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通俗易懂地说就是一个字:(涉嫌和谐……),两个字:(和谐……),三个字:足(和谐……)。
刘子义第一次上新房子镇是赶集,不是和相好的女人,而是跟一个姓张的朋友去买猎枪。
别看刘子义人一般,但是到哪都联系人,朋友不缺,相好的也不缺。这个姓张的打猎也是一把好手,而且跟刘子义常来常往,没事总是到他的跑腿子窝喝个小酒……
老锔所联办参场离新房子镇不太远,消消停停地走也就半个多小时。那天正好是阴历二十九,逢单儿,悬圃县多数乡镇都要赶大集,新房子镇周围村屯都到这来赶集。在东北农村,尤其是在悬圃县下面的十八个乡镇,赶集是山里人日常生活中一件大事,他们主要通过这种定期聚会的方式来调剂一下农闲季节枯燥沉闷的农耕生活,既出售土特产,也购买必须品,达到交换物质产品和精神交流的目的。
因此十八个乡镇几乎是天天有集,罗圈集,只要逢上赶集天,在人口稀少的长角山林区的各乡各镇无不人头攒动、繁荣空前,平时没有多少人的牛肠子大街上拥挤着各色人等。
但刘子义自从跟着老郝头来到老锔所,从未上县去镇,今天如果不是买枪,他还是不会来。平常的火柴咸盐日用品都是谁赶集让谁捎的。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老刘买枪干啥,那一带老百姓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枪,深山老林,豺狼虎豹,抗日救国等等历史原因……
买了枪,当晚刘子义格外高兴。
呵呵,小酒,能喝就喝点,人生基本上就这么点事,尤其是刘子义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光棍男人。心里想的一个女人,一个钱,再一个当然就是酒了……
喝了点酒,把枪在灯光下摆弄来摆弄去的,小半夜了才脱衣睡觉。
几年下来,刘子义不仅买了牛,拴了车,如今还置办了“单打一”(单管猎枪)和猎狗,就“缺”个屋里守家望门的女人了。哈哈,如果说要是心里没病,身上没事,回到黑龙江把老婆孩子都接过来一起过个小日子,应该是也满不错的,一个出力流汗的屁民,除了这,还有个啥想头呢??
但是刘子义不敢,也根本就没有这么盘算过。
打他有了钱,不少人张罗给他介绍对象,都以为他单身一个人,外边没有家口呢——他最初也的确是这么跟老郝头这么说的,而且连父母都没有。但刘子义不想结婚,有的是女人属于他。更关健的是,自己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早一天晚一天,自己都是没命的人,他不想连累别人,要是再有了孩子,到时就更遭心。
再说他黑龙江那边还有老婆孩子,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有时,进山打猎十天半月回不来,刘子义就像个准野人似的吃住在原始森林里,从不“麻达山”(迷路),更饿不死,所有这些能耐,都让人不敢小瞧。这个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人日子就在这样的吃苦与积累中逐步走上了“正轨”。
但是,每到夜深人静,刘子义总也忘不掉脑海中录下的那些黑龙江的人和事。来到老锔所转眼已是三年多,他除了很少几次到乡上赶赶农村大集,买点枪砂火药和日用品外,一次也没去过悬圃县城。从来没人关心注意这些事,他也一直守口如瓶,甚至连酒也很少喝,从不醉。
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地狱是迟早的事儿。
那年“严打”,拉大网,当地派出所的公安们把乡镇小偷地痞流氓爱斗殴的青头楞子还有又臭又横的“村大爷”们追得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于是,就都寻避风港。相好周景兰的弟弟就找他求救,死缠活磨地,非要刘子义帮忙。
这小子前几年还是青头楞子,刚蜕皮不久,刘子义认识了周景兰也就认识了他,他脾气倔,认准道,十头牛拽不回,但为人耿直、讲义气。可刘子义那阵子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怎么帮他?
有几次,他在鸭绿江边一坐就是多半天,定定地望着对面的b国出神。b国,b国,牛逼之国啊,可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眼巴巴望着……
他一直有逃过去的念头。
他听说对面很穷,穷他不怕。
但是,他对面不仅穷还很严,安全部很厉害,抓到中国人必遣返回来的时候,这个念头便彻底打消了。
如果说当时刘子义真的有一天因为风声鹤唳,局势太紧的话而某一天真的消失了,不见了,溜之乎也跑到对面的b国去了,或许就不会给后来的悬圃县突然之间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一下子就闹得满城风雨,也给县委、县政府和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孙伟、政委肖子鑫带来那么多的困扰和烦恼了!
当然了,还有整整五条人命,几分钟前还嘻嘻哈哈鲜活的男男女女生命,也不会突然袭击一般就被风吹一样刮进恐怖的地狱去了……
可惜的是,一切都无法假设,生活更不是假设。
也就在那天孙伟和肖子鑫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