倾城骄傲又神秘的一笑,“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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