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个女子,同月妆有三分相似,穿着清丽脱俗,只可惜以轻纱覆面,应是受了伤。
她说话轻轻柔柔的很是好听,问她:“你是青蔓姑娘么?”
青蔓一惊,手中的食盒的差点掉地。
青蔓第一眼看见以为是月妆的某位遗失多年的姐妹。
后来看她腰间佩着一枚半圆的玉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记得慕子启也有一块,一直挂在腰间,说是一个甚为重要的人赠送给他的。
这些沉睡日子所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在屋中的旧纸篓中知晓了全部。
眼前的女子想来便是那位贤妃了。
她点点头,并没有推开大门请她进去,二人便僵在门口,两两相对。
直到贤妃身边的宫女耐不住了,便道:“青姑姑,你不请贤妃娘娘进去坐坐么?”
她的声音刻意提升了不少,在院中的月妆恰好听见了。
她摇摇头,终于找来了。
“青儿,让贵客进来吧。”
月妆发话青蔓不好推托,她便打开了门,怨愤的瞪了一眼那位宫女才算了事。
“灵儿,不得无礼。”
她侧头睨了一眼灵儿,灵儿立马低了头不说话。
她又轻抬眼帘对着脸色稍微缓和一些的青蔓温婉一笑,进了门。
月妆听见脚步声渐近,也没有起身,依旧阖着眼小憩。
贤妃在一旁等了许久,月妆也没有睁开眼睛。
青蔓看了看手中快要冷却的食物,拉了拉月妆的衣袖。
她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缓缓将视线落在贤妃的身上。
贤妃很是得体的浅浅笑着,朝月妆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这位是?”
贤妃很快会意,屈膝道:“给姐姐请安,我是新册封的贤妃,唤我.朝玥即可。近来伤势未愈,一直没来打搅姐姐,还望姐姐见谅。”
“贤妃娘娘尊我一声姐姐怕是受不起。”
月妆冷冷丢出一句。
贤妃向前一步扶住正要从靠椅上起来的月妆。
她也不抗拒,等坐好便不着痕迹的将她的手推开,贤妃还是温婉的笑意,并不生气。
“姐姐能否屋里借一步说话。”
“我没有和皇上成亲,便不是你的姐姐,也受不得这个称呼,你喊我月妆公主罢。”
“是。”
月妆朝屋内走去,便是答应了她的要求,灵儿欲跟上,终是被她一眼眼神制止。
青蔓很客套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月妆说来的不论是何人,礼数还是要做到。
她是皇家之人,不能小肚鸡肠,丢了脸面。
贤妃进屋寒暄了很多,衣食住行等等皆问了个遍。
月妆从她的口音中知道了她丰盛的食物原来是她安排的。
她便说还有何人会对她们二人这般厚待。
“贤妃今日来不是找我寒暄而是有事想说吧?”
月妆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和一个抢了自己男人的女子相谈过多。
贤妃苦涩一笑,犹自解开了面纱,左边脸上一大块疤痕,看起来甚是骇人。
“我脸上的伤疤原本是刺的一个字,后来我嫌太丑,干脆用簪子划破,便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模样。”
贤妃看了月妆一眼,端起杯盏浅抿了一口继续道。
“外面传的我因救他而伤的也是假的,是他刻意让人传出去的,我知道月妆公主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可他终究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想让公主你恨他,便想着做些事情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