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像隐约听到几下扎水声,这声音极其微小,要不是我小时候被养父训练过在复杂的环境中去分辨枪械上膛的声音,我肯定也像他们一样浑然不觉,我马上举起手电,凭着脑海中那水声的大致方位寻声而去。
走了不到十步,身子却忽然感到一阵失重,我整个人直直地往下跌去,前一刻我脚踏实地,下一刻我却深陷一个看不清深浅的水洞?我明明看到刚先我踩下去的地方是长满杂草的泥土啊,记得徐老头出发时曾经说过白石岭这片地带,有一种羽毛不浮的天然陷阱,海泡。尼玛,买彩票又不见这么灵,这倒霉我却每每碰上!
我赶紧将手杖横握,手杖有两米长,被我这一横正好卡在海泡边缘的两边,我暗呼好险,有了手杖的支撑我下堕的势头算是止住了。我不得不在心中感激徐老头出发前给大家准备了这手杖。
在这时候惬好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如果千钧一发之际不是它,我必定像不幸的书呆子程普一样……至此,种种迹象表明咱们书呆子程普是掉进这该死的海泡了去了,只是没想到在看似平静的地上居然还隐藏着这种看不见的陷阱。
白慧听得我这边的动静跑了过来,我赶紧大喊让她别太靠近,把绳子抛过来给我就好,因为我也不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这看不见的海泡。
我爬上来后,向大家说出了我的猜测,章教授听得他的同门很可能不幸遇难,还没从食人妖树的惊吓中走出来的他,心情非常低落,他颤抖着自言自语地说:“老程啊老程,都是我不好,当初就不该心软把你带出来,唉不就是评个职称吗,我给你不就得了,呵呵呵,给你都给你好了,呵呵呵……”
尼玛,看来章教授已经频临崩溃边缘了,他的胡言乱语对这支频频受惊吓与打击的队伍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还有漫漫长路等着我们去征服,如果现在就泄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我说不就只是怀疑,或者程普掉下去还没有死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嘛,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中隐约觉得,程普必定已经凶多吉少了。为了安抚大伙的心,我忙问徐老头,掉下海泡的人有没有办法救过来,徐老头摇着头说:“这海泡嘛,谁都不知道通向何处,前些年有探险队的专家来考察过,他们将做了标记的仪器丢下去。你猜这些仪器最后在什么地方被发现?”
尼玛,真以为我是神奇海螺什么都知道啊!最讨厌这种卖关子的人了,加上现在首要的事是救寻程普,是以我不再理会徐老头,和众人将所有能找到的绳索绑在一起,粗略算了算,这捆人工延长过的绳索有将近两百米长,但眼前我们却没有打能水下呼吸的氧气瓶,我自然知道自己憋气的极限只有三分钟,若果三分钟的水下搜索没有结果,我们只能为书呆子程普 念往生咒了……虽然我敢打包票,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不懂怎么念。
正当我将绳索往腰上缠的时候,我的手臂被一个人抓住。‘黑鹰’站在我面前,伸手抢过我的绳索,自从和我在‘胜利女神’号甲板上决斗失利,‘黑鹰’这小子在人前就没说过一句话,像一只跟屁狗一样跟在沅上尉后面,就算他的同僚被食人妖树下杀手时,也只是冷漠地站在沅上尉身后看着,这样冷漠的人……抱歉,我的运算能力有限,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安的是什么心。
反正,我认为乐于助人之类的理由在这家伙身上是站不住脚的,我问他道:“黑蛋,下面是流沙河,流沙河你知道吗?是羽毛都不能浮起的地方,你这样的挫货下去就是死!”
本以为‘黑鹰’不会开口,哪知道他那把破锣似的嗓子居然响起来,“我可以水下闭气十分钟。”
茅坑之石居然开口说话,真是难得的……臭,臭不可闻!不就是表示比我强吗,既然你要强出头,我也乐得清闲,我摆摆手将绳索递给‘黑鹰’。我交代他说遇到危险马上拉绳索,我们这在上面的马上拉你上来,这小子倒干脆,啥也不说,将绳子往身上一绑就往海泡里跳。
这海泡真够神奇的,‘黑鹰’这小子少说也有两百公斤吧,这往里一扎,声音小的不像话不说,就连水花都不带一点,我见徐老头蹲着边抽旱烟边看热闹,就问他丢进海泡的仪器在哪里被发现,徐老头吧嗒吧嗒地抽了一口烟,说在太平洋,当时丢进去的仪器上面有信号发射模块,有它的帮助,那仪器进海泡经过的路线就能描绘出来,出乎意料地仪器丢进海泡没多久,专家们就再也没有接受到信号,直到半年后,仪器在大西洋某个海域被捕鱼船的渔网给捞了上来才被发现,但是仪器上的记录仪却已经损坏的非常严重,修复不了。你想想,这些丢进海泡的仪器,都是专家们根据特殊情况加固过的,寻常的碰撞,就算你那榔头猛敲它半天,也不带个蹦儿,恐怖的是找到的仪器上布满了巨大深深的牙印,仿佛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徐老头叹息了一声,说海中之事,是非我们这些陆地的人能想象,正所谓欺山莫欺水,也就这个理,这点我却认同,我们人类习惯在陆地上生活,而这海却是另一个世界,尽管现在科技发达,但对海中的事情,也还是有很多不明所以的,远的不说,就说那见鬼的百慕大魔鬼三角。
那片海难频发的海域,传说下面有巨大的金字塔,又传言哪里特定条件下是个可以扭曲时间与空间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