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可不要诓我啊,我爹可是荣王哦!”明月连珠炮似得发问,激动得拽住了段寒之的衣襟。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段寒之皱了皱眉,指了指胸前的爪子。
明月赶紧松手,嘴里嘀咕了一句,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厌恶的把手在裙摆上用力的擦了擦,抬头正色道:“若是消息属实定然有赏。”
“是真是假我也不确定,不过刚才那只信鸽的脚上绑的字条里这样写的。”
“啊,信鸽!”明月这才想起了杀“鸽”之仇,这只鸽子专为她传递消息之用,在家里的时候,经常亲手喂养,有了些感情。若是常人,杀了他的信鸽,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不过考虑到对方是断,明月咬着嘴唇,重重的吐了口气,只能忍气吞声,心道一声,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好,不要多惹是非,便“大度”得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既然你也告诉我信的内容,姑娘我也不计较你杀了我的鸽子之罪了。滚……呃,你走吧。”
段寒之站在原地,没有动。明月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最后无奈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己昂首往前走去。
看着明月远去,墨点点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东西,转头就要问段寒之,不过嘴巴张到一半,却发现突然脑子一片空白,眼珠子转了两圈,觉得有点尴尬,便改口道:“荣王是什么人?很厉害?”
“荣王是瑞帝的侄子,瑞帝的几个皇子皆因病而死,只剩了两个女儿,一个早许配给了启国皇子,一个却是不理朝政从不露面。”段寒之说了一句,便开始走了起来,墨点点便不自觉的跟着他一起往前走着。
“皇位之争是你想象不到的激烈,当年瑞帝坐上皇位,早将争权的兄弟除了个七/七八八,那些没死的,就怕太过锋芒,便整日沉溺酒色。直系亲属里,也就一个荣王还算成气,虽无实权,这些年也拉拢了不少朝中势力,估计瑞帝一死皇位就是他的。”
宫廷的残忍,有时候远胜于江湖,段寒之杀人,却都是些陌生人,毫无感情可言,而那些为成王称帝的,一步步踏上权利的顶端,脚下铺满的却常常是亲人的血肉。
“那荣王就是未来的瑞帝了?难怪明月那么嚣张,未来公主啊。”
“恩,荣王就明月一个这么一个女儿。不过瑞帝似乎并不想传位给他。不过瑞帝若暴毙,他就是最佳的继承人了。”
“暴毙,那荣王的嫌疑不是很大?”
“他们杀人的方式可比我高明多了。”
“什么杀!我爹爹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你们不准在背后说我爹爹坏话啊!”墨点点抬头,便撞见了明月气呼呼的一张小脸,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双颊也因为气愤有些泛红。
“客郡主大人,你还没走啊。”掬起职业的笑容,墨点点自动忽视了刚才明月的问话。
“混蛋!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钱我都给了,你们还要什么!”
“跟着?有吗?我只是在和段寒之说话啊?”墨点点茫然看了看四周,发现跟刚才的风景果然不太一样,原来不知不觉真的走了一大段路了。
墨点点耸了耸肩:“郡主大人要去哪里?”
“自然是京城啊。”明月回答道,一旁的墨点点猛一拍手掌,终于想起,刚才忘记的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她也要去京城找洛十一。
“我们也要去京城。不过是同路,偶然遇到,怎么能算跟呢?”
“你们……”明月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在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墨点点隐约的听到一些“狼狈为歼,狐假虎威”之类形容词。
走了片刻,明月绕上了官道,墨点点却又在别人背后议论起了对方:“段寒之,你说那个明月郡主,跑到镇上的时候会不会又被人误会成了那个修罗。”
段寒之的话很少却道出了重点:“修罗现在被黑白两道的人追杀。”
“是啊,是啊,郡主长得那么像,官道那么多人,我看危险的很。要是走山路嘛。我觉得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而且山里好多野兽的,真不知道她能把不能活着回到京城。”
明月的背影突然一颤,终于忍不住了,转过了头:“喂,那个姓段的,除了杀人,保镖做不做。”
“给钱都做。”墨点点又凑了上去。
“我又没问你,管你什么事啊。”
看着段寒之脖子微微晃动,就要啊做出摇头的姿势,墨点点却又捅了捅他的胳膊:“反正是同路,有钱干嘛不赚啊?接单啊。”
段寒之不置可否,墨点点知道他是默认了,便出面与明月商议了一个价格,算是成交。
“姓段的,开路。墨点点,你可以回去了,柳娘这骗子,怎么就介绍了你这个废物当本郡主护卫。”
“郡主大人不打算带上我吗?其实我的价钱比段寒之可便宜多了。”
“你又不懂武功,我要你干吗?”明月切了一声。
墨点点眯起了眼睛,带着不友善的眼光看着两人:“难道郡主大人,喜欢找个男跟在你左右,随时伺候你?要是被公子洛知道,是不是会误会什么呢?”
“切,笨手笨脚的,谁要你伺候啊,我等会到镇上随便找个女的都比你强。”明月就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要墨点点。
说了那么多墨点点就是想跟着明月一起顺风顺水一起去京城,却未曾想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