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夜凤琊俐落地帮冷如瞳把那套复杂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给穿好,然后帮她顺了顺发丝,替她随意地挽了个小髻,再捡过角落里的绣花鞋,细心地替她穿上。 .
冷如瞳把头捂在他的胸口,夜凤琊却一脸镇定地走出了尚衣铺。
佟掌柜看着这消失了半个时辰不见的人,突然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忙想开声叫住他俩问个明白,却见两人匆忙上了马车,她想问的话还未问出口。
她赶紧往屏风后看去,却见那本关着的衣柜现在半敞开着,她打开衣柜一看,发现里面有只珍珠耳环,难道是刚刚七皇妃的?他俩躲在了衣柜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俩为什么要躲进衣柜里?
马车随即始入了高巍的宫门,亮出玉佩之后,便顺畅地进入,两人哪也没去,直奔了夜向浩所在的太和殿。
见到冷如瞳的出现,守在殿外的李公公猛地一惊,那副骇然的样子冷如瞳早已习惯,她努了努嘴:“快去禀报,我还没死。”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发丝,刚刚激情的红润还在她的脸洁白的脸颊,让人好想咬一口,于是他就真这么做了,冷如瞳瞪向他:“你。。。疯了,这可是皇宫。”
“瞳儿,根本不够。”夜凤琊倒在她的肩膀撒着娇,说着让一旁的侍卫听不懂的话,可是这话却让冷如瞳的脸蛋更加躁红了:“夜凤琊,你别让我后悔!”
刚刚跟他那么大胆,她已经感觉没脸见人了,他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露骨话。
李公公禀告完出来看见这么一副皇子依人的模样,猛地再次一惊,随即恢复镇定道:“七皇子,七皇妃,皇上有请。”
夜凤琊这才站直身子,脸上一片冷然,握着冷如瞳的细软走了进去,李公公再次诧异,七皇子变脸变得好快。。。
刚进太和殿里面,便听到有人在说话,走近一看,原来有几个礼部的大臣正与夜向浩商量着明天寿宴的最后具体事宜,最让夜凤琊和冷如瞳呕心的是,旁边坐了个宁贵妃这个溅货。
夜凤琊和冷如瞳走了上去微微躬身:“参见皇上,皇贵妃。”
夜凤琊与冷如瞳相视一笑,真默契。按照礼节应该叫:“儿臣,臣媳见过父皇,宁贵妃。”但两人一致没有这样行礼。
夜向浩和宁贵妃本来看着书桌上的一个奏折,见他俩进来立即抬起了头,皆是一脸震惊,站在夜向浩身后的德公公突然轻啊一声:“陈妃。。。”
刚出声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住了嘴低下了头。
夜向浩正了正色看向夜凤琊:“这怎么一回事?”
夜凤琊淡定地看着他:“不知父皇问的是什么,如果是问瞳儿为何未死,那儿臣只能说这是因为瞳儿命大。”
“命大。。。”宁贵妃在一旁轻笑出声:“皇上,这七皇妃果然是命大,这都能活下来,亏得皇上您还以为她去世了,为她在皇家祠堂里设了牌位。”宁贵妃脸色苍白,已经没了以前的那股子高贵不可一世的气势。
被莫名其妙拿了子宫和肾,她还能有脸活下来,可也真是个奇葩,在封建的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被人占了身子便已是不洁,何况是被人挖走了子宫和肾,这种内脏,而夜向浩竟然没把她扔进冷宫,也着实是个痴情男儿,不过这个痴情男儿要加引号。
“荒唐,你可知这样是欺君之罪?”夜向浩的眼神一直盯着冷如瞳,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件烟紫色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是当年他请了几十个匠工,在涣儿寿辰之前赶制出来的,虽然是赶制却做工精细,一针一线全用的上好的金丝。
涣儿当时收到都激动得泪落,那时的涣儿美如天仙,美得毫无瑕疵,天真无邪,尤其是穿这一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的时候,仿若是从梦镜中走出来的仙人,如梦如幻,令他痴迷。
而现在这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穿在冷如瞳的身上,却也丝毫不逊色,母衣子承,原也无可厚非,只是勾起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回忆。
“父皇,如果臣媳欺君了那也是无意为之,人已落气,实在没法将我有可能再回魂的事提前告之。”冷如瞳彬彬有礼,却说着有些赌气的话,果然被这狗皇帝说成欺君。
她又不是假死,何来的欺君。
“说得好委屈,臣妾可是听说七皇妃的尸首并未下葬,而且也不知去向,原来是唱的这一出。”宁贵妃岂会让她就这么蒙混过关,她两只眼毒辣地看着冷如瞳身装的那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当年陈妃得到的时候,她气得一天一夜未进食。
凭什么那个小妖精就能得到皇上的全部宠爱。她悄悄地看了眼夜向浩,他的眼神就未离开过冷如瞳身上的那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时至今日,皇上心中还依然有那个小溅人。
“如若当时我被下葬,宁贵妃是不是要赔我这条原本就可以复活的命?我未下葬只能说明夫君疼我,舍不得让我离去,这也给了我生还的机会,与欺君何来关系。”冷如瞳冷哼一声,淡定地看向宁贵妃:“再说欺君我能得到什么好处?”18qfx。
夜向浩一直炽热地盯着冷如瞳,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陈妃,陈妃说话轻声细语,柔弱却不失活泼,而瞳丫头却是桀骜不驯,让人头疼。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已经在皇家祠堂有了牌位,现在又活生生站在这里,不止是欺君,甚至是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