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鱼肚终于冲破最后的朦胧,耀眼的阳光刺射到栾清寒的房间。栾清寒双手抱膝,看起来是那么沉静美好,只是眼神里多了一层空灵。骨节泛着白色,她是那么的用力用力地掐着自己大腿,因为心中的声音在告诉她,她不能哭。
到最后亦是无声的泪水滑过脸庞,温热却又苦涩。站在庞大的镜子面前,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一样,凌乱的头发,惨白的脸色,眼睛始终肿的很高,全身吓人的欢爱留下的痕迹,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啊。
用力地咧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却觉得原来笑的这么吓人,于是赶紧收回。心好像已经石沉大海了,自己好像一下子从云端掉到了深渊,掉落的速度那么快,没有一丝停留的时间。害怕占据心脏,全身的寒意蔓延,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栾清寒在心中怒骂。
脖颈上尤为明显的痕迹,很难遮挡,幸好这个季节可以穿的厚一些,她把头发散落了下来,看起来是那么静谧,那么美,安静的像遥远的鸟儿等待迷失的爱人回家一样。
穿着洗的略微发白的牛仔裤,每走一步都在硬生生的扯着她的小腹,是那么痛。
拿着手提包下楼,看到坐在桌子旁的那张骇人的脸庞,她害怕,却更愤怒。默默无声的直穿到门口,带着些许寒意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不吃早饭吗?”
栾清寒回过头看着桌前qín_shòu不如的哥哥,她之前对他所有的愧疚都随着昨晚消失殆尽。从今以后,她就当作没有这个哥哥。他依旧优雅的吃着面前的早餐,面庞还是深沉的让人觉察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栾清寒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回头出了家门。
而栾烈城却似露出深不见底的笑容
“小姐,今天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谢谢海叔,我自己可以去,”嘴角不自然的冲旁边慈眉善目的老人一笑。
老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又说了一句,“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不然老爷知道的话肯定不会高兴的。”
“嗯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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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旁边的砾岩雪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她。
”嗯?没什么?就是有点想爷爷了,“说着眼睛里泛出一层氤氲的水雾。
“好了,已经过去了,不要想了,再想会更难受,下课了我请你吃饭,走。”
砾岩雪轻轻扣住栾清寒的双手,她的手是那么凉,凉的有点不同寻常。虽然平常的时候她的体温就是有点低下,可是还没有到这种程度,砾岩雪担忧的看向身旁的栾清寒。
栾清寒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悚和不安,她不知道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她的心仿佛并不在她的身上,好像是丢失了一般。
“栾同学,”听到背后的声音,砾岩雪下意识的转身,旁边的栾清寒似乎也清醒了几分,转身看到一个温柔如雨的,高大帅气的一名男子。
砾岩雪本来就有点发花痴,看到帅哥级的人物自然是喜上眉梢,旁边的栾清寒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今天他一身白衬衫和牛仔的打扮看起来更像这里的学生,有谁会想到他竟然是这里的老师呢?
“项璃,你有事吗?”栾清寒礼貌的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上课啊,”项璃的话还是那么好听,很柔美,很轻盈,很好听,让清寒至少心里有轻微的一震。
“哦,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请了几天假。”
旁边的砾岩雪似乎很不满,“清寒这是谁呀,你也不介绍我认识一下?”
“他是今年刚调来的学院的老师,叫项璃。”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砾岩雪。”
“你好,”项璃伸出他那双好看的白希的大掌,只是有点淡淡的茧在手心中。砾岩雪堆砌起笑容握住他的手,也是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
要说砾岩雪没什么大嗜好,就是对帅哥很感冒。当初她还一个劲地撮合她和林沫辰,她说什么?有个帅哥在身边看着养眼,这是多惬意的事啊,的定义又换了一个层次。
“你们要去哪里?”项璃看向栾清寒。
“去餐厅。”
“我和你们一起,反正我也还没有吃?”
“走吧,”项璃自觉的站在乱清寒的左边,而砾岩雪似乎花痴还没有泛完,被栾清寒了拉了一把“走了,你不说请我吃饭吗?”
“哦,对。”砾岩雪如大梦初醒,赶紧随着栾清寒的脚步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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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把砾岩雪写坏,可是看到清寒这么惨,怕她受不了朋友的背板,所以我就慈悲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