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江川县去南非工作的劳务广告已不多见,但写着去其他国家打工、留下电话号码的广告依然醒目地出现在乡间电线杆上、墙上。
知情人士说,在对朝、对韩、对俄开放的口岸,人们更愿意认可“介绍人”这一说法。
当地群众认为,这些民间“介绍人”都是“小能人”。他们在当地有根深蒂固的社会关系,一些人在观念上已认可了这一做法,不仅没有认为这些人是在做一种违法的事情。
相反,能够介绍成功出去打天下的人反而被人们赞许,而一些地方官员甚至有以此促进地方经济的短视看法,对各种出国务工队伍存在采取默许态度或者暗地里充当他们的保护伞,而这已经构成潜在的出国劳务第一障碍和危害。
……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于涛等人则无疑已经触犯了组织卖-yin罪、强-奸罪。然而,依照南非相关法律,只要到主管机关申请注册并领取相关营业执照,从事色-情服务不仅被法律所允许,也是合法产物。
但由于于涛开办的地下“俱乐部”未有合法手续,那些在南非充当色-情服务(被骗上当)的天朝妇女又是被迫从事卖-yin工作,南非警方在报警后通过搜查确认于涛等人所犯的罪名却是涉嫌绑架罪。
国度不同,法律不同,罪名亦不相同。
无论怎样,此案的首要人物于涛在南非警方行动前神秘消失了。
……
连日来,约翰内斯堡总领事馆、天朝大使馆一直在为柳云等十一人的回国事宜奔忙。天朝公-安-部、外交部也在积极与有关方面斡旋。同时陈影花和刘月美两位遇害、尸体失踪者也牵动着大家的心,借助各种力量帮助寻找。
十一名逃出的受害者在玫瑰坡警察局的日子里,天朝驻南非大使馆、总领馆多次派人看望这些天朝女同胞,并提供矿泉水和热快餐食品。
同时大使馆的吴刚领事和张雨领事随员在警察局还要协助受害者做许多工作。
经与南非警方协调,该案转由首都比勒陀利亚警察局“有组织犯罪特警组”(es)处理。
在吴、张两人协助下,柳云代表受害者向“特警组”有关警员(gawienel,083-2924302;jurie,082-9219157)报了案。比勒托利亚警方组织警力对受害者被迫卖-oria)]查封;并派警员将所有受害者转移至首都比勒托利亚布鲁克林(brooklyn)警察局。
随后,吴刚、张雨领事陪同警方和内政部官员对现场进行了视察。
在提取有关物证并拍照后,确认该别墅系非法从事色-情服务业的场所。
4名嫌犯对自己所做的非法活动及应负责任供认不讳。同时确认,4月6日下午没有跟随柳云、柳军等人一起逃跑的另两名受害者陈影花、刘月美,也在11人逃走不久逃离了别墅,他们不知二人到底去了哪里。另:于涛现下落不明。
以上供词,由布鲁克林(brooklyn)警察局记录在案。
在隔壁的一个大房间里,柳云、柳军姐弟和葛学玲、徐爱敏、裴兰花、陈玉镯、郑贞子、李小丽、刘满月、程美丽等百无聊赖地说着话。
当初被姜天军强行收走的护照已经找到,交还到她们手中。看到那上面自己的照片,百感交集。
柳云翻看着通讯地址本,她又想给家里打电话了,她和弟弟柳军几天来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可是,给家里打电话,又能说些什么呢?
她望着走廊的电话机发呆。
“国际长途很贵的,咱们又没有钱,怎么打?”有人说。
“是呀,”有人符合,愁眉苦脸。
“要不找大使馆的人说说?”
柳云本不想给家里挂电话了,但立即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决定找大使馆的同志试试。
与此同时,大使馆同志应受害者要求,亲自打电话给她们在国内东北的亲属,告之十一人的安全已得到保障,请家属放心。
出于安全考虑,经交涉,当晚19时30分左右,总领馆决定将柳云等十五人安置在布鲁克林警察局内休息。
天朝驻南非大使馆获知情况后也派人赶到了警察局,吴杰辉一秘随后给十一名天朝女人送去了中餐盒饭,领事馆官员也查看了警局内的住宿情况:房间足够大,并铺有十几套床垫,室内有卫生间及浴室,条件尚可。
但十一位受害女人对安排她们在警察局内过夜表示不满。
她们尤其表现出对姜天军、赵铁成、陈倩和栾小梅四人的憎恨。有大使馆官员为她们撑腰,她们不再害怕和绝望。
情绪一度十分激动,她们责问领事馆官员:“我们是受害人,他们是罪犯,怎能同他们一样住在监狱内?”
“使馆就不为我们做主吗?”
“我们宁愿住在大街上”
……部分人还用警察局内的公用电话接通了国内,哭诉了被骗经过后告诉远在家乡的亲人:“我们现在被安排住在监狱里,使领馆不管我们的死活!”
这种情况,是使领馆官员们没有想到的,面对这些刚刚得到救助情绪再度失控的天朝女人,使领馆官员感到紧张而无奈,只得耐心解释,希望他们的苦心能够得到受害者们的理解和支持。
“我们驻外使领馆的职责之一就是保护天朝公民的合法权益,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保障你们的安全。于涛在逃,如你们住到外面,于涛可能伺机报复,你们的安全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