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鹭水涧,逶迤带着粼粼清澈晶莹的绿水,放眼望去,千里水涧如秋水白练,无声绕水流,淡去了残阳的凄美遗憾,彩霞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很美。”照黛眉开娇横远轴,绿鬓淳浓染春烟,眉眼晕开的笑意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仿若隔着云端,剥开层层云雾,含着隐隐朦胧之美。
“你的性子很淡。”敖烈没头没脑地说着,又似是自言自语。
“彼此彼此,你的性子也很冷。”照眸含秋水,泛着微微桃花色的脸庞宛若芙蓉。
“我的性子并非冷漠无情,不过是未遇见对的人罢了。”敖烈意有所指地看着照,神情依旧是冷漠淡然,波澜不惊,有点像君临天下的帝王,透着股威严劲儿,着实让人难以接近。
“你的意思……”照宛若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似酥糖一般,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我便是那个对的人了?不若,你又怎会对我这般好?”
敖烈未曾料到照会这般直白,纯净的眸子不染纤尘,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欲擒故纵,很是单纯,微微愣神后,嘴角略略上扬:“是,于我来说,你便是那个对的人。”
“你很坦诚,这样的性子很适合与我交朋友。”照梨涡浅笑,甚是随意地歪着小脑袋,不似素日里的清冷,像个天真无邪的女娃娃,也是,毕竟十三年华,到底还是个孩子“伯牙与子期以琴瑟结为知己,今日我与你也算是‘智者乐山,仁者乐水。’的知己了。”
敖烈嘴微微抿着,幽深的眸子恍若纯粹碧绿的翡翠猫眼石,很是迷人,他微微颔首,算是赞同了照的说法,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满满的皆是爱慕之意,得是无关风月的知己情深,而是实实在在的男女情意。
玉隐阁,紫檀香燃起的佛香萦绕整个阁内,泛着淡淡紫晕的雪莲亭亭玉立,惹人怜爱。
我从螭吻那商量了对策,便信步往回走,估摸着这时候照那丫头还在午憩,想着给她寻几朵峭立严寒的红梅,好容易找了株姿态fēng_liú的一枝梅就匆匆往回赶,只是未曾想到,玉隐阁内全然没了照的身影。
我眉头倏然紧紧皱起,照素来乖巧,未经过我的准许是不会任意出了玉隐阁的,再者,她说过,她舍不得我为她劳心伤神。如此,便是有人为之。
“照?”我轻轻唤着照的名内井然有序,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再者,还没有人那样大的胆子,敢在天山螭吻的管辖的地界有所动作。
半晌,我的呼唤仿若石沉大海,无半点回应,想来必是有人设了结界,不想让我找到照,又或许只是想拖延时间,碧浅,脑海浮现的是高雅华贵的容颜,除了她,便再无旁人了。
螭吻殿,碧浅巧笑嫣然,神情甚是愉悦,连声音也不觉得上扬了几分:“螭吻,以龙战帝君威胁你确是我的不是,只是,你这般帮我也算是做了好事的,待我与白泽上神修成正果,我必会好好谢谢你。”
“呵,不敢当,看在你我同是龙族的份上,劝告你一句,千万千万别牵扯到照那丫头。”螭吻斜睨着碧浅,原本似水温柔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嘲讽之意“白泽可不像你看到的那般淡然雅致,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从不会手下留情。”
澄⑽⒀纫斓卣抛挪坏愣红的樱唇,转而又复奕奕神采,眸子里溢满了自信他:“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自信是好事,可是过了便成了自负。”螭吻不屑地轻哼一声,漫不经心地替自己沏了杯茶,上好的雨前龙井,清雅幽香沁人心脾“瞧那天尊便是个极好的例子,上万年来,也不是没有品貌上乘的神女,可他偏偏不动心,白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性子真真是像极了他,你,怕是没指望了。”
再者,白泽那小子是认定了照那女娃娃,“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注定了的,约莫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他连世俗**的眼光都不顾忌了,可见爱的有多深。
“我总会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的!”碧浅稳着省心强调,像是再辩驳螭吻,又好似是在说服自己,心底却像个无底洞似的没个着落“再说了,我……”
碧浅张着嘴,未说出的话被生生卡在喉咙里,神情甚是痛苦,原是我莹白有力的手,螭吻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
“说,你把照藏哪去了?”我阴沉着脸,却是波澜不惊地加重手里的力道,碧浅白皙柔嫩的俏脸因为窒息的痛楚,涨成了猪肝色,很是狼狈,我自己都觉得周身的气息太过狠戾,仿若从十八层地狱带来的沉重可怖。
“白泽,你先放开她,有什么事好好说。”螭吻将将缓过神来,约摸是猜到此事与照有关,忙出声劝说“你这般掐着它,她也没法好好说话呀。”
话落,我淡然冷漠地瞥了螭吻一眼,缓缓松开了碧浅,眸色愈发的深邃了:“说,照在哪?”
碧浅如释重负地滑落于地,猩红的杏眸满是受伤,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声音不住地颤抖:“我……我不……知道”
“不想说?”我微眯着眼,自己都能感觉到凤眸里是欲毁天灭地的愤怒,嘴角略勾,声音无比的魅惑,却是透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极为残忍“你若不说,我便将你送去鬼族,听说,鬼王最喜年轻貌美的神女了。”
“你不会!你不会的!”碧浅似是看魔鬼那般看着我,眸子里溢满了惧意,转而又紧紧拽住我的衣袖,苦苦哀求“我不知道照在哪!你相信我!”
“不知道?”我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