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世雄听到这话后内心燃起了一丝希望,从刁小司的表现来看,这小子确实是有些本事的,总能办到其他人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可这种希望只是昙花一现般的闪过,随即又沉沦下去。
他心里快的琢磨着:刁小司本事再大,可还没有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吧,这次沃顿圣光所面临的阻碍,不是某个商业竞争对手,而是手握重权的机关高官,况且后面还有资产数百亿的四海集团暗中对抗着,自己费尽周折都未能搞定,难道刁小司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他是不可能改变这一切的,所有的努力都会是徒劳。
此时米世雄的心里,就像是打湿的柴禾,虽点着了火,却有一直冒烟烧不起来,不上不下的,纠结的很。
不过,现在除了刁小司,自己还能去信任谁呢?难道天天去求佛祖保佑不成?唉,管他呢,事已至此,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说不定刁小司能够神佛当道力挽狂澜呢?
想到这里,米世雄把房间内的闲杂人等统统请出了病房,只把王伯留下,然后把关于沃顿圣光的那块地的因果关系,仔仔细细的向刁小司讲了一遍。只是他还不想被刁小司看成是一个无耻的人,出于仅存的自尊,便过滤掉了自己与刁凌风作地下交易的那一段。
刁小司对华夏国的土地政策显然还不是很熟悉,听完之后又提了几个问题,米世雄均作出了详细的解释,譬如土地使用权年限及划拨地和出让地的本质区别等等,刁小司很快便心中有数了。
“米伯伯,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蹊跷似的。”刁小司一针见血的说,“您那块土地的使用性质是国家为了鼓励私人办学所划拨的教育用地,按道理说,就算是使用年限到期了,只要您不做出转让或出让的交易行为,若是补足土地出让金仍可以继续使用下去,也没有必要一次性的完全收回啊,您不觉得很诡异么?好像有人在背后故意在针对您似的……”
米世雄心里暗敲小鼓,刁小司这小子果然是犀利,这么快就现了其中的问题,只不过,他们针对的目标并不完全是我,其中你也占了很大的因素啊。
米世雄此时并不方便把事情完全挑明,只得含糊其辞的说:“这个嘛,是否有人针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按照国家相关的政策法规,土地局确实是有这个权利的,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找相当专业的律师专门咨询过了……”
“政策是政策,政策也是需要靠人来实施的嘛混沌至尊太子。这件事情里的关键人物,实际上就是那个土地局的局长,只要把他搞定,一切就都好办了,米伯伯也可以尝试用一些其他的办法啊。”刁小司较为隐讳的说道。
米世雄沉闷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实际上,你说的这个,我也曾考虑过,但是此路不通。年前我打听到,土地局的刘局长平日里喜欢把玩一些小古董,于是我拿了家里私藏的最值钱的一件宋代官窑瓷器去拜访他,没想到他直接把我拒绝了,而且从其说话的语气上看,此事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就在前天,他亲自找我下了限期拆迁的通知书,说是一周之后,也就是你们新学期开学的当日就要来强行拆除部分建筑,时间之紧迫令我简直无法应对。小司你也知道,沃顿圣光全校师生及相关员工有两千余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完全没有办法安置,急的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刁小司又问:“米伯伯,你和那土地局的什么刘局长认识有多久了?”
“十余年了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土地局里一个小小科室的主任。”
“你们私交怎样?”
“只能说是一般,并无很深的来往,我通常和商界和教育部门的人物交往比较密集一些。唉,我哪有这个先见之明,会预料到今天所生的事情,早知如此,这些年来我就一直把他当菩萨一样供着了。”米世雄扼腕叹息。
“那据你对他的了解,那个刘局长为人如何呢?”
米世雄有些不解,不明白刁小司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之目的所在,不过刁小司既然问到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米世雄只好一一据实回答。
“我对刘局长了解不算很深,但此人决计不是什么清廉寡欲之人,我从侧面打听到,那刘局长经常出入高档娱乐场所,而且小金库的财产早以在千万之上,只是没有经过证实,这些权且只当是旁人的妄自揣测罢了。”
刁小司沉思一阵,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样说来,那刘局长很有可能是提前被人收买了,而收买他的那个人,也就是躲在暗处对您使坏的那个人……”
米世雄心中暗想,这小子厉害啊,竟然有着从只言片语中洞察事物本质的观察力。
他很想告诉刁小司,其实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你那亲叔叔,四海集团现任董事长刁凌风,现在他已经站在明处向我宣战了,只不过以我的实力,还远远无法和他相抗衡而已……
米世雄不能把涉及刁凌风的部分讲出来,因为那样的话,他和刁凌风那件见不得光的交易就会暴露出来,为此他会颜面扫地,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特别是在女儿米久面前,他思衬着,若是米久知道了我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出卖了她的男朋友,女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此时的米世雄颇为尴尬,一方面他期望得到刁小司的全力帮助,另一方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