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时隔几个月,我竟然又碰到了黑狼。
几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和这个刚刚杀了人的男子几乎脸贴着脸站在了一起,那时我只记住了他的眼神,并没看清他的脸。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并把这一张脸永远的记在了心里。
他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嘴唇很薄,鼻子高挺,消瘦的脸颊能看清高耸的颧骨,两条眉毛又黑又浓,眉毛下的双眼明亮而清澈,这是一张英俊刚毅的脸,任何人看了一次之后,都很难忘记。
只看这张脸,我实在无法把他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如果他现在穿的不是这套休闲装,而是西装革履的站在这里,那绝对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绅士,不知会偷走多少八岁以上八十岁以下,少女或者少女她妈的心。
我更无法理解的是,一个杀过人的人,为啥还敢大白天的招摇过市,为啥还敢在一个刚刚犯事的城市里出没,为啥至今仍然没有被警察抓住,为啥还吃饱了没事乱管闲事?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脑子里在飞速的分析着,心跳又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加速跳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喝了白酒之后,我就会经常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种砰砰的声音感觉就像我的灵魂想窜出体内一样,尤其是在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上午体检的时候,我还刻意问了一下医生,医生说我的心脏很正常,心跳很平稳,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我隐隐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对劲。
黑狼也发现了我在盯着他看,他嘿嘿一笑,忽然用手对着我一指,说:“一会请我喝酒,不许跑啊。”
他这突然的一指,把我身旁的老三吓的一哆嗦:“怎,怎么会是他?我们快走吧,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显然老三也把他认出来了。
我瞪了老三一眼,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白长这么大块头了,不就是个人吗?有啥可怕的?又不是妖,你要是害怕你先走吧,真不像个爷们。”老三被我这么一说,脸一红,站旁边不吭声了。
我没想到战斗结束的这么快,当黑狼再次转身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条狼,一条黑色的饿狼!
那四个人俨然成为了狼嘴下的羔羊。
黑狼的身形,每一次晃动,都会有一个人倒下,倒下的人就再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号着。
虽然他的动作快的瞒过了周围所有人的眼睛,但我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出手的方向。用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这是一种奇怪的攻击手法,我之前从未见过,虽然对武术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我也能看出这种攻击方式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一个人是倒在他的拳头之下的,这是后来老三对我说的,但我看到的却是,黑狼的拳头仅仅贴着那人的脸滑了过去,击中那人头部的是他的肘。
第二个人是被黑狼用‘过背摔’的招式摔在地上的,老三后来和我说,黑狼这一摔是他见过的最狠最有效的摔法,直接就把那小子给摔昏了过去,可我分明看到在那小子倒地的时候,黑狼的拇指和食指迅速的离开了他的下额。
第三个人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当黑狼准确的把他拿匕首的腕子叼住,用力往下一按,让匕首轻松的插入那小子的大腿的时候,老三眼睛都直了,“这是空手入白刃啊。真长见识了。”可我却觉得黑狼顶在那家伙大腿内侧的膝盖,才是令他倒地的根本原因。
我本来以为,当第四个人把小偷割包专用的刀片亮出来的时候,老三能向我伸伸大拇指,对我刚才的判断说一声:高明。可这家伙眼睛就跟瞎了一样,只顾盯着黑狼看,眼中尽是崇拜之色,哪还管那小子手里拿的是刀是枪啊。
刀片斜着从黑狼的左脸庞划了下来,黑狼上身往后一仰,左脚往左移动了一步,轻而易举的就转到了拿刀片人的身后,而左臂则顺势勒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也握住了他拿刀片的手腕。
“把包还给她,然后滚蛋,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找我,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黑狼!”黑狼趴在这人的耳朵上,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人本来还满脸怒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可当他听到“黑狼”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黑狼松开胳膊,头也不回的朝我俩走来,这时候,我的心跳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走吧,还愣着干嘛。我的车停在对面呢。”刚才如同饿狼一般凶猛狠辣的黑道头领,此时竟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声音虽然深沉却充满了诚意。
老三也从刚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小声说:“你,你不怕他们几个不还钱包就跑了?”
黑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兄弟,放心吧,如果我黑狼连这点威望都没有,那我还混个屁啊,走吧,别等警察来了就又要麻烦了。”
这是我第一次领略到世人的冷酷和无情,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打110报警,围观的人们看到战斗结束了,相互交头接耳的,慢慢向周围散去,地上只留下了那仍在哭泣的妇女。
黑狼的车是一辆黑色奥迪,这是我只看标志就能辨别出来的三种型号车中的一种,我之所以能记住这个标志,是因为觉得再加一个圈圈就成奥运五环了。造车的公司先不说车造的怎样,只看这标志的创意就知道前途无量。
等行驶了一段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