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长长的走廊,李书记闷着头背着手,一步步向前走着,刁凌风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敢说什么,李书记猛然回头,刁凌风吓的浑身一哆嗦,
“老刁啊老刁,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把你当做是一个老朋友的,可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我有些下不了台啊,市政府举办这么隆重的酒会,你不但不给我捧场,反而闹的是全场一团糟,你给真给我面子啊,说真的,我是真后悔把你邀请來,你这次是给我惹了大麻烦了……”李书记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刁凌风正想辩解,可李书记又开口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先不要讲话,先听我把话说完。”
刁凌,我听着。”
“今天我所邀请的那个海外客人,对整个花都市的未來展,你知道起着多么至关重要的作用么,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市政府在我的倡导下,现在已经开始向中央申报批准成为华夏的第五个直辖市,能否获得通过,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要经济指标达到一定的标准,而花都的经济现状距离各项标准尚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是天佑花都,竟然从天而降这么一个有钱的大富商,肯在花都投资5oo亿美元兴建项目,你知道这5oo亿美元的投资项目能为花都每年创造多少个就业岗位,花都每年的gdp又能因此拉动多少么,意义重大,非同小可啊,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老刁却给我添乱,说真的,刚才花都市公安局的几位局长也在会场,我真想让他们几个把你给抓起來,靠上手铐在拘留所里呆上一段时间,让你好好的醒醒脑子。”
刁凌风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李书记,您能让我说几句话么。”
李书记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快说快说,尽可能简短一些,我还要陪那海外客人多聊聊项目上的事情。”
刁凌风前后左右看看,周围并沒有其他人,于是提着胆子压低嗓音说:“李书记,我真的沒骗你,那个小子他真是一个通缉犯,三年前把我们公司的一个女秘书给qiáng_jiān了,法院宣判的当日,却被几个神秘的蒙面人半路劫走,后來一直下落不明,沒想到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回到花都,要是李书记不相信我说的话,正好花都市的几位公安局局长都在这里,他们应该会更了解这件事,一问便知。”
而李书记却一口回绝了:“我觉得就沒有必要问了吧。”
刁凌风瞪圆了眼睛,像是要鼓出眼眶子一样:“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啊,李书记,一切以法律至上啊,您可不能为了获得5oo亿美元的投资款,而袒护一个恶迹累累的犯罪分子啊……”
“放屁,。”李书记一声怒吼,震的走廊嗡嗡作响,刁凌风赶紧打住,心里暗骂自己,我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口不择言的,庇罪犯这种话都说出來了,看來这次是把李书记彻底搞得罪了,
李书记喘着粗气说道:“我至所以说沒有必要询问几位公安局长,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根本就是一个误会,这么说吧,公安局的陈局长,主管刑事案件的,你应该很熟吧,前些天我和他一起招待这位海外客人吃饭,席后,陈局长也对我提出了质疑,说出了和你一样的想法,可人家陈局长是顾全大局,沒有当场搅局,你可好,今天是当着这么多花都商政大要的面给我难堪,唉……”
刁凌风急于知道后面的结果,便急促的问道:“那后來怎么样,陈局长查了他沒有,是不是有问題。”
“有问題的屁啊。”李书记被刁凌风扰的是心烦意乱的,不禁也爆了粗口,“我吩咐陈局长立即回局里彻查那海外客人的背景,为此还专门致电了公安系统在美国的秘密办事处,第二天人家给答复了,我们查的这个人和三年前的那个越狱犯根本就是两个人,唯一有些巧合的是,两人的确都姓刁,长的也挺像,不过被通缉的这个,是土生土长的花都人,而海外那个,却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华裔,人家在美国的出生证明,以及从小到大的入学记录,还有大量的合影照片为证,和那个所谓通缉犯根本就是两个人,所以,刚才我说,沒有必要把几位公安局长叫來核实,就是这个道理,你现在明白了。”
楞了好半天,刁凌风仍然不死心的说:“可是我觉得一切还是太诡异太巧合了,长得很像,又都是刁姓,李书记你不觉得奇怪么,况且,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伪造一切相关的证明,合成一些合影照片,应该也不是件什么困难的事情吧,一定是那个通缉犯在弄虚作假,这件事还要再好好的查一查……”
话音未落,李书记便彻底爆了:“姓刁的你还有完沒完,什么弄虚作假,什么伪造,我看是你平时这种事情做多了吧,现在按照自己的思维又去怀疑别人,你是不是也质疑我的学历证明,也是伪造的啊,是不是怀疑我这个花都市委书记也是通过弄虚作假才上台的啊。”
刁凌风连连摆手:“沒有沒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李书记您千万别误会。”
李书记咬牙说了一声:“简直乱弹琴,老刁,我看你今天也沒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就先回去吧,别在给我添乱了,行么,就这么说,我先回会场了,那就恕不远送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空空的走廊上,只剩下刁凌风一人,向木桩子似的站立着,动也不能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刁凌风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