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砀县休整期间,联军的人马又扩充了十万。为了在打败项籍之后,自己手里有更多的兵马,各个诸侯纷纷将投向的州兵、县兵编入自己的麾下,迫使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走。甚至还有人强行拉来一些还能打仗的老人孩子,也塞进自己的大军中,多少也有一份力量。刘邦作为盟主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是这么做的,还是第一个这么做的。攻下蒙县之后,立刻将降卒收编。众人一看,自然纷纷效仿。
过了砀县,便是萧县。萧县是彭城最后一道屏障。北面的曹参也已经打到了胡陵,只要他能在此处挡住项籍,彭城便真的就被刘邦占了,龙且心情烦躁,一直没有项籍回军的消息,他更不敢出城决战。就他这点人马,还不够刘邦等人塞牙缝的。
“凌毅动手吗?”龙且问项它。
项它摇摇头:“凌毅在往三秦增兵,可是迟迟不愿动手,看来他要等到我们两败俱伤时,来一个突然袭击。”
“两败俱伤?就咱们这点人马?还能让人家的五十万大军伤?”龙且有些不耐烦:“不能再等了,大王不会来,这彭城就看咱们的了!我准备出城迎战,你觉得呢?”
项它一惊:“出城不是找死吗?我们能打过吗?”
“打不过也得打!”龙且大声道:“楚军男儿从不怕死,就是死也得咬下刘邦两块肉,等人家到了门口再打就晚了!”
“那你准备打谁?”项它问道。
龙且一指胡陵:“刘邦安排曹参帅大军守住这里,就是向切断大王的回军之路,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打胡陵,即便刘邦占了彭城,胡陵只要通畅,大王还是可以回来!”
项它点点头:“刘邦在胡陵的兵马不多,只有五万,还是可以一拼,不过,咱们一走,这彭城怎么办?刘邦的大军已经到了萧县!”
龙且沉默不语左手空间右手幸福。过了半晌才道:“就算我们守也未必守的住,与其在彭城和刘邦血拼,不如出去杀个痛快!”
趁着夜色,龙且和项它将彭城守军抽调一空。城头上的旗帜丝毫未动,扎了一些草人装成守军的模样,在城上站着。彭城百姓不知道这一切,按照他们的想法,霸王项籍乃是天下第一的猛将,手下大军众多,人才济济。彭城是项籍的都城,如果彭城丢了项籍再也没有脸回来,所以他们很放心。就在他们静静的睡梦中,龙且抛弃了他们。
胡陵城内,曹参还没有睡觉,趴在地图上细细研究。曹参自认打仗不及周勃,所以向来谨慎小心,生怕一招不慎让,给刘邦坠入万劫不复。一路从酸枣杀来,并没有遇到有利的抵抗。就算这样,曹参还是不太放心。一直等到进了胡陵城,曹参长出一口气:“传令三军加强戒备,任何可疑之人全给我抓起来!”
整个胡陵人心惶惶,曹参的军纪还算严正,并未有过于激烈的举动。樊哙一手拿着一壶酒,一手拿着一大块肉,一边吃一边进了曹参的房间。啪的一声将酒壶往几案上一扔:“还看什么?只要我们守住这里,项籍就别想过去!”
曹参没有理他。樊哙满嘴流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别看了,陪我喝一杯,胡陵是项籍回军的要地,没事!”
“我不是担心项籍,而是担心我们的背后!”曹参看着从彭城到胡陵的这段路。无论是水路还是旱路全都四通八达,如果走水路一天可到,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彭城守将不傻,突然率军杀来,与项籍里应外合,自己绝对守不住此地。
樊哙道:“咋?彭城的那些人还敢过来?彭城他们不想要了?有大哥的四十万人马在萧县,他们绝对不敢出来!”
曹参依然低着头:“龙且这个人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打仗勇猛,向来喜欢冒险,曾经敢以八百人进攻任城,如今他手里有三万精兵,谁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哎呀!”樊哙一把扯过地图,扔到旁边:“有什么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他龙且要是敢来,我一定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第二天一早,曹参早早起床上城查看。突然一阵喊杀声,从城外传来。曹参大惊,他以为是项籍的人马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城头,城下空无一人。曹参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瞪大眼睛。他没有听错,的确是喊杀人。但为什么没有人呢?
“报……!大将军,西门发现楚军,人数三万左右,正在攻城!”
西门,曹参略一思量,急忙抽出宝剑:“传令兄弟们上城迎敌,一定给我挡住!”
樊哙被巨大的喊杀声惊醒,端起还没有喝完的酒壶咕咚咕咚使劲灌了几口,一抹嘴这才拎着自己的屠狗刀冲出房门。街道上搬运守城物资的军兵来来往往。樊哙伸手拉住一个,厉声问出了什么事情。军兵说西门有人进攻,樊哙扔下那人匆匆忙忙便往西门跑去。
曹参就在城楼上指挥战斗,龙且的大军杀了他们一个搓手不及。幸亏曹参早有防备,才不至于乱了方寸。进攻一方激烈猛攻,防守一方从容应对。此战从天光放亮,一直打到日到中午。城下死士铺满了一地,有楚军的也有汉军的。龙且急的团团转,恨不得自己冲上去。
项它看了看,微微摇头:“还是撤吧!我们已经失了先机,再打下去只能损失惨重!”
“报……!”传令兵冲进大帐:“将军,西南墙角已经攻破,马都尉请求将军增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