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由枪法准、身体壮的特警组成一个机动小队,随时准备出击。
县市城区内,同时进行调查访问,务求及时发现罪犯踪迹,如遇反抗,务必制服;严密封锁省城机场至沿途一线火车站数百里重点区域,对可疑分子集中清理,派出警车沿路巡逻,以防犯罪嫌疑人越境外逃;速将现场勘查中所提取的指纹、弩送往省厅鉴定,查明系何人所留,以便进一步确定和缩小侦查范围!
事后证明这一分析,充分地表现了领导者高超的指挥艺术与果断决策之英明!
与此同时,所有参战人员正在方圆数百里的广大区域紧张搜索。
但截止会议结束,仍一无所获。
漏网的高强、聂大洋、李海3个神秘的冷血亡命之徒仿佛象他们突然降临m一样,突然又从哨子沟镇消失得无影无踪!
广大的区域内,公安、武警、民兵以及群众等从四面八方迅速聚集而来的搜捕队伍已经迅速突破8000多人,按照新的部署奔赴各自战斗岗位,拉开了一张堪称弥天垂地的恢恢大网,形成了野外、城区多层次、全方态势——至此,一场建国以来m市罕见的特殊血腥刺杀警察案,引来一场全省围歼持枪抢劫、拒捕恶魔的战中之战!
与此同时,许多地方的农村大喇叭也响了。
呵呵,就象前些日子悬圃县抓捕张二林时的情形的一拚,消息传到砬子村,村支书老曹连忙奔回村委会,打开广播室把嘴巴对准了麦克风。
“噗噗,喂!喂!村民同志们,大家伙儿都听着,哨子沟镇那边发生了杀伤警察案,跑了四个人,还有三个没抓到……”
自从五十年代以来,农村有线广播大喇叭成为中国东北广大农村有力的宣传工具,尤其文化大革命更将这一工具的功能发挥到了极致。改革开放后,上级精神,领导讲话,土地承包,计划生育,诸如此类的村里新闻杂事每天早中晚三次都通过它对农民们进行“发布”,它在全体村民的心目中具有某种权威性。
一听说抢劫还伤了警察,并说罪犯拿着枪,村民们炸了窝。
大喇叭里,老曹号召全体村民拿起手边能找到的“武器”,协助哨子沟镇也就是协助政府抓住这三个混蛋,以免有人再受伤害。
老曹以身作则,离开麦克风后顺手操起一把三齿粪叉,率先冲出门去。赤手空拳的村委会成员和村民们纷纷去抓起锄头、镰刀、扁担和钉耙(可惜前些日子猎枪都被公安机关缉枪时收走了,不然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好象三几年打小鬼子时一样,成群结队离开家门去迎敌,乱哄哄向村外涌去……
如果那三个凶残逃犯这时候让他们碰上,说不定会被砸成肉泥烂酱。
当然,也可能留下几具尸体。
这些年,这里发家致富的人们渐渐不大把别人的事当回事儿了,过去那些曾经使他们激动也使他们难忘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没有人再关心上边的人事更迭或谁谁谁搂了多少万玩了多少小姐,是不是已被“反腐败”下去了或被检察院“双规”,是不是受到了法律严惩。他们知道他们管不了,管不了就不管,省得生气。然而,一听说有持枪逃犯,人们却不敢有半点松懈,又把别人的事当回事了……
可惜,罪犯硬是没在砬子村露头。
……
大化市火车站。2月28日一早。
两个狼狈不堪、精神恍惚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站前广场附近转悠。看到警车,马上又消失了。这两个年轻人神秘地出现在这里,令人匪夷所思。大化市距第一现场哨子沟镇以南约200多华里——难道他们长了飞毛腿?
原来,聂大洋、李海昨晚跟高强、李涛跑散后,惊慌中只剩下了他们俩,生死攸关时刻,前途未卜,他们早已顾不得跟哥联系,正巧夜色中在公路边看到一辆过路汽车,惊魂未定的他们冒着被车轮子瞬间碾成肉酱之险,在汽车过岭转弯减速时不顾一切扒了上去,一路心惊肉跳,原本是打算借助现代化工具逃离现场,奔北边家乡方向去的,却不知不觉间跑到了大化市。
这里正是警方重点排查的区域!
这一点,他们在天要亮未亮的时候就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要命的是,当汽车进入城市跳车时,两人已经冻僵了,差点摔死在公路上。好歹爬起来,行动愈加小心谨慎,跑到火车站,目的当然希望从这里逃走,可已经在广场附近转悠半天了,硬是不敢接近火车站。
“怎么办呀?”
“……”
大雾下,聂大洋、李海反反复复地小声探讨着,悔青了肠子。尽管大化站前小旅店一家挨着一家,可他们不敢花钱去小旅店取暖,短短几个小时附近小胡同让他们钻了个遍,哥说过一犯事,小旅店是警方首先必过筛子的危险之地,现在哥不在身边,两个身强体壮、头脑简单的人迟迟拿不定主意,又不敢停,在哪也呆不上两分钟——这一宿的逃亡折腾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了。
气候严寒,小风直往骨头架子里钻,藏没藏处,躲没躲处,从昨晚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浑身就像中了邪病似的哆嗦成一团,嘴像啄木鸟似的“得得得”永不停止地直往牙帮骨上啄,自己听着都烦,又止不住。大清早的走到哪都显眼,生不如死呀!
以往没离开悬圃县农村老家的时候,二人从不用征得父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