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轩从黑熊酒吧出來,并沒有走远,他又回到了对面的星巴克,这一次他身无分文,倒也沒有点餐,只是借着这儿的位置,给远在泽川的的王成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许文轩电话的王成显得十分的诧异:“怎么了。”
“帮我个忙,查一个号码。”许文轩说,
“沒问題。”王成多多少少是一个知情人物,然而对于许文轩这么贸然地联系自己还是显得十分的奇怪,
许文轩将从经理口中得來的古光手机号码报一下,说道:“帮我定位一下这个号码的位置,要详细一点的。”末了,他加了一句:“以朋友的身份。”
王成心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果然沒有多说话,
许文轩想了想在挂电话之前问:“家里还好吗。”拒只是离开泽川不到二十四小时,然而他却感觉到了天长地久一样,
许文轩默然地收好电话,身后传來脚步声,他刚准备回头,对方却低声叫道:“许文轩。”
许文轩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是谁,不由浑身肌肉崩紧,他转身,眯起了眼,果然是被马源休理了一顿的易大师,
许文轩表面之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沒想到易大师果然消息够灵通,居然认出了自己來,如果事情真的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他一定会亲手将苗头给按掉的,
易大师伤穿得衣冠楚楚,但是许文轩还是很老练地从对方身体细微的不自然当中判定他身上可能受了伤,特别是不时轻轻皱起的眉头,无一不说明了问題,他目光落到了易大师的右手右腕之上,那儿粗粗地打着绑带,看手法,根本不是正规医院里出來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狼狈呢,
一瞬间,许文轩就想到了很多问題,
“能请我喝一杯吗。”易大师缓缓地说,他的声音到是比较诚恳,只是带着颤音,显然是在克制身体上的某种痛楚,但是许文轩可能断定的是,这种伤痛不仅仅是自己给他的那一筷了,更多的是來自对方别的部位的伤痛,以及心中的那种看似沒有流露出來的愤怒,
两人点了加冰的咖啡,也许是冰冷的平息作用,易大师终于开口道:“咱们做一笔买卖怎么样。”
许文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拿地桌角免费提供的方糖,想也不想地投入到杯中,心中一动,模棱两可地说道:“什么。”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就在刚刚,古洪兴的手下截住了我,我沒想到他们居然连一条活路都沒有,现在司空到处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古洪星现在是一家独大……”
“等等,。”许文轩对于司空的势力而言只是一个外人,可是他这个外人也感觉到了奇怪:“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已经投靠古洪星了吗,又怎么会……”
易大师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像我这样靠打听消息听饭的人,在最初势力平衡还可以混饭吃,可是现如今,。”
“古光是不是。”许文轩心念急转之下,也明白了几分,肯定是睚眦必报的古光恨易大师泄露了他们的地点,这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
“沒想到这小辈手段还真毒辣,不给人留条路。”易大师沉痛地说道,
“你老婆呢。”许文轩随口问道,
“死了。”易大师惨笑一声,“证据确凿的交通意外事故,嘿嘿……”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來,“就在刚刚,在火车站,我去买票的瞬间,她就被一辆醉驾的司机将车开上了站台广场上面,那么多人当中,将她卷入了车下,并且來回碾压……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许文轩心中黯然,对于古光的手段更是痛恨起來,他缓缓地问道:“你身个其他的伤是怎么回事情。”
易大师惨然地说:“这就是我一路逃离时被他们留下的,直到我在路边看到你开的那辆雪铁龙suv,我就下意识地跟过來了。”
许文轩点点头,沒有说话,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王成打过來的,不守此时不方便接听,他毫不犹豫地挂掉了,
“这样吧,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给我留下一个联系方式,也许我可以找马源商量一下,至于结果如何,你自己看着办。”许文轩提议道,
易大师的本意就是想跟马源重归于好,毕竟现在他是有求于这一边的力量的,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到如今他才发现,不管他之前如何威风,在关键的时候,他也活得如同丧家之犬,
这时对面的黑熊酒吧门來浩浩荡汇地來了一排车队,打头的一辆宝马x5,车子统一在门前停了下來,古光第一个月宝马车中走了出來,头也沒回地走进了酒吧,
许文轩眯起了眼睛,心念一动,
x5后面跟着的小车里纷纷跳下人來,包括那个黑脸汉子在内,绝大部分在那个仓库的人都过來了,料想,那么必定空虚的很,
…………
王成沒打通电话,很快就将监控好的信息发送了过來,由于古光接到了消息,手机早早关了机,王成给出的答案只是一个大大概的范围,并不是一个精确的地点,这下子,许文轩自己也沒有辙,只好将大概的地点记在脑海之中,将手机信息删去,然后直接拔电池,
坐在车里,许文轩又摸了摸胸口的伤,不由苦笑万分,他在马琳面前豪言万丈,说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可事实上,目前除了他自己,谁也靠不了,
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