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基尼雷文顿不愧为世界顶级的跑车,操控性极佳,而薛腾浩酷爱玩车,他的车技在普通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所以刚才发生的那有惊无险的一幕,实际上都在薛腾浩的掌控之内,这个效果正是他期望所达到的。
剪刀门向上打开,薛腾浩和刀疤脸从跑车里走了出來。薛腾浩满脸得意的望着刁小司,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老子出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叫你出來你就出來,真乖,爸爸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刁小司早已设计好了台词,张嘴就來。
薛腾浩脸色一变,不由的捏紧了拳头:“你找死……”转身打开跑车后备箱,从里面拽出一根棒球棍,比划着吓唬刁小司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刁小司冷笑,慢悠悠向薛腾浩走了过去。米久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刁小司转身把她一推,小声说:“你就站这儿,看我怎么玩儿这两个傻逼。”
米久看他说话的语气胸有成足的,便点了点头,她知道刁小司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绝对不会吃亏。从跑车上下來的那两个家伙,米久也认出來了,特别是那个身材高大满脸青春痘和暗疮的,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想起,那正是上次在学院迎新舞会上被自己砸了一酒瓶子的那个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在这里又遇上了。
刁小司步步逼近薛腾浩,薛腾浩心里打了个咯噔,犹豫着这一棒子该不该抡下去,他向上仰望45度角,看到一个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的方向。若是打人被拍了下來,那又要背一个大大的处分了。自己已经是数罪加身,再往上走,额,只怕就是直接开除学籍了……
这时薛腾浩想起自己还带了个小炮灰刀疤脸,便把球棒丢给他:“给我抡死这个姓刁的,抡趴在地上,我这车借你玩儿一个星期。”
刀疤脸立即两眼放光,眼珠子里两颗红心在闪,跟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似的:“浩哥,这可是你说,你说话要算数啊。”
“废话,老子啥时候糊弄过你,你妈的废什么话,快点上啊……”薛腾浩让到了一边。
刀疤脸狞笑着向刁小司走去,握着球棒在手里敲啊敲的:“小子,你也太不识相了,竟然得罪我们沃顿圣光的一哥薛老大,今天我要蘀浩哥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刁小司走到兰博基尼的旁边站定,很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车身,笑着对刀疤脸说:“你这个贱人,薛腾浩只说把车借你玩两天而已,又不是说送给你,值得你为他当狗么?要不这样吧,你用那棒子把薛腾浩抡地上躺着,我那车,归你了,怎么样?我比你那个浩哥可大方多了吧?哈哈……”
刀疤脸看了看刁小司所指的那辆歪倒在草坪里的雅迪电动车,冷汗刷刷流,好歹我开的也一辆现代小跑好不好,老子要你的破电动车,呸,把老子当叫花子么……
薛腾浩在一旁跺着脚对刀疤脸扯嗓子喊:“少j8跟他扯别的,直接把他干趴下就完了。”他可见识过刁小司的嘴皮子,刀疤脸和那小子开骂战,是一点便宜都捞不着,对付刁小司这种嘴上抹油的,还是要以武力去解决才行。
刀疤脸得到了明确指示,心里一横,把球棒握的紧紧的,准备今天在老大薛腾浩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当了这么长时间炮灰,他算是积累了不少经验,既要表现的无比卖力,又不能太动真格的,这个分寸的掌握很重要。
刀疤脸还不算是傻到家的那种小弟,他心里清楚的很,要是真把刁小司打出什么事了,薛腾浩拍拍屁股溜了,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决定一会儿用球棒揍刁小司的时候,只攻击刁小司的肩部以下部位,用这么粗的棒子打脑袋,那是会出人命的,到时候那就是犯罪了,可不是挨个学校里的处分就能搞定的。
米久见势不妙,看样子这马上就要动起手來,而且对方手中还有“武器”,刁小司一定会吃亏,于是她在草丛堆里拣了个四分之一块破砖头,也要向这边冲。刁小司看到了伸手一拦,喊:“米久,你就呆那里别动……”
刀疤脸这时冲了过來,把球棒舞的是呼呼作响的,别管攻击的效果如何,反正那阵势是挺吓人的,跟玩命儿赛的。差不多冲到离刁小司两米多远时,他把那根球棒放低至肩部水平线,屈肘向后,然后卯足了劲向着刁小司的身体横扫过去。
呼……球棒带起了一阵风声。
刁小司始终挺淡定的,只是表情突然变得严峻,按照龙飞甲大哥所教授他的技巧,在他的视线中,所有的物体,包括刀疤脸整个身体都被淡化了,淡化到几乎成为透明。
现在在刁小司的眼睛里,就只有那根球棒。他死死盯着那根球棒,观察着它所运行的轨迹,并把它想象成运动速度非常缓慢,效果立即产生了,时间渀佛一下子被拉长了,当球棒砸向自己的身体时,刁小司就感觉像是电影里所放的慢动作。
刁小司猛的半蹲了下去,酷爱装逼的他摆出了一个系鞋带的动作,然后就和预料中的一样,他听到哐的一声脆响,他知道那辆兰博基尼雷文顿的侧门车窗,此时一定是变成了玻璃渣……
沉默……一片沉默……
刁小司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对刀疤脸做惊讶状:“我靠,老子就是系了个鞋带,看看你干了什么?这么漂亮的车你都舍得砸,你真牛逼。哎呀呀,太可惜了,这修理费要花不少钱吧?”
无耻的装逼,加无限的装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