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脑海,对这样一个到貌岸然,衣着得体的男人,竟会继承老祖宗的行当干起水上的勾当,实在是气愤之极,我气愤的不只是他而是他背后牵扯出来的那一连串得益团体与个人,不用说,他可以将钻石这种东西乱扔,那他干的事得到的利益,自然多得难以想象。我更明白,和他有关的人必定身高要职……而这是腐烂的根源,所以我,冷然道:“果然是有其先祖,就有其后人,现在的世道,想必你祖先那一套想不通了吧,就改了行当,啧啧……”
那男人的面上,突然现出了奇怪的神情,像是在奇怪我能猜到他的来历。
我心中也感到有点得意,因为我一上来,就道破了他的身世,使他不能不有所顾忌!我与他祖宗可是大有渊源呢,虽然是间接上的渊源,但是他刚才向我扑来,又突然中途转身的这一式,却正是百年多年前横行南海的海贼王张保仔的招数,“蛟龙入海”的架势,大家别以为我在胡说八道,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如果你身边有一个章教授那样的老学究,在耳目熏陶之下,往往会被动地学到很多不想学的东西,张保仔之事,就是其中之一!
“是男人,就放下枪与我公平决斗!”那男人不服气道。我倒笑了起来,“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怕你?”说实在,我还真有点……没把握,这个张家的后人,就单打独斗来说,功夫确实很好,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
我自然非寻常人啦,但是要拿下他,也必定要费一番功夫,而此时,我最怕的就是费时间。
“就知道你不敢,这么想要它?过来抢啊,狗杂种!”那男人呸地一声,露出鄙视之极的声色来,看得我心如火烧,不错,那是怒火中烧的!尊严有时候不值钱,但有时候却价值……无价。我的脸在笑,我得心更是在颤抖,笑得颤抖。
任谁见到我此时的笑,都会觉得恐怖吧,我丢下了枪,反手撸了一下头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才到:“三招内,单手不败你,我宅男的姓倒过来写!“这个姿态,这个泡丝,是我自认为最嚣张最拉风的了,如果白慧看到……如果她看到,必定……嘿嘿嘿!
屌丝想逆袭白富美,只要有机会呈风头,就绝不能放过,而事实上,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我这种观点是……我猜到了开头,但是猜不中结尾!
在那一刹间,我的心情,老实说并不在眼前男人身上,我想到的有很多,但绝没将他放在眼内,习武之人对这种破绽自然捉得非常准,那男人也不说话,突然就向我猛地扑了过来, 这一下,倒是大大地出乎我意料之外,正想闪避开去时,忽然眼前一股劲风,那只看来盛满钻石的布袋,先向我迎面飞到,我的身后,便是栏杆,栏杆之后,便是湖水。
那男人仿佛知道我对那袋子钻石的怨念,他这么做必须是故意的!而如果我向外避了开去的话,那一袋子钻石,非跌到湖中去不可!尼玛,这世界上就只有三样东西,我非常之重视的,第一二是女人与朋友,第三自然是钱财!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我只得先伸手,去抓那袋钻石,刚一抓到,右腕一阵剧痛,“拍”地一声,我丢在脚边的那柄冲锋枪,已然被踢到了甲板远处,原来这家伙是暗度陈仓,来一招声东击西把对他最有威胁力的武器给踢开了去。
海柳木的木质十分坚硬,可是那年轻人却轻而易举地将之踏成碎片,我心中不禁吃了一惊。那年轻人一见是假枪,也冷笑一声,抬起头,向我望了过来。我们相隔七八尺远近,互望了半晌,才听得他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我自然不肯道出姓名,因为我认定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集团在支持着,而这样一个集团,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对付他们,无论如何无法讨好。
因之,我只是道:“你想知道了我的姓名,就好和你的党徒对付我么?”
当时,我绝未想到,那一句话,竞会引起他那么大的震动!
只见他面色一变,陡地道:“我的党徒?你究竟知道了甚么?”
话未讲完,只见他身形一矮,双掌翻飞,已然向我一连攻出了两掌北太极门的掌法招式,变化本就极其精奇,而且,每一招的变化,随心意变化,颇具鬼神莫测之机。
那年轻人一连向我攻了几掌,掌风极其劲疾,我在接住那一袋钻石之际,身子曾向后退了一步,此际难以还手,只得一退再退,背心已然挨在栏杆之上,可是那年轻人的攻势,却越来越是凌厉,身形欺入,“砰”地一声,我肩头上已然中了一掌。
那一掌,正击在我的肩头,力道实是大得出奇,我向后一仰,半个身子已然出了栏杆!我心知一定要跌入大海之中了,对于那年轻人如此对付我,我心中当然气愤之极,就在我身子将要跌入海中之际,双腿交替踢出,足尖连钩,这乃是一式“铁腿鸳鸯钩”,将那年轻人的身子钩住,电光石火间,两人一齐跌进了大海之中。
在一艘行驶中的船跌入海中的经验,我至少已经有过十次以上。当我们两人,纠缠在一起,向海中跌下去的时候,实在是十分危险的,因为那和从船上跃下去完全不同。跌下去,如果离得船身太近的话,一被卷入船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