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杜凌在吃过早饭后单枪匹马杀进宋府了。
倒不是因为要替秦沐斐做些什么,只是与宋褶谈好了条件,在得到丰厚诊金后她得主动上门替宋小姐医治。
与昨日不同,杜凌一进大门就被久候的管家“请”去了宋夫人的院子。
“月娘,虽说我与你婆婆交情不深,但也是打过几个照面的,我知你是个懂事孩子这才寻了机会叫你来。”宋夫人端着茶盏说得语重心长,只不过那落在桌面的眸光并不如语气这般柔和。
杜凌眯了眯眸子回想起秦沐斐那句话,下意识地窜起一股子浓郁的戒备心。
“不知宋夫人此话何意?”她狐疑地直接问出口,听这话怎么觉得这女人上门请她来给宋小姐看病的事另有猫腻?
宋夫人的手指柔柔一挥,屋里伺候的下人一贯退下,包括管家在内。
“秦家老二前阵子身子不好,连家门都迈不出去,听说这阵子已经康复了。月娘,我知你是个顾大局的孩子,有些事只怕未曾和公婆提起,秦家有你这媳妇也算是前世积德。”她这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一丝苍老味,语调极轻,语速缓慢,听了却令人莫名心慌。
至少此时的杜凌已背脊发凉。
她不蠢,对方的话意很清楚,秦沐雨的病情以及秦家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即便秦家二老还未发现,但她这没有交情的侍郎夫人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这妇人必定也清楚宋褶与秦沐雨的关系。
杜凌在心中冷笑,面色却不动声色。
若不是为秦沐斐争取更多的时间安排诈死,她才不愿面对这对假仁假义的母子,到底是血脉相连,连说话行事方式都如出一辙。
“宋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月娘虽是一介妇孺,却也是一名大夫,有责任配合病患意愿不私自公开病情,哪怕面对的是病患亲属。”替病患保守秘密其实不用什么原则,出得起封口费她就会照办。
当然,秦沐雨不能相提并论。
“你是个明理孩子,我已让管家去叫褶儿了,你先给他看看再去环儿那吧。”宋夫人轻声叹息,嗓音慵懒得像是提不起劲,语气里尽是无奈。
杜凌听着这些夸赞,懂事、顾大局又明理,给她戴上这高帽又挑明了事情真相,倒也算是软硬兼施,只要她能保留余地用以自保,这母子俩总不会对她下什么狠手。
秦沐斐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势必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不过,这宋夫人让她给宋褶看看,也不知道秦沐斐得知她“看”的东西后会不会发飙。
一刻钟后,宋褶被请到了宋夫人房中。
宋夫人看上明了就只留他们孤男寡女,砰地一声,房门关上了。
宋褶面色铁青,双手负在背后立在一旁,挺直背脊没打算配合,只拿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打量着神色平静的杜凌。
“宋大人可真闲,我还以为这个时候你们当官的总是要上朝的。”
杜凌低垂着脸做检查前的准备工作,许是跟敌人共处一室有危机感,她戴手套时觉得有点发颤,所以只能找点话题释放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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