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预料到事情不对。一路驾车赶往仓库。可他还是晚了一步。还未将车停稳。他就听到仓库内传來了枪声。一阵。又是一阵。这时。他心里已经明白。老板薛卫国此时已经出事了。
他的内心顿时充满了仇恨。
白虎杀人如麻。对薛卫国却是极为忠诚。他本是个亡命天涯的逃犯。若是被警察抓住。他的罪名足够枪毙他好几次了。是薛卫国收留了他。并给了他现在的一切。
而且。就在几个小时前。薛卫国丧子之痛未去。又收了他为义子。并承诺把自己所拥有的全部财产倾囊相送。这让白虎感到欣喜若狂。可现在随着枪声的响起。一切都被改变了……
薛卫国只是在口头上说收养白虎为义子。并未正式对外宣布。他的银行账户。也并未告诉白虎。所以薛卫国一死。白虎相当于失去了最后的依靠。重新回到了一无所有。他的将來全毁了。
白虎下车。连车门都沒关。就悄悄的摸向了仓库。从大门的缝隙中。他果然看到了地上躺着薛卫国血肉模糊的尸体。他知道那是刑天干的。
在路上。他就有所预感。刑天一定会对老板不利。而那时只是猜测而已。白虎也不是很确定。所以白虎不敢打电话给薛卫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而现在想來。白虎后悔莫及。第一时间更新
一切已成定局。可白虎不甘心。他要杀了刑天为老板报仇。
虽是愤恨难忍。可白虎并未失去理智。他一直从大门的缝隙中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刑天身为银龙组的最高领导。身手自然高深莫测。白虎要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争取一击之下。将刑天放倒。
看到刑天解除了自己的皮带。并将裤子褪下时。白虎知道时机來了。他一脚踹开仓库大门。随即撒出漫天针雨。
不要小看这针。这是白虎的绝杀技。白虎内外双修。内力深厚。数年前便练成了“飞针穿玻璃”的绝活。
那时。他只能用一枚银针穿透玻璃。经过这些年的苦练。他已经练到能随手撒出一把银针。针针穿透玻璃的境界。而且。玻璃的质地也由之前的普通玻璃。换为了钢化玻璃。
钢化玻璃的硬度。第一时间更新和人的皮肤血肉相比。应该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就连钢化玻璃亦能穿透。飞针穿人的话。那更是轻而易举。
从某个方面來讲。白虎飞针伤人的杀伤力。比手枪的子弹更甚。银针穿透人体。能瞬间破坏内部的脏器。造成大面积出血。基本上中了白虎的银针。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先前在ktv的包房里。白虎也是用银针。刺瞎了杨兵全及他手下十余混混的双眼。那是他得到了老板薛卫国的授意。不想把杨兵全一次弄死。所以白虎在掷针的手法上。力度有所减弱。而精度有所提高。若是他当时全力一掷的话。包房里的那些人。现在早已是死人了。
而现在则不一样。他的目的是让刑天死。所以他掷针的时候不遗余力。而且一次掷出了三把银针。
如料想的一样。关键时刻。他并未失手。银针钉满刑天全身。并腾起一片血雾。刑天矗立一阵。轰然倒地。
白虎知道。刑天必死无疑。他心里坦然下來。
“干爹。你放心的走吧。我已经为你报仇了。”他心里默默道。
突如其來的变故。让艾漠雪和刁小司看到了希望。
“大哥。你功夫真好。嗷嗷叫。杠杠的。那啥。能不能帮个忙。把我们放了。谢谢哈……”刁小司大声喊道。
白虎看了刁小司一眼:“放了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别以为我杀了刑天。你就能活下來。你和那女的都是我老板的敌人。我要杀了你们俩。为老板殉葬……”
听到白虎这么说。刁小司像是一下掉进了冰窟窿。浑身拔凉拔凉的。他不甘心的喊道:“打个商量呗大哥。第一时间更新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白虎不再搭理刁小司。而是向刑天走去。他要确定刑天是否真的死了。刑天面朝下躺着。地上被一片鲜血染红。白虎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用脚把他的身子拨拉过來。
白虎只是扫了一眼。就立即感觉到不对了。那些银针并未完全打入刑天的身体里去。而只是扎在皮肉之上。其中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所以看上去刑天就像只刺猬似的。
那些银针并未对刑天造成致命的伤害。他只是受了些皮肉之痛而已。甚至连轻伤都算不上。
当白虎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刑天弹簧一般的从地上跳起來。爪子一伸。牢牢的扼住了白虎的右手腕。再用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脆响。白虎的右手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已然折断。
白虎一声惨叫。向后退去。疼的浑身直冒虚汗。
艾漠雪顿时感到一阵绝望。刑天这大魔头不死。看來自己还是难以逃脱被奸被杀的厄运。她已经决定了。若是刑天再次侵犯自己。她就立即咬舌头自尽。
刁小司也不禁狂骂:“麻痹的。姓刑的老东西是乌龟啊。命这么长。这都弄不死他。那个穿白衣服的大哥。跟他干。干死他。你一定行的。我看好你。加油……”
刑天狂笑:“哈哈哈。白虎。你以为这就能杀了我么。我要是像你想的这么不堪一击。我又怎么能混到银龙组最高长官的地位呢。”
白虎捂着受伤折断的手臂。脸上现出惊恐之意。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哼。你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