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先前还觉得秦沐斐的行为举止还算得体,半年里虽缠过她多次却不曾言语挑逗、趁机揩油,可今日不仅大胆偷吻竟还在他人面前吃她豆腐!
这厮怎么突然变了副性子?
“但我们是相濡以沫、交颈并头的夫妻。”
秦沐斐突然笑得邪魅,全然不理会杜凌的反抗,只侧头嘱咐愣在原地的两个丫头,“初来乍到是允许发愣的,不过我已安排你们二人从明日起跟着李妈学习怎么伺候主子,今晚就去好好休息别再跟着了。”
甩掉这两条小尾巴便是他带杜凌进入别院要做的第一件事。
所谓的别有洞天,确实名副其实。
杜凌没有料到这个简陋的花厅暗藏玄机,那扇看上去破旧不堪的屏风后有一处暗门,穿过去之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精致小院。
虽不比秦宅奢华,但却幽静娴雅,适合书生在此温书静读。
“这里是藏了你们秦家什么家传宝贝吗?用得着故弄玄虚藏在破院后方吗?瞧那些围墙,虽说不矮,但也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杜凌被眼前的精致吸引,假山莲池,亭台水榭,错落在树群花丛中的羊肠小径,无一不是出自妙人手笔,她不禁萌生了一个念头。
假以时日,若她赚得足够多的银两,定要打造一处独属于她的小天地。到时候,什么机关阵列,什么八卦乾坤,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要多给力就有给力,即使飞檐走壁的毛/贼来了,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想什么这么出神?”
秦沐斐拍了拍杜凌的脑袋,环着她快步穿过曲廊走向厢房,“你大可以放心,此处偏僻,周边也是贫民密集,招不了小人。房里有各种药材,你去给我那兄弟再配点药,今晚我得出城一趟。”
“你说是上次重伤的那人?不说你还欠了我诊金没付,单是把我扯进你们犯的大案,是不是也得向我坦白某些事,以防我死不瞑目?”杜凌狐疑地望了一眼秦沐斐,他此时的神情格外严肃,与方才的调笑样判若两人。
若非他的手臂仍在她的腰间,她会以为今天的异常只是她的幻觉。
“为夫怎舍得让你涉险?许你一个生时同寝,死亦同穴之誓如何?今晚先送武松兄弟安全离开,待为夫回来时定然有问必答。”
“你说上次那个高壮黝黑的男人就是武松?赤手空拳打死一只吊睛白额大虫的武松武二郎?”
“正是,娘子如何得知武兄?”秦沐斐忽地蹙眉,心头隐隐泛酸,她这是什么表情?!
“武松……真是武松呐!妈呀!这可不就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武松吗?”杜凌的双目泛着惊喜,菱唇中念念不停,委实被这个人物给震到了!比起宋钦宗来,她对武松可就熟悉亲切多了!
她可是亲自给武松看过病!可是上次怎么就不知道呢?否则也得让他给签个名才行。
“你在嘀咕什么?回房配药吧,我得尽快出城。”秦沐斐暗自咬牙,他再不济也应比武兄俊美fēng_liú,怎地不见她因他露一回这样的神情?
“你要去见武松?要不也带上我吧,我亲自给他……不对啊,如今全城戒/严你怎么出城?你不要命啦!”
“戒/严自然难不住为夫,只不过带上你却是不可能了,安心休息吧,为夫天亮之前必定赶回。”秦沐斐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对武松多了一分莫名地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