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馨疑惑的看着老三:“对啊,不你去谁去啊?”
“你俩怎么不去?”老三似乎不愿意。
“要不举手表决吧?”小馨提议。
我点头:“我看行。”
“不公平!”老三嚎叫。
“要不打赢我?”小馨再提议。
“那还是举手表决吧。”老三脑袋耷拉了下来。
看到我们都走出了车间大门,马步鱼肚里的闷气终于有机会发泄了:“气死我了!为什么不报警?我就不信警察不把那臭娘们抓走?难道我们就这么白挨了?”
和他一起挨揍的那个姓金的常务心里虽然生气,但仍旧平静的说:“别喊了,人都走了,大哥说的有理,如果真要是报了警,那麻烦可就多了,闹不好会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调查一遍,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以后出去玩也不方便了。”
“调查就调查,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马步鱼依旧不服气,由于地位的差别,这帮人每次出去鬼混的时候,都会中途把他撵回公司值班,平时他心里就憋着气,这次更是啥也不顾了,想发泄一通。
他是不管别人了,但有人管他呀,想为了自己一时痛快,不顾别人的死活?那怎么可能?他话刚说完,脑后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马步鱼被打的差点摔倒在地。
“谁?哪个王八蛋?”马步鱼刚挨上这一巴掌心里就明白是谁打的了,但他还是故意装不知道,想骂那人两句。
他一回头,刚好看到为了帮自己而挨揍的金社长,也就是自己现在公司的一把手,正站在他身后对他怒目而视:“啊?你小子敢骂我?”金社长举手就要再打。
“社长大人,社长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不知道是您。”马步鱼边说边摆手,身子也连连后退,生怕离的太近,再受皮肉之苦。
“刚才你说什么?你没做亏心事?想调查就调查?你是不是不想在中国呆了?那好,明天你就给我滚回去韩国去。”金社长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别别,社长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马步鱼真害怕了,这个社长可不是好说话的,要是真想让自己滚回国去,那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心里清楚,以他的身份,在韩国就是个普通工人,公司最底层,谁看到自己都能踩两脚。这就是来中国了,才给升了官,头一次有了对人吆五喝六装b的机会。
还有就是,由于他长得违法违规又违章,如今四十多岁了都没娶到媳妇,在韩国逛妓院都没有小姐爱搭理他,这种自卑的心理让他始终活的窝窝囊囊,如今来到中国,好不容易骗到了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傻女孩,那还不跟苍蝇黏到肉上一样?叮上就不松口了。
这时候,和事佬过来解围了,劝道:“好了好了,都别生气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更何况你们三个还是亲戚,现在是在国外,我们更应该团结,你们说是不是?”和事佬的口才的确不一般,而且本身有一种天生的领导气质,几句话下来,就把众人说的连连点头。
“还有啊。”和事佬把头扭向金次长,笑着说:“你和那个姓胡的翻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跟你搞到一起了?你做的啥事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吧,还要去警察局?难道让警察把你俩的关系也调查调查?”和事佬笑里藏刀,几句话就说中了马步鱼的要害,把他心中最后的那一点不服气,彻底打的粉粹。
看到马步鱼蔫了下去,和事佬又对其他人说:“都不用生气了,以后日子还长呢,要对付这几个翻译还不容易?虽然那个无双有点小聪明,但在这里也没几天混头了,都等着瞧好吧。”
和事佬的几句话立刻又让这些人炸锅了:“怎么?什么意思啊?”
“莫非您想到了什么对策?”
“大哥,到底什么情况?您为什么这么说?”
和事佬一直笑呵呵的脸此时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哈哈,今天早上我刚跟韩国亚乐思本社通了电话,本社那边说,一个周之后就会派人来,而派的人刚好是他们俩的直属上司,我们治不了他俩,现在能治他俩的人来了,你们还着急啥啊。”
和事佬的这几句话可把众人高兴坏了,一个个就跟死了的爹妈又活过来了一样,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似乎早就料到了众人会有这种反应,和事佬又爆料了:“而且,你们知道来的是谁吗?”
“谁?”众人问。
“猜猜看。”和事佬有意卖关子。
“朴次长?”
“不是。”
“李代理?”
“不是。”
“韩理事?”
“也不是。”
这时,众人中年龄最大的,一直很少说话的姓权的社长开口了:“不会是洪正一吧。”
“对,就是他!”
“啊?”众人全部失声惊叫。
……
当那位姓权的社长说到‘洪正一’这三个字的时候,正拿钥匙开宿舍门的我,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凉风袭来,忍不住打了冷战。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正站着老三。
“刚才怎么这么冷呢?”
老三被我问的一怔:“冷?没有啊,今天阳光明媚的,比前几天都暖和。”
“刚才我感觉一阵阵发冷,怕是不祥之兆啊。”我边说边把门打开。
老三推了我一把,气道:“你别老天天神神叨叨的了,怎么感觉跟个跳大神的似的?快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