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突然一位罗越内臣带着一群侍卫,眉开眼笑的向闲人阁走來。符坚正在院内练剑,看到这突如其來的一幕,先是惊讶而后镇静。停下手中的剑,玉立于院中,静静的看着他们慢慢的走向自己。
“呵呵,恭喜符公子,贺喜符公子!”那内臣见着符坚就拱手一揖。符坚微眯双眼,轻扬了嘴角,
“何來之喜?”尽管他心里早已有数,知道他们所來何事,他还是客套性的问了一句。
“呵呵,公子还不知?我们的汗王已经择了吉日,让您和公主成亲,让公子您即日进宫。”说罢,一位头须发花白的老者从怀中拿出罗越王的圣诣递于符坚,“请,公子!”符坚微愣片刻,欣然点头,随他们出了闲人阁。
风清清,云淡淡。如此清爽的天气,使得鸣蝉也想借机多休息片刻似的,不再嘶鸣。一切皆归于夏日郊外的平静之中。符坚静坐于马车内,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微摇着身体。突然,他的耳朵微颤了下,隧撩开车帘,似漫不经心般看向车窗外随意张望了下,只见路旁树丛的树叶剧烈的抖动着。他微皱眉头,放下车帘,星眸微转,微微闭上了双目。
唰唰唰!几声舞剑声划空而破,“快护住附马,有刺客!”只听那位内大臣高呼一声。唰唰的拔刀声也随即四起。符坚扬起唇角微微一笑,依然端坐于马车内,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突然,一支利剑不偏不倚的刺穿马车帘子,向马车内刺去。符坚蓦地睁开眼,身体向左一斜,抬起屁股抽出底下的座垫,向利剑挡去。那把利剑又如闪电般抽出。只听车帘外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撤!”那些侍卫的呼喊声也开始转移,估计是要追那帮刺客。
“别追了,赶紧护送附马进宫!”内大臣急急的说。
坐在马车内的符坚眯缝着双眼,似有所思,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一直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的内大臣欧阳莫就纳闷儿了,这马车里的人居无动于衷?不好!临了,他才想起车内人的安危。“停车!”队伍停了下來,欧阳莫掉转马头,绕到马车前,内心十分忐忑的揭开车帘,只见符坚安然无恙的坐于车内,他这才松了口气,“附马爷,受惊了。”符坚微微点头。
队伍继续向前。
到了正午十分,日头已经晒得地面很烫了。队伍停下,“请附马爷下车,皇宫已到!”符坚被请下了马车,走出马车,似漫不经心的观赏着,异域的建筑果然与中原的大相径庭。高大的宫墙,被漆得雪白雪白的,白色的宫墙之上覆着金光闪闪的琉璃碧瓦,颇有异国风情的独特味道。走进宫墙,宫内的布局与摆设却与中原的大同小异。亭台楼阁,湖心小亭,拱桥流水,假山园林,乍一看,似走进了江南林苑。这不禁让符坚乍舌起來。真沒想到,大漠深处竟然有这般能工巧匠。想着,便心头一寒,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正意味着他们的野心吗?这正说明了他们进攻中原的野心。符坚微微点头,哼,蛮夷之人,休想主宰中原!“附马爷,请这边走!”正想得入神,却被侍卫唤醒,他微微点头示意,隧跟着侍卫向皇宫深处走去。
高大的宫殿群立于罗越的皇城内。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座大殿前,三角的宫顶,在太阳下闪闪发光,顶下是雕梁画柱,长长的走廊。待走到宫殿正门,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雄鹰殿!哼!蛮夷人就是蛮夷人,就连起宫名都这么蛮野!他不屑的笑了笑。“附马爷请!”符坚一撩衣角,抬起脚跨过门槛向殿内走去。只见拓拔朗高高的坐于虎皮宝座之上,微眯双眼,笑意盈盈,不停的捋着胡须。“殿下,附马爷带到!”
“嗯!”他微微点头示意,“呵呵,哈哈哈哈!”拓拔朗突然大笑起來,这笑声似讽刺似嘲笑,又似高兴。符坚波澜不惊的看着他,等着他笑完。
“参见殿下!”他既不下跪,也不弯腰示礼,就那样挺拔的站着,不卑不亢。
“放肆,见了我父王,胆敢不拜!”拓拔逸怒气冲冲,走上前,瞪圆了双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搁了一般人,早就吓得瘫软在地,只可惜他面前站着的人是符坚。“跪下!”他狠狠的飞过去一脚,明明瞅准了,却踢了个空!明明看他未动,却让他躲开了。拓拔逸眨了眨眼,“你!”
“我为什么要拜你们?”
“你还以为你是大秦皇帝吗?别忘记了你是个俘虏!”
“哼,笑话,虽然你们俘虏了我的身,却俘虏不了我的心!只要我的心不屈服,你们就别想让我屈服于你们!要不了多久,我大秦精兵就会踏平你们的领地!哈哈哈哈……”这是符坚來罗越这么久以來,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在场的众将,皆怒瞪着双眼,似想把眼前这个侮辱他们的家伙碎尸万段,看他还嚣张。
“哼,别以为我妹妹喜欢你,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不敢杀你!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说着拓拔逸拔刀而起,向符坚刺來,符坚敏捷的轻轻一躲,便躲开了。拓拔逸并不死心,再次鼓足力气,挥着剑向符坚刺去,符坚既不手,也不就范,就这样,他刺,他躲,似猫捉老鼠般。“还不快上!”眼看着自己出阳向,情急之下,拓拔逸向在场的众将大唤一声,剑齐刷刷的向符坚聚來。只见符坚纵身一跃,与此同时,那些剑锋已从四面八方汇拢而來,开成了一朵剑花,若刺向了人身,那人定然成了一个血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