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会儿就会适应的……她不得不这样安慰着自己。
原来,对于不喜欢的男人,仅仅是拥抱都会让她反胃,那么以前她是如此留恋宇文骜的爱抚和触碰,是不是可耻地说明是因为她对他的爱?
一想到宇文骜,沈元熙就从心里升起一股子怨气,她忍受着皇帝流连在她耳后的亲吻,双手颤抖着环上他的脖子,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青儿交给她的取悦这个男人的方法,声音有些僵硬地轻唤了一声“皇上”,青儿告诉她,这个男人最喜欢女人在承欢时柔媚地唤他,可是她的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颤抖,别说娇媚了,听起来就像快哭了一般。
她暗暗懊恼,却不料皇帝对她这种腔调异常受用,她明显感觉皇帝的呼吸更急促了,甚至搂得她快断气了。
皇帝一言不发,近乎蛮横地抱起她便丢到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他双目迷离地看着她俏美得容颜,痴迷地笑着,喃喃道:“皓阳……皓阳……”大手还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
看着皇帝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庄宁不情愿地别开脸去,就算再不爱这个男人,可是被他当做别的女人一般抚摸着,她还是受不了,那种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她好想逃,她不愿意做这种事,可是事到如今,谁给过她选择的余地吗?
皇帝终于急躁地压了上来,大手开始撕扯她本就不厚的衣裳,庄宁死死地咬着唇,浑身僵硬地躺着,她甚至闭上了眼,不去看,也许心里没那么难受。
也许是宫女忘了关窗户,沈元熙只觉一阵强风突然袭来,瞬间吹灭了殿内所有的蜡烛,整个屋子瞬间漆黑一片。
她听见皇帝似乎闷闷地哼了一声,然后从她身上起来,随即又压了上来,继续扯她的衣服,这次,她终于被剥了个精光。
这时的她已经顾不上羞怯了,因为她今晚安神药服得过重,此时倦意猛然袭来,她恍然间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力气,迷糊中她似乎听见身上的人冷哧了一声,似乎在对她那毫无用处的挣扎感到不屑。
她也难得争辩什么,疲倦地彻底闭上了眼睛,昏然欲睡,黑暗中,当那充塞感袭来的时候,她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他以前进入她的身体一般,甚至她还在空气中闻到了类似于他的味道,淡淡的兰花幽香,很像那次她潜进他书房放下的那盆。
不过,她知道她在做梦,她和他……已再不可能。
神情恍惚,就像在做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身上的男人像是惩罚一般狠狠地啃咬着她的肩头、锁骨、胸房,像是要把她吞进肚里一般,已经记不得有了几次高潮,但是她只觉得很满足,一种熟悉的满足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尖叫出声,但那都是无意识的,身上的男人似乎也很享受她的叫喊,总会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和频率。
这是漫长的一夜,也是动情的一夜,她在彻底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死死地搂住了瘫软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脖子,像是怕失去什么一般,紧紧地抱着。
这一觉,睡得异常地沉,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喁喁私语,声音不大,却像苍蝇叫般说个不停,让她烦躁地蹙起了眉头。
“高总管,等獾募肝淮蟪祭底挪蛔撸说皇上这么多年第一次没上朝,都有些不放心,要等着见皇上一面,再议事呢。”
“咱家不是交代你了吗,再去周旋一会儿,就说皇上龙体欠安,再休息一会儿便去见他们。”
“可是高总管,现在都午时了,皇上还没醒的意思,也不知道还要睡多久,奴才也顶不住曲将军、司马将军和宰相大人的压力啊。要不您老还是给通传通传,要是真耽误了国家大事,皇上怪罪下来,奴才也担当不起啊……”
庄宁默默地听了一会儿,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原来是皇帝没上早朝,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人物去御书房等人去了,可是皇帝不上朝来她屋门前说什么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正想出声喊人将外面低声讲话的人赶走,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倏然睁开眼,一看,豪华美丽的芙蕖宫,金丝绣成的奢华帐顶,她怎么忘记了,她……此刻是皇帝后宫中的一员,而昨晚的那么真实的梦境……
她受惊一般转脸去看旁边,果然,就见皇帝红着脸颊睡得正酣,他的一只胳膊还被她枕着,而她迅速坐起身,看被子下自己的身体,还好,不是她想象的一丝不挂,她的衣服穿得很整齐,但是露出来的手臂上那清晰的吻痕却让她瞬间傻眼,原来……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她和皇帝……
她满脸苍白地拥着被子坐着,甚至不敢去查看她胸口的痕迹,她知道,她昨晚是真的将身子给旁边睡梦正酣年纪够当她爹的男人了……
心痛得无法呼吸,她双手死死地揪着被子,泪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落了下来。她总以为,喝了安神汤,一觉睡过去就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最让人难堪的便是醒来看到这一切……
错误已经铸成,她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将脸埋在被子里,死死咬着唇无声地哭泣,如今的她,必须活得小心翼翼,所以就连真正的情绪都必须掩藏好,既然她已经付出了所有,那么她就要加倍地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个亏,她不会白吃的。
侍寝的第二天早上,宁贵人的名号就传遍了后宫甚至整个朝堂,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