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是人都看得出来。
夜箫放在了手中的草药,看了看缩在墙角椅子里的墨点点:“若是觉得睡得不够的话,今夜不妨早些过来。”
“你什么意思?”
“你不必像昨夜一样,后半夜了才悄悄过来。书房就在我房间隔壁,只要你不是故意闹出动静,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该问的昨夜都问过了,我还去你那里干吗?”
“难道你忘了昨夜你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啊?”心里虽有答案,可是墨点点仍旧不确定的问出了口。
“是吗,看来点点记性不太好啊。”夜箫也发怒,只是一贯淡然至极的表情,“我听说村口张家的鸡不见了,好像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
鸡?原来是你干的,难怪大清早就不见了人,还以为你回山里去了,原来是去偷鸡了。害我大清早还被江南嘲讽,说是半夜做贼,竟然又是替你背黑锅。
墨点点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着一双眼睛看着对方。
“看来点点也听说了,不知道明天江家的孩子会不会也不见呢?”夜箫说完,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无意的舔了舔唇角,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红线。
威胁,又一次赤果果的威胁,墨点点想到那只鸡大概是被生吞活剥,又想可爱的小中,不禁浑身一颤,扔下被子,蹭的站了起来:“不就是那个吗!”
“是什么呢?我不明白啊。”夜箫继续装着糊涂,
作为一个现代人,墨点点早就荤素不忌,他以为自己真的害羞说出那个词吗?“不就是当了回人形抱枕,帮你暖床吗?”
夜箫点了点头。
“可是昨夜不是那个,暖过了吗?”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怀抱,那僵着身子麻了大半夜的身子,那神经兮兮让墨点点想睡不能睡的夜晚,她可绝对不会忘记。
“我有说过只是一晚吗?”
“不是吗?”交易这种,不都是一次搞定的吗?
“我以为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以为如点点这般聪慧的女子,该是明白的。”
“我不明白。”墨点点继续装傻。
“看来点点还在生昨夜的气。”
“很生气。”
夜箫悠悠然道:“都说女子清白可以与性命相抵。”
对对,原来你也明白这道理啊。墨点点内心无限吐槽,烈女志也说得好,某烈女被男人不小心碰了手臂,为表清白,当即砍断了手臂。
即便不是烈女之流,主动断臂明志,也有些人会受不了舆论压力嫁给那些人或者自杀。那个时代,对于女子来说清白甚至比性命更重要。
要是按着那个时代的标准,昨夜墨点点被这头狼又搂又抱,早能自杀几回了。不过墨点点不傻,当然不会去自杀。
“点点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易的筹码,虽然后来以其他的方式做了改变,可是到了今天,点点清白未失,性命犹在,无伤无灾,亦未有金钱的损失,这不公平的交易,点点难道不觉得被人看轻了,有种受辱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