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和姐妹们即将工作的“酒店”与世界上任何一个酒店既有相同之处,又迥然不同——典型的非洲建筑内部的装饰,大厅、台、花园、游泳池、健身房……酒店的各种设施和功能应有尽有,无疑是一个标准的酒店。
而最大的不同在于,被于涛偶尔称为“俱乐部”的这幢三层花园别墅,只有一个出口通到街上。
入口处安装了一个高科技电动镀锌门,平时紧紧关闭,不掌握它的按钮机关,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将外界与内部隔成两个世界。
这样的格局,隐约让人联想到监狱,如果安排几个看守,它便是令人恐惧而插翅难飞的地方。
来自大江省江边棒子族自治州江川县的柳云、柳军姐弟和葛学玲、徐爱敏、裴兰花、陈玉镯、郑贞子、李小丽、刘满月、程美丽、张伟花、隋玉等十三人,与来自同一地区桃花市、江辉市的金淳子、郑美花及另外两名“特殊”的女人陈倩、栾小敏在这里开始了到达南非后的新生活。
一切都好。
令人奇怪的事情只有一件:这幢别墅既不像酒店,也不像“俱乐部”,饭桌的椅子都没有,她们在这里一安顿下来,姜天军就收走了每人的护照和返程机票。
理由是,南非很乱,黑人都有枪,为了大家安全,不要随便出去。
翌日,开始集中接受正规化的上岗前“军训”,由总经理姜天军给她们上课。
他将别墅院子当作军事操场,甩开双臂,精神抖擞地示范正步走,不许她们笑。训练立正、稍息、齐步走,同时让她们学习“酒店”的规章制度、礼仪、礼貌用语和打扫卫生等等,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样正规、严格而充满希望。
初次到南非的章主席,由董事长于涛亲自开车陪同浏览了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proteria),这座位于东北部高原马加莱斯堡山谷地的城市,横跨林bō_bō河支流阿皮斯河两岸,风光秀美,游人如织,素有“花园城”之称。
街道两旁种植着当地特有的一种植物紫葳,无论乘车还是步行,芳香扑鼻,清新绚丽,因此又叫“紫葳城”。
他们兴致勃勃地观看了耸立在市中心教堂广场上的保罗。克鲁格雕像,这是德兰士瓦(南非)共和国的首任总统,其旧居已改为国家纪念馆。
广场一侧的议会大厦,原为德兰士瓦州议会,现为省政府所在地。
著名的教堂大街全长18。64公里,为世界最长的街道之一,两侧摩天高楼林立。联邦大厦为中央政府所在地,位于俯瞰全城的一座小山上。
此后,章主席去看望了他在比勒托利亚的一个亲属,第三天又前往开普敦游玩,回来后于涛每天驾驶他那辆二手奔驰轿车,陪章主席在高速公路和附近几座卫星城观光游玩。
这位来自东阳的“董事长”深谙国内官场规则,只要让他们吃得高兴,玩得满意,一切便不在话下,即使将来在经营方面出点什么问题,他们也会成为不错的保护网。
他的想法是,一定要保证这位家乡来的“大人物”在南非期间玩得满意尽兴。
约翰内斯堡的一个湖边,耸立着该市现代化五星级酒店中的佼佼者——太平洋酒店,有一千多套舒适的客房,二十六个接待各国游客的餐厅,一个设备齐全的室内运动场,一个占地三十多英亩的种植园。
而南非最高级的赌场——皇宫赌场就位于这家酒店内。
在到达南非的头一天晚上,于涛就陪章主席去赌场玩了一次。路上,章主席就被于涛告知随身携带的一切金属物体包括小刀小叉子之类,最好放在车内。
从安全考虑,进入这种大赌场几乎跟进入机场差不多,人人都要接受严格的安检。
当然,安检人员一般对客人也十分客气,老板要求他们一丝不苟的同时,对陌生不知情的客人则另有设施,他们可以将随身不合要求的物品放进赌场门口的储物柜里寄存。
果然,酒店通往赌场的入口处站着几名体格壮硕、目光炯炯有神的黑**汉,手拿金属探测器,着统一灰色保安制服。初到此地的人,看到他们犀利的目光仿佛都是x光。
于涛拿着贵宾卡,经过严密的检查后陪同“家乡领导”进入了这家赌场。
赌场里的气势令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领导咋舌,上千平方米的赌场里大大小小摆放着上百张赌桌,许多叫不上名堂的博采方式,令人眼花缭乱,大开眼界。
于涛在这里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导游,这是轮盘赌、那是21点、梭哈和老虎机等等逐一地介绍那些奇异漂亮的赌博工具和它们稀奇古怪的玩法。
也许,全世界的所有赌博工具,在此一应俱全,甚至来自天朝的麻将和牌九等赌博方式也在这辉煌的天堂里可以随意找到它们小小的身影。
原先还有些紧张的主席,进去后发现赌场里到处可见天朝人,紧提的心慢慢得到松驰,于涛说,那些操着闽、粵口音围拢在一张张不同赌桌前大呼小叫的南方人,有一些是游客,但大多是来自福建和广东在当地做着各种生意的老板,他们常常为争夺地盘而血拚。
除了做生意,这里是他们经常光顾的一“搏”场所。
这是令人激动和心惊肉跳的。一向以政治为先的人,冷丁深入其间,感到脑袋顿时大了许多,好像不是自己的脑袋了。
即使不是自己的脑袋,大脑皮层仍然顽固地兴奋着,神经崩崩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