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方城会注意到自己,说不定,连方轻尘的那个继母、都会诧异跟好奇。
至少,会让他们家里人,因为自己,而开始闹心。
他们越是要阻挠的事情,她就越是要去做、要让他们不如愿;等到他们不得不接受的时候,她就放手、弃之不顾,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不屑一顾。
西昔抬眼,警察的车在一个本该驶向警局的十字路口,却拐了个弯,过来一两分钟,西昔越看越觉得方向不对劲儿,这个方向,不是今晚他们聚餐的那家酒店的方向吗?!
难不成,方清妍——或者方城,打算在这里见自己?
下车的时候,警察把自己身上手上的手铐去掉了,递给了她一张房卡,十分暧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她下车,竟然就把她这么一放,开车扬长而去了。
西昔看着高入云霄的酒店大楼,还有那张烫金的房卡,2030号房,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是那种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根本没有办法确定。
捏了捏那张房卡,指尖划过那一行凸起的金色数字,西昔抿了抿唇,走上了酒店的台阶。
房卡在门口的感应器上一划,门果然打开了。
西昔的唇轻轻的念了一遍2030,在想这个数字,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房间里没有人,但是灯光大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西昔自己坐下,打开电视,就是军事频道的报道。
一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旧时光。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浴室的水声停下,而后,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裹着白色浴巾,擦拭着湿漉漉头发的男人。
好像只要闻到那气息,就知道是谁。
在这个时候,西昔却不敢抬头,视线至多只能平行到男人暧昧的缠在腰间位置的浴巾,看着那双有力的长腿,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可是,就是不敢抬眼去看那张脸。
房间里很融洽的没有说话,男人的腿在距离自己只有一米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走到了冰箱那里,西昔听见冰箱的开合声音,听到易拉罐的划拉开的声音,听到男人咕咚咕咚喝着罐装啤酒的声音——这一点,跟记忆里的,差了很多。
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从来都只会优雅的喝着威士忌,而不会这样酣畅淋漓的去喝罐装啤酒。
只是,西昔只能从他一直以来的沉默,判断出来,这个男人的心,比以往更深沉了。
身边的沙发突然陷了下去,随即的,自己的身体也被他自然而然的拥入了怀里——这个动作,他三年都没有做过了,却丝毫没有生疏,一如既然的自然,一如既然的,让西昔心动。
电视上还是西昔打开时就有的军事频道,正在报道着某个部队最近的军事演习,轰隆的炮火声,不是电视剧,却好像就在演电视一样,一场又一场的演习,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男人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时而的发出舒畅的叹息——这又是跟记忆里不同的感觉了,感觉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会细细品味红酒味道、心思深沉又难以让人猜测的男人,而是,真的是一个从部队里训练出来的、性格变得直爽的成熟男人了。
西昔心中突然就有了叹息。时间过去多久了呢?这一年,她已经过了二十岁的生日,而这个男人,也有二十六岁了吧?
是三年还是四年?他们没有见过一面、没有打过一次电话、没有任何的、关于彼此的讯息,就好像在彼此的世界里,没有了彼此。
但是现在,他回来了。
易拉罐的空瓶在男人手中,轻而易举的被他捏扁。
男人的吻就这么没有缘由的、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有点粗鲁、有点急躁、有点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西昔皱着眉头被迫张开嘴接受他霸道的舌,纠缠之中,呼吸短促的两人暂时的分开,大口的喘息,这个时候,西昔终于不得不张开眼睛,去看面前的这张脸。
一头被剪短的发,发质有些硬硬的扎手,皮肤没有了以往的白皙,却更有了一点硬汉的迷人魅力,五官终于再也摆不出从前的无害甜美笑容,部队里严苛的训练,让他的一张脸更加刀凿斧刻般的立体起来,棱角分明之中紧抿的唇,有一种让人心底发寒的冷与酷,透着坚毅的无比好看的脸上,也许是因为喝过酒,也许是因为尝到了她的味道而满足,此刻有一点松懈下来的柔和弧度。
半裸的肌肉比以前的更加有力,有些松散的浴巾之下,某种蠢蠢欲动的yù_wàng此刻正在一点一点的苏醒,等着吞没她。
这个男人,跟三年之前很不同,比以往更成熟、更直爽、却也更深沉。
“沈御。”西昔低低的唤道,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儒软,让男人不由得,更加收紧了怀抱,又一次的吻了上去。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再说,就只是饥渴的吻着,一直到沈御终于控制不住的,就要剥光西昔的衣服,冲破最后一道屏障的时候,西昔的手,却突然软软的伸了过来,阻止了沈御进一步的动作。
沈御这时的表情有些可笑,情到浓时是很急迫,他的表情带着疑问,不明白西昔是什么意思。
西昔坐直了身体,拉好自己被沈御拉下去的衣服,并不在意自己肩颈之处,被沈御种上的一朵又一朵花,等她整理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