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北虹笑了,他见我突然看着他笑,有些诧异。
“你笑什么?”他蹙眉,冷凝着我说:“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摇了摇头,“你的眼神,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一愣,面上的神色显然有些裂缝。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但我可以肯定,我这句话,还是让他的心,动摇了一瞬。
我说:“在今日之前,我好像见过你。”
他蹙眉,深凝着我。
我说:“长生闯神族,冒死救云焱时,是你在背后助他上的神界,顺利闯入神界的吧。否则,凭他一个人的实力,他根本闯不进神族。”
他挑了挑眉,“那又怎样?”
“如果,你真的想要害云焱,想要为玄家报仇,又怎么会让长生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云焱。”我说:“北虹,我不管你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还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般得到神界和界的实力。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个人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在我看来,你对所谓的权力,并不是真的向往。”
他似听到了笑话似的,哈哈嘲笑起来:“言梵,你以为你是谁?你又认得我是谁?对我有又几分了解?你凭什么说我并不向往权力?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谁不想要?”
我垂下眼帘,看着底下的流沙,低低的笑了起来:“你难道会不知道,言咒师想要看透一个人的心,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他一怔,面色冷沉下来:“多说无益,我只给你两个选择。救冷宿,还是救云焱?”
我说:“把冷宿放了。”
他冷笑:“你想好了。”
我说:“废话少说。”
他扁了扁嘴,没有再说话,大掌一挥,便撤去了铁笼四周的结界,将一把钥匙,扔给了我,“言梵,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自己选择的,就要承担后果。”
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翻话。只见她,身子一闪,便消失了。
我拿着钥匙,冲到铁笼前,快速打开铁笼,扑到冷的身后,“冷。”
伸出的手,刚碰到他的肩膀,想要将他的身子,搬过来对着我。
一抹刺眼的寒光,已然朝我飞快刺来。速度之快,手段狠厉,显然是想要我的命。
我心下大是一惊,他不是冷,冷是绝对不可能会伤害我。
我立刻向后退去,躲闪刺来的寒光,尽管我躲的够快,还是慢了一步,肩膀上被刺伤,鲜血直流,铁门也在下一瞬间,“砰”地一声巨响关了起来。
我肩膀一阵钻心的刺痛,眼瞧着对方的攻击再度攻来,逃不出铁笼的身子迅速下压,寒光从我头顶划过,再慢一步,就是封割我的喉咙。
我在这时,才发看清楚对方凌乱发下的一张脸庞,那张脸赫然是一张艳骨绝代的脸庞。
“玄臧月,你说。”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心底的盛怒的仇恨,瞬间扩大,几乎一刹那,就湮没我的理智。
她头微垂,双眼翻白,憎恨的瞪着我,阴冷的桀桀大笑:“我说过,只要这世间,尚有我一滴血在,我就不会死。新宿紫鸳,是我的血喂养的。哪怕我死,也会从新宿紫鸳中重生。言梵,你以为,你能轻易杀了我?北虹是我的表弟,是我让他,助长生闯神族救云焱,取得你和云焱的信任,与你和云焱相认的同时,救出恒哥哥。你以为,长生会记得,你这个娘亲吗?在他的心中,我才是他的娘亲。哈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救出恒哥哥,朝月洛城赶来。”
我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叫嚣着要冲破体内,爆发出来,内心的怨恨,像是无境的洪水般将我淹没。
我从脖子上,一把捞下脖子上的匕首,咒语中,拇指长细的袖珍匕首,瞬间变成一把法力强大的法器,朝玄臧月的心脏狠戾的桶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云焱,洛篱,洛宸和白云景的惊呼声。
“梵儿,住手。”
“梵姐姐,不要。”
“言梵,快住手,他是冷。”
我心一颤,来不及消化所听到的,也来得及撤招,只听“噗”地一声,手上传来冰冷触感,黏黏的,凉凉的,从手上,蔓延到我的心中。
那一刻,我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冻结成冰,不再流通,堵塞在血管里冰封起来。
全身上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灵魂里面钻了出来,正在撕残着我的血管,我的身体。
我的后背响起一阵轻微的咔嚓声,皮肉在裂开,像一双看不见的手掌,在撕裂我的皮肉,从我的灵魂里逃出束缚。
很快,一缕黑气从我的后背钻了出来,绕着我的身子转了几圈,最后,钻到玄臧月的体内。
不,她的脸庞一点点的在变,一点点的变得透明。
透明中,我到那张令我深恶恨绝的脸庞,变成了我最心爱的容颜。
他看着我笑,弃了手中的那把剑,颤抖着手抬起手掌,不摸我的脸庞,苍白的唇艰难的蠕动着:“别哭。梵儿的泪,最我心中最珍贵的宝。”
我没发现,原来我脸庞,早已经湿透,我握住他的手,贴在我脸上,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欠你的,我还没有还清?你想要我下辈子,带着对你的愧疚,对你的债,再来还你吗?”
他一点点的擦去我眼角的泪,温柔的笑着说:“如果这份纠缠,这分情债,能让我下辈子遇到你。那就容我自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