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之快完全超出了赫连清溪的想像,当日,皇上便让月梨跟着赫连清溪回到了将军府。
红烛帐下,月梨一脸的梨花泪。赫连清溪背身而立,望着窗外一帘月色。“既然不喜,为何答应皇上?” 言语里透着些许的责怨。
“你也知道,他是皇上,皇上为我指婚,我不仅要答应,而且还要很高兴的答应。”月梨的声音如同这月光一样清冷,毫无暖意。赫连清溪缓缓的回转身子,看着月梨,眸光中带着一丝丝同情,
“那你为什么伤心落泪?”
“因为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月梨蓦地起身。
“哼!彼此彼此!”赫连清溪冷笑一声。
“好可怜!”月梨苦笑着,“好可笑!我有时真怀疑,皇上他有心吗?”
赫连清溪轻扬嘴角,“皇上当然有心,只是他的心是常人无法比及的罢了。”拿起案上的一杯茶,饮了一口,“你喜欢皇上?”
月梨突然就垂下了眸子,“我从来未把他看成是皇上。”
“他是皇上,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木已成舟,什么都不要想了,等着七日之后吧……”赫连清溪无力的想着,他不是不想抗诣,只是他觉得不能这么做。皇上突然的决定,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沁若在宫中过得日子,他也了解些。他更加知道,皇上耐何不了沁若,只能拿她身边的人开刀。所以,若是他抗诣,那么受到更大伤害的便是沁若。如此煎熬,只愿换得沁若一世安好,希望皇上善待她……
得知赫连清溪七日之后会在宫中大婚,这是皇上对他的特许,任谁也没有这个待遇。沁若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一方面劝自己淡定,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何不洒脱地放开,让他去追寻自己 幸福。另一方面心里又怨恨,他既然不愿意,为何都不争取一下,就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皇上的诣婚?
“娘娘,赫连将军真的要娶妻了吗?新娘长什么样儿啊?”春喜站在沁若的身后,弱弱的问着,她心知娘娘心里是不好受的。
沁若眸光一闪,便红了眼圈,“是啊,新娘子长什么样儿呢?一定很漂亮吧,不然,赫连将军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娘娘,你喜欢赫连将军是吗?”
沁若一愣,随即笑了,“你不也是吗?”春喜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娘娘,怎么开我的玩笑啊。”
“难道不是吗?”沁若瞪大了眼睛,挑着眉质问着春喜,
“我,我只是在心里想他的模样而已,这不算是喜欢吧,再说了,我一个奴婢,怎么能妄想一个将军呢?”春喜脸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暗灰色。
“傻瓜,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高低贵贱的。”眸光流转,看着点点星光,沁若只觉得有一件事必须得做,再不做,估计以后都没机会了。转身进了内室,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件衣服,
“娘娘这是?”春喜疑惑的看着她。
“是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娘娘,我随你同去。”春喜眼露惊喜之色,
“你留在宫中,若是皇上来问,你就说我身体不适,已歇着了。”语毕,怀中抱着那件衣服走进了茫茫夜色里。
拿着令牌,若无人般出了宫。许久被禁在宫中,突然出了宫门,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哎,到底走哪个方向呢?真是见鬼!”偌大个上阳,可赫连将军只有一个,只要问问,应该好找,可是这大半夜的,该问谁呢?
“天干物燥,防火防盗!”正烦恼着,突然看到一位打更的老者提着灯笼缓缓的走了过来,赶紧上前几步,
“大爷!”那老头儿吓了一跳。
“哎哟,这,这是谁啊?”连连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大爷,您别怕,我不是鬼,我是人,你好好看看,我像鬼吗?”沁若嘻笑着,和善的看着那位老者。老者定了定神儿,举起灯笼,照上了沁若的脸,眯着满是皱纹的双眼,
“嗯,的确不像是鬼,哪儿有这么标志的鬼哦。”突然就睁大了眼睛,“嘶,我说姑娘啊,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难道就不怕吗?”
“怕什么?人还是鬼?”沁若不屑的说。
“呵呵,姑娘好胆实啊。”
“谢谢大爷夸奖,我想问下大爷,赫连将军府怎么走啊?”沁若言归正转。
“嗯?这么晚了,姑娘去将军府做什么?”老者捋着胡须,“赫连将军神一样的人物,皇上很是器重他,你看!”老者指了指沁若的左边,“那座高大的宅院,跟皇宫的西门紧挨着的府邸,就是将军府了,除了赫连将军,任哪个将军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跟皇宫靠得这么近。”老者眼里满是崇拜的神色,看来,他真的把赫连清溪当神一样的崇拜起来了, “他为咱们大秦做了多少贡献啊,我们能安居乐业,一大部分功劳都归功于他。”
“呵呵,谢谢大爷!我先去啊。”一溜烟,便没了沁若的踪影,老者笑笑摇了摇头,听说过,赫连将军文武全才,长相不凡,有许多女子都想为之倾倒,想见他一面,像沁若这样问他将军府在哪儿的女子多得不计其数,只是夜间寻的只有她一个。按照老者说得,没走几时,便到了那座府宅之前,朱红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也是,这么晚了,肯定已经休息了。“算了,还是不敲门了吧!”脚尖轻踮,纵身一跳,便翻过了墙头。“哇,好气派的将军,宛若一个缩小版的皇宫。”看着名贵花草栽满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