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是或不是都有可能。不过,羡知,你派人暗中调查后宫的侍卫,看看有谁近来比较可疑?”
“皇上怀疑那窃贼是后宫的侍卫?”
“一个女子能堂而皇之隐藏在宫中,侍卫是最好的身份掩护。况且如果那人受贵君指使,也该是一个能正常出入后宫的人,不然贵君怎么去收买她呢?其实,朕现在不仅仅是对那个窃贼充满好奇,对那块玉佩更加好奇。”
“皇上,听说那玉佩是安恬长郡君在纪天骄出生时赠送的礼物。”
“礼物?”凤霆筠微微一笑,“就算是再贵重的礼物,也总不至于令那么多人去争夺吧?纪家的人为了得到玉佩不惜铤而走险,贵君为了玉佩不惜兴师动众,苗丹为了玉佩不惜自尽,现在还有个窃贼三番四次甘冒风险就为了那玉佩,令朕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玉佩中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如何,派人盯紧了浣衣局,朕决不允许玉佩落在旁人手里。”
岑羡知奉旨办差暂且不提,只说纪明哲经过半夜的一番折腾,白天心事重重,精神恍惚。平时刺绣一件衣衫袖口的滚边半天即可,今日大半天过去了,竟连两个图案都没绣好。
他正在发呆,不妨身后凤霆筠的声音传来,“愣神儿想什么呢?”
“皇上!啊!”纪明哲手忙脚乱起身见礼,却不料手指被针重重扎了下,疼得他直蹙眉。纪明哲忍疼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吮,“奴才笨手笨脚的,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样,你没事吧?”凤霆筠不仅没有怪罪,反而示意纪明哲平身。
凤霆筠凑近了些,两人几乎是面对面。凤霆筠忽然轻柔地抓起纪明哲的手,对着破损处轻轻吹气,并温柔关切地问道:“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多谢皇上关心……”还是第一次和凤霆筠如今近距离接触,纪明哲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的。
凤霆筠没有松开握着纪明哲的手,“君后建议朕叫你到凤藻宫伺候,不用再回浣衣局,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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