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毁的情况就越升级。

但灾后修复重建的工作也正在进行,官府的人员,还有百姓。据说朝廷拨了很大一笔钱,全部投在了灾后重建上。

两人再加上一瘦骨嶙峋的马,朝着康庄镇走,速度却是一直不紧不慢。白日里行路会避开有人的地方,夜晚夜幕降临时进入城镇寻个客栈住下来,倒是一直没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一城池外的无名河,河水依旧汹涌无比。岸边有不少的人在疏通河道,以避免突然再来一场雨,这河水漫过堤岸直奔城内。

两人从城内出来,云燕潇牵着马儿,头上戴着一斗笠的明姒走在他身边,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调向那河流,奔腾的水十分浑浊,不禁想起他们那时在水里浸泡过的惨样。

“一场天灾毁数年基业。”云燕潇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明姒转过头,大大的斗笠也遮挡的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瞅见他的衣襟。

“又在心疼那储水大坝了?”明姒语调懒散,虽说他那时决定要和她去北方,但是明姒却不觉得他能放得下一切。诸如那时为了那储水大坝他不惜危险也要试试,他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下一切?

“着实可惜了。”云燕潇叹道,看来他确实是很心疼。

仰起头瞅了一眼云燕潇的脸,明姒神色淡淡,“就是你飞身扑到那大坝上做人肉垫子,也阻挡不了它崩塌的事实。”

闻言,云燕潇总算低头看向明姒,蓦地轻笑,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呵呵,好了,以后不说这个话题了。咱们说说别的,说说昨晚你睡到半夜为什么突然起来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又爬回床上继续睡?吓着我了知道么?”可以说是很诡异,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似地。他呆愣的看了许久,才缓过来。

明姒却蹙眉,仰起头,脸从斗笠下露出来满是疑惑,“真的么?我不知道。”她还有梦游的习惯么?

“你可能是太累了,下次你再这样时,我会记得拽住你。黑灯瞎火的到处乱走,容易出事儿。”也幸亏只是在屋子里转转,如若窗子或者门是打开的,她再走出去回不来,可糟糕了!

明姒转了转眼睛,她倒是该注意一下了,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梦游?莫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但是她没觉得哪儿不舒服,她还真担心,某一天睁开眼,她又飘在空中了。

“我们上马吧。”走了一段路,云燕潇停下来,转身一把抱起明姒将她扔到马上,下一刻也跳上马背坐在她身后,一抖缰绳,瘦弱的马儿飞奔出去,速度不比别的马儿差。

马儿奔驰,被大雨冲刷过的道路绵延的通向远方,天上的日头朝着西方一点一点的移动,路途却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马上,明姒将头上的斗笠拿在手里,身子向后整个靠在云燕潇的身上,她也渐渐的习惯了在马背上的不平稳,身后有个人,任凭怎样颠簸她也不会掉下去。

发丝向后飞扬,吹拂到云燕潇的脸上,微微眯起凤眸,眼角眉梢间荡漾着一抹邪惑的温柔。蓦地,他会微微张开嘴衔住明姒那在他脸上捣乱的头发,动作熟练。明姒自然也有感觉他在做什么,每每他捣乱时她就抬手赶紧把头发救出来,云燕潇就趁机咬她的手指,惹得明姒轻笑。

太阳渐渐朝西偏落,马儿奔驰在渺渺无人的道路上显得有几分落寞。不过马背上的人倒是很开心,几次云燕潇差点被明姒给推下去。

蓦地,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明姒弯身摸摸马儿的鬃毛,“你又耍赖了?不快点走,我们今晚得露宿野外了,你也吃不到好吃的草料了。”她自顾自的和马儿说话,却没注意到身后云燕潇渐渐变了的脸色。

突然,云燕潇忽的跳下马背,明姒一诧,回头瞅着他,“怎么了?”

云燕潇慢慢的抬眼看向明姒,明姒瞅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笑也渐渐的敛了下去。

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蜿蜒的道路尽头,半晌,轰隆隆的马蹄之声传进了耳朵,地面好似都在震颤,马儿也有些不安的在原地走动。

好似只是一刹那,黑压压的军马从道路的尽头朝着他们飞驰而来。那兵甲的颜色如此熟悉,矫健的马儿比之他们这匹强健数百倍,个个精神抖擞,哪像这匹,精神萎靡。

渐渐的,他们越来越近,明姒坐在马上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那当先一人万分熟悉,正是龙崎。

看来,他也没事,康庄镇的地震导致禁军折损过半,他不在其中,明姒倒是为他高兴。

恍若天上的乌云,刹那间到达他们的眼前,黑压压的颜色将整个官道覆盖住,千军万马气势岿然,对峙着他们这两人一瘦马,此时此刻,天地间是寂静的。

道路中间的人马让开一条路,一辆银白色的马车从后面驶来,明姒的视线定在那上面,脸色平静心下却是一沉,这马车里的是谁,她无需看也无需问,便知。

马车在面前不过距离五米的地方停下,驾车的人从车辕上跳下来,将马凳放好,那马车的车帘也从内挑开。下一刻,那人出来,月白色的长袍,五官俊美,眉目温润如玉,一身风华!

明姒的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他。他站在车辕上,视线稳准的固定在明姒的身上,眸子里的轻淡化开染上一层温柔,“姒儿。”他开口,如同春风吹袭湖面,吹起一层涟漪。

“王爷。”明姒回应,慢慢的垂下眼眸,无声的叹息飘入空中,虽然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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