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这类人家的姑娘,对书煜的帮助其实很小;
尤其是现在,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他的婚事做文章哪,联姻要低调,低调才能不树敌,他的仕途才可能平步青云。”
宋大有说着从茶几底下抽出一张报纸递给她:
“你看看,叶家的那个混迹时尚界的丫头回来了,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她老爸前几天还拜托我的一个老朋友询问书煜的婚事,你琢磨琢磨,她说的回国的原因,那话里的男孩子,是不是就是咱们家的小煜?”
张云萍接过那张印刷精美的彩图报纸,一眼认出来叶纤了。
“啧啧,叶家那细胳膊细腿儿的丫头竟然出落成这副模样了。”张云萍的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再看看底下八卦记者那捕风捉影一般的描绘,还说要努力打造一个世纪爱情神话,不由哑然失笑道:
“不会是咱们家小煜,这孩子从来都不喜欢她,小时候曾经偷偷地和我说,叶家的丫头长得像个长腿的鸬鹚,难看死了,还被我骂了他一顿,怎么可能会和她有这么荒唐的十年之约?”
宋大有点头道:“小煜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孩子,本性纯善,又不花心,这么出色的孩子到现在都没有订婚;
嫁了他就能一步登天的,惦记他的女孩子自然多了;
你看看赵家的嫣然,算计他,被他一气之下丢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方,害得赵青山那老头这么久都不理睬我;
这叶家的丫头要是也来这么一出舆论逼婚什么的,更是会搞得满城风雨;
小煜今年该动了,就让他平平安安地过渡过去好了,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张云萍一听到这婚事还关系着儿子的前途,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叶家的姑娘出去这么些年,历练足够,模样气质也淬炼出来了,可是混迹在时尚圈子的女孩子有几个的干净的?喜欢和挑儿媳妇的标准怎么都不可能一致,再怎么出挑,也不能让她嫁给书煜。
“你看看书煜那孩子看着桑红的神态,疼爱得不得了,你见咱们家哪个孩子当着咱们的面就敢眉来眼去的?
不是喜欢的紧,怎么可能冒着被人不顾情面批的险情也要去拉她的手?
你就好好地帮着他们,这丫头聪明着哪,你再看看那长相,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宋书煜提点道。
张云萍愣怔了一下,道:“怪了,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好像挺眼熟了,瞧我这记性,把她家的亲属过了一遍,也理不出熟悉她的理由。”
“我记得你们家和林家老一辈过往慎密的,你不觉得桑红瞧着活脱脱就是林家那个最小的丫头,叫什么燃的?”
宋大有也不遮掩,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虽然,他清楚林玄玉恐怕早就把桑红家的资料咂摸得透透透的了。
“林青燃!爸,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年我和青燃的姐姐林青花很要好的,经常去她们家玩,那林青花大眼方脸的,一副李铁梅的模样,附合文革时候的审美趣味,追她的男生多了;
当时,我看到她妹妹青燃的小脸细眉婉约样,和她姐姐长得一点都不像,还惋惜了很久哪!
你还别说,这一想,桑红的脸盘子瞧着和当年的林青燃有七分相似,不过好像多了些胆气。”
张云萍想起少年时候的玩伴,眼神柔和了很多。
宋大有点头。
“可是,文革刚刚开始,林家就借口给林老妇人养病,举家侨居国外了,听说林青燃恰逢知青下放,受不了乡下的穷困,已经——不在了!”
张云萍对这件事情,还是隐隐约约地留着印象的。
宋大有喟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林青燃在他们家出国之前,偷偷地回过来一趟,这丫头受的教育板板整整,听说她不仅不跟着出去,而且还和家人划分了阵营界限,气得林家当即就把她的户口销了,给她了个孤儿的身份证明;
按推测来说林青燃应该是用着新的身份,在乡下安家落户了;
林玄玉的父亲是个天赋异禀的武林高手,虽然出身草莽,但武学造诣很高,家底厚又看得开,祖传的很多东西都直接捐献了博物馆,换了一家人的护身符,躲出去保住了老命,后来,大家都自顾不暇,听说林家留下来的亲属很多都被抄了家,一个大家族说倒就倒了;
改革开放之后,林玄玉送双亲的骨灰回国,看到国内的形式不错,这才留下来重新开馆授徒,这一晃又二三十年了。”
“林老难道就没有寻找过林青燃?”张云萍觉地不可思议。
“呵呵,他当然寻找了,当年他给林青燃的那个孤儿身份证明上改了名字,他当然是按着改后的名字去找的,找到的人,活着的他一看就不是,恰好有一个年龄相符的又没了,他当时就万念俱灰了;
哪知道他这小女儿竟然还有胆气用着当年的名字活得好好的!
这都是造化弄人啊!
林老说那天看到咱们小煜把桑红领到他那会馆玩,他一愣神以为他家小女儿又回来了,激动得连手都是发抖的,话都不会说囫囵了。
回头急急地让人去查了桑红的资料,他惊喜成疾,躺了好久;
病好后鼓足勇气去认亲,又听说女儿的心脏病刚刚动过大手术,他吓得临到门前,又退缩了,至今都没有琢磨出来该怎么去认。”
“你这一说,就更是林青燃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