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变态,太阴晴不定了,宴会的时候都笑着说小怀沙是他的孩子,现在又开始赶人。
你大爷的!
这什么品种啊!
爷伺候不起!
她也不是那种会放低姿态哀求的人,当即下了车,用力地甩上车门。
奢华的劳斯莱斯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出去,卷起一大堆尾气和飞尘。
“易变态,我**仙人板板!”
流年举着拳头,朝着易峥消失的方向恨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气,心底会那么难受,又酸涩又憋得慌的,好像谁委屈了她似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流年几乎落泪,但她已经忘了如何哭泣,只是抿着唇死死忍受,一脸倔强。
她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走了一阵子,前面便是外白渡桥。她娇嫩的脚踝被新鞋子磨出了水泡,不得已,她脱下亮闪闪的鞋子,一步步走过外白渡桥。
今晚,她穿了一套叫做ory的礼服,也注定了陷入回忆。
恍惚之间,她看到三年前的自己,一无所有的少女,徘徊在桥边,只想着从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父亲死去,母亲病重无钱救治,她在容玺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却未曾求到他哪怕一丁点的帮助,三天后,她母亲病逝在家,她拖着饿了五天的身体飘荡在这座美丽而苍凉的桥上,唯一想到的便是死。
那么多的观众围观,却无人劝解,那一瞬,全世界都背对着她。
在她即将跳下去的时候拖住她的是一枚不到书桌高的孩子,那时候的小奶包还是小豆丁,走路都不稳,奶声奶气地唤她:“姐姐,姐姐……”
才两岁的小豆丁抱着她的大腿,眼睛有着孩子特有的清润光泽,却早慧得可怕,他说:“姐姐,你还有我,我会对你好的……”
那是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即便当初生他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和不情愿,他们之间有着最亲密不过的血缘。
一恍三年,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许流年,也不是那个为了情啊爱啊就准备跳江的许流年,她淡漠、她凉薄、她冷情、她看淡一切,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伤……
可今晚,这么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又算什么。
思忖间,易峥的劳斯莱斯又停在自己面前,男人摇下车窗,声音一贯的清淡:“上车。”
流年现在一无分文,a市那么大,她不可能走回去。
理智地,她拉开车门,重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只是目光停留在窗外,再也不看易峥。
“吱……”
车子再度紧急刹车,易峥打了个电话,很快地,便有人赶了过来,是上次那个人,易十一。
而易峥,拉着她坐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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