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殷煦到底对天骄成见颇深,起先压着火气,慢慢就不知不觉宣泄出来,训斥声越来越大。
天骄理亏在先,更不庥胂囊箪阏执,于是躬身道:“大都督教训的极是。大王与大都督姐妹情深,关系紧密无人能撼动。在下人微言轻,寄居于王府全靠大王的恩典。在下别无所求,只想尽微薄之力为大王办事。在下知道夏公子落水受到惊吓,大王昨夜就命在下今日前往夏府别院探望夏公子。”
“不必了!”夏殷煦断然拒绝,“马总管你时时刻刻留在王府伺候大王才好,舍弟怎敢劳你大驾?”
天骄讪笑,“在下奉大王之命办差,也是为了带去大王对夏公子的一番心意。其实在下尚有私心,除了探望夏公子之外,在下也很想知道我那妹子……”
“你说的是那个慕容汐雨吧?”夏殷煦见天骄点头,冷冷道:“你怕本都督为难于她?你放心,本都督恩怨分明,她现在是舍弟的救命恩人,夏府当然会待她如上宾。昨日她感染风寒,虽不太严重,也不宜挪动,于是暂且留她在夏府别院休养。”
“如此多谢大都督!”
“马总管你不用多礼,本都督可受不起!”夏鄞煦说完拂袖而去。
天骄去见萧宓,萧宓其实早就听到院内的嘈杂,于是开解她道:“鄞煦的脾气一向如此,你若受了什么委屈万不要往心里去。”
天骄抿嘴一笑,“大王说的哪里话?大王已经揽去全部责任,大都督自然不会再为难属下。看样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王与大都督之间的心结应该已经解了。”
“是呀,本王将肺腑之言坦诚相告,鄞煦自然能够明白。其实,本王若不在乎她这个知己,大可随意应承这门婚事。”
“可平心而论,大王始终不愿毁了夏公子一生的幸福。我想大都督定能感念大王的苦心。”
“嗯,说起来本王好福气,鄞煦忠义干练,天骄你坦诚聪颖,你们犹如本王的左膀右臂。”
“大王缪赞,属下能得到大王的重用,是属下的福气。属下乃待罪之人,身份卑贱,自不敢与大都督相提并论。”
“呵呵,说到底你还是生了殷煦的气。”萧宓拍了拍天骄的手,“知不知道本王为何愿意同你时常相处?”
天骄摇头表示不解。
萧宓诚恳说道:“你与本王年龄相仿,性情也有几分相似。本王在遇到你之前,很多心事无人倾诉。你是这大辽之中令本王最安心最放心的人,本王情不自禁想同你亲近,想把心事说给你听,本王也知道你对本王没有私心没有猜忌,咱们相处就好像亲姐妹一样。天骄,人贵在自重,旁人怎么说我们无法阻止,但求胸怀坦荡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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