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来得极快,许文轩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但是他不敢贸然下手,一不小心,小姑娘是救下了,老头子可就挂了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也许是报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童洋的力量极大,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短短几秒过去,童心的秀丽脸蛋已开始发紫。
许文轩向王成比划了一下手势,见对方已明白自己的意思,立即冲着童洋叫道:“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
童洋一听钱,立即转过脸来。
许文轩作出取钱的动作,见这个瘾君子已然分了心神,猛然上前一步,手指并成剑形,一指点在了对方的腋窝之下。
童洋吃痛之下,双手再也用不上力气,王成扑了上去,将童心从魔爪之下拉到了一旁!
童心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许文轩掏出了iphone,这才发同,这破手机居然没电了,立即冲着王成叫道:“报警,送他进戒毒所!”
“不要!”童心哭叫道。
“为什么?”许文轩不解道,“他都这样了!”
王成叹息道:“兄弟,进戒毒所是要花钱的。在那儿呆一个周期的钱,童心一个月都挣不到……”
许文轩黯然下来,没有什么时候,他突然觉得从未放在心中的钱,居然这么重要!
童洋突然眼睛鼻涕的一起流了出来,全身颤抖,嘴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哀啼,很显然,这个时候毒瘾发作了。
连许文轩这等性格坚毅的汉子也仰天长叹,各不要说王成这家伙了,他早就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童心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当中,取出一个铁盒子,将盒子打开,又找出一人塑料袋,将零碎的块票倒在了袋子中,走到了童洋面前,交给他,恨声道:“去吧,去吸个够吧!”
有了钱在手的童洋仿佛全力都有了力气,一把抓住了那袋钱,揣在了怀中,竟然连看也没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像他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童心失魂落魄地收藏碗筷,今天的生意显然是无法继续了。
王成一拉许文轩,两个也默默地帮着童心在收拾,不一会儿便打扫好了。
王成冲着童心嘿嘿直笑,一指许文轩道:“这是我的兄弟,叫许文轩,你叫许大哥就可以了。以后他的早饭就交给你了。”
童心勉强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许大哥,刚刚谢谢你了。”她又望了一眼王成道:“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我这就给你们重新去做,你们先等一下!”
王成一指旁边的凳子,道:“先坐呗!”
许文轩望着再度忙碌起来的童心,欲言又止。
王成悄悄地道:“我知道你你想问什么。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这童心原本也是住在这儿的,家庭也算是和美,后来拆迁,她家得了好大一笔钱,按道理说应该更上一层楼才对。哪知她父亲,就你刚见的那家伙,先是染上的赌瘾,将百万家产败去了大半,后来又破罐子破摔,跟着那些社会闲散人员,吃、喝、嫖,样样来,到了后来,更是学会了抽!这剩下的家资,不过二三年便被败光了。她母亲一气之下,得了重病,现在每月光是医药费就是好大一声费用,弟弟又年幼,刚上小学,她一个小女孩,今天刚刚十七岁,还是未成年,你让她怎么办?为了省钱,只好缀学在家,在好心人的帮助之下,上午在这儿开个小面摊子,下午去打点零工,支撑起整个家,而最近那童洋彻底断了财路,毒瘾也越来越重,刚开始还一十天半个月来要一次钱,现在三天二头过来要钱了……”
许文轩听得心头也是十分的沉重,再看那个瘦小的小女孩的时候,发现尽管年轻的俏脸,眼角竟然有了一丝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生存的压力其的重负?
“难道政府有关部门没有采取必要的措施?”许文轩问。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居委和街道以及市十字会的都发动过捐款,虽然数量也不算少,但是对童心来说,不管是渔和鱼都是抵不过有一个瘾君子的老爸呀。她虽然嘴上对童洋凶了点,其实内心不知道有多孝顺!宁可自己苦一点,你看看,那笔钱,不都还是给了童洋?”王成不无恨其不争的味道在当中。
许文轩见食物还没有送上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继续八卦下去,问:“刚刚听说你前几天也教训了一下那瘾君子?”
“还不是跟你一样!本以为那家伙会消食几天,哪知……”王成显然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下去,又回到最初的谈论中来,“其实这种现象也是很常见的,全国多少家庭因为一夜暴富而沉沦下去?像童心家里这样的情况,算是比较典型的,也是最常见的一种。”
许文轩想不到这个看似猥琐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番见识,不由得刮目相看,笑道:“昨天听你说你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黑客,不过今天看来,却是不像!”
“是吗?这都被你发现了?虽然我的职业是一名光荣的黑客,但是——”王成一脸的欠揍相,装鳖道,“我的理想就当一个社会问题解剖专家,哪有不公哪有我……”
“扑哧!”
刚端着两个面碗的童走了过来,看到王成这一副样子,顿时觉得十分的好笑,手中的碗也差一点飞了出去,吓得对面的许文轩连忙接住。
童心红着脸,腼腆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了!”
好像搭把手的是自己,王成连连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