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春冰不知道该怎么和岳慰民说才好,他现在也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这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呢,本家的本事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既然能查到他们在这个医院,韩月什么的肯定早就差得清清楚楚的了。岳慰民也很着急,但是他现在也知道急也没有用。本家这一次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不管他们要干什么这一仗都躲不过了。只是希望他们不要伤害韩月,现在韩月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仙仙急冲冲的冲上来,他本来以为他们终于躲过一劫了,一听韩月被抓走了他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岳春冰也捂着自己的头无法面对岳慰民,岳慰民看不见,他现在也不着急眼睛的事情了。他现在整颗心都系在了韩月的身上,他们会怎么对他,他会不会害怕。他们会不会打他?会不会伤害他,韩月……你一定不能有事。
他们商量着该怎么救下来韩月,现在就是不知道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来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要他们回去?而且看他们现在的态度,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他们都知道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岳慰民的眼睛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只要血块消了再好好的休养休养没问题的。仙仙叫他不要太焦虑了,不然等韩月回来看他眼睛不好就不要他了,岳慰民微微笑着说:“他才不会呢,他舍不得。”岳春冰想还能开玩笑看来就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愧疚,因为那种爱人在危险的地方的感觉,和生不如死没什么差别。如果仙仙落入了敌手,自己肯定会疯,而韩月还那么小。
虽然本家也许没有那么狠毒,但是现在不知道他们要干些什么,而他们当初都和本家脱离了。自己还闹得很僵,现在这样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本家也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每天本家的后门都会抬出去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男女老幼的都有。他们有的是敌对方的人,有的是买来的人,有的是监狱里的死囚。而不管他们身前的身份是什么,现在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被埋在了本家外面那篇樱花林下。那里的樱花绝对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樱花。因为他们都是由鲜血骨肉灌溉的。
本家的后门和那片樱花林是他从小到大每次做恶梦都不会错过的“风景”。相信岳慰民也和他一样,不然他怎么一门心思的要离开本家呢!当时他还那么小,他那一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在他那一房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可是他从小到大似乎都一直致力于脱离本家,他应该是一个天才,当然自己也很聪明。但是岳慰民的天才都用在了有用的地方,自己一直都不觉得他比自己哪里厉害。知道自己落魄了几年之后被他收养了,帮自己戒毒,把已经烂进骨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的从泥潭里拉出来。
所以自己从那以后就认准他了,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会为他去做的。看不出他从小那么冷清一个人,似乎还挺念兄弟之情的。一直对自己都不错,而且还不和自己争仙仙。要不是自己想的馊主意,他们现在可能会直面本家的各种不好的事,但是韩月一定是安全的。爱一个人就一定会想要把他放在安全的地方。他很内疚,但是岳慰民并不怪他,因为当时他也没有反对。他觉得要怪也是怪自己,自己再一次把他放在了危险的地方。自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恋人。
他都要狠死自己了,然而到现在为止本家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仙仙也打听到了本家之所以会找他们是因为本家现在除了他们竟然没有人可以入了老爷子的眼,而原本选好的继承人竟然死的差不多了?为什么会这样?仙仙不太明白,岳春冰面无表情地说:“那个老头煞气那么重,现在遗祸子子孙孙了。”岳慰民无焦距的眼睛看着他的方向说:“没必要这么说,我们和本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反正是不会回去的,你最好也不要,你那样的性子在本家说不定活的更短。”
岳春冰点点头又想起了:“那大宝贝儿怎么办?我们如果不回去他们是肯定不会放了他的,他们还有可能虐待他。尤其是如果我们不就范的话。他才那么点大,我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受不了。”他蹲下把脸埋进了手里,仙仙看他这样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难过。他们这些天除了继续找宋光明的人之外,他们动用了所有的人去找韩月,打听消息了,可是得到的有用消息微乎其微。已经三天了,他们的耐性都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岳慰民淡淡的说:“不要自责了,我相信月月不会有事的,他们既然想让我们回去那么应该不会动月月的。不然他们最大的筹码就都没有了,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如果我们不答应的话,他就危险了。”仙仙一听连忙问:“那怎么办,你们两个都不可能会回去的,那韩月不是危险了?”岳慰民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好像还有一位小叔叔,他似乎一直都没有结婚生子,我想如果他现在结婚生孩子晚不晚。”
岳春冰听着也不难过了:“你说他?绝对不可能。”他的口气坚决的不得了,岳慰民很不高兴:“你至于现在就打断我吗?我还没说完呢。”岳春冰再次打断他:“你没必要说完,那压根儿就是不可能的事,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结婚什么的老爷子也不管他吗?因为他当初被送给别人过,你知道什么叫送给别人吗?他会来的时候已经很大了,整个人格都扭曲了,他也变的开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