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头轻轻的摇头:“谁能惩罚她?”
“就任由她这样?你们村的村长呢?报警啊,报警抓她,关她进牢里,要不她还无法无天了?”郭勇佳怒火中烧,我想如果他当时在场,肯定会出手把夏婆打的连她妈都不认识吧...
“村长?”老头很无奈的苦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老爸当时就是村长,可这有什么用?她嫁到我们村。那就是一个村的人,习俗和规矩她并不知晓,也没有人和她说,所以她见到我拦花轿才会打我。”役余记技。
我顿时就傻眼了,村长还任由自己的儿子被一个疯婆娘欺负吗?
“那后来的事呢?你的身子被冻坏了,也没要个损失?”郭勇佳现在的问话已经超出了刚才故事的范围,只不过老头已经陷入了自己曾经的回忆,也没有多疑,继续说道。
当时被人救起来后,老头命大,没有死,村长知道了这个事以后也是暴跳如雷。可夏婆的公公婆婆却上门前来道歉,说她刚来这里,不懂规矩,更何况还是别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于是这事就先放下了,因为老头当时并没有出什么毛病。
到了后来,夏婆全家死后,村里的人没有了顾忌,都觉得这女的是来祸害他们村的,所以才会引起公愤,上门找说法,结果又被全打回来了。不是没有想过报警,只是那时候村子偏僻,离大城市太远,加上夏婆手段狠,暗中弄死了几个人也没有留下证据,所以报警了也没用,慢慢的这些事就此歇过,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去计较夏婆的恩怨了,反正她也已经死了,至于她儿子,也就是大叔岳楼。在村里也还算老实,并没有惹事,而且也比夏婆要理智的多,可能是因为他是在村子里长大的缘故,有了感情。
我真没想到,只是随便问一个人,居然能问出这么多话和信息出来,同时也觉得老头太可怜了,小时候被欺负成那样。
“哎。老头我说句实话,他们家送出去的那个女孩,还是最好不要让她回来了,太可怕了,搞不好,一个女孩子这辈子就毁了。”老头说完曾经的事,开始劝导。
“哦?”郭勇佳眯了眯眼睛:“你说的那个老太婆,不是已经死了么?现在就她儿子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岳楼这人也不简单,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很沉稳,但是他骨子里跟他老妈是一样的,特别记仇。”老头顿了顿,神色有些凝重。
“这里面还有什么事?说来听听。”郭勇佳怂恿老头道。
老头看着他,没有说话,郭勇佳拿出一包烟递给他,老头也没接,只是随意看了一眼。
“很多事,跟钱是没有关系的...”老头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我愣了愣神,没想到贪钱的老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挺让我意外的。
“大爷,透个底,我们知道的多一点,也好劝劝朋友,让她不要回来,跟你说句实话,我那朋友虽然也是女的,但是和你说的那个老太婆完全不一样,性子很柔弱,和现在很多正常的姑娘一样,你这几句话,可能决定了一个女孩的一声,你想想,命就在你手里了...”郭勇佳搬出阿黎的命来劝解老头。
老头脸色微微动容,显然被郭勇佳给说到心坎里去了。
“大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刚才听你说的那些事,我都害怕了,但是人毕竟已经死了,都是过去的事,你和我说说那男的事,我也好回去劝人。”郭勇佳趁热打铁道。
老头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看我们,低着头说道:“岳楼这个人,说句实在话我看不透他,但是我知道,他很聪明,虽然看表面他是一个老实的人,但是如果真正认识他,你才会发现,他那都是装的。”
如果我们能早点来打探情况,说不定就不会被大叔坑的那么惨了,大叔确实装的很好,坑人的功夫那简直是一绝...
“我们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打工的,做的工作也差不多,都是装修房子,所以自家的房子要装修,也是村里的人帮忙一起做,岳楼现在住的那个房子就是这样,当年是有几个年轻人帮他一起盖的,可是盖房子这种事,难免会有些冲突,有个小伙子和岳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吵了几句,不欢而散,这本来是一件小事,可没过多久,那个小伙子就突然暴毙了。”老头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
“暴毙?暴毙是怎么死的?”郭勇佳不解道。
“突然间死了,我当时还特地过去看了,死法和当初岳楼母亲弄死其他村民的手法差不多,就好像窒息了一样,脸色铁青,身上却找不到什么伤口,我印象特别深。”老头缓缓说道。
“你是觉得,岳楼,害死了那个小伙子?”郭勇佳说。
老头还没回答,一旁沉默的杨尘突然问道:“那时候,岳楼的母亲死了没?”
老头看向杨尘,笑了下:“死了,我觉得岳楼跟他母亲一样,会一些奇怪的妖术!所以弄死的那个人!”
大叔的厉害我是见识过的,他想要无声无息弄死一个正常人,那确实跟玩一样,而且以他有仇必报的性子,也有理由这么做。倒是被老头误会成了会妖术...
“可能你们不信吧,我一直觉得他们一家子都很奇怪,会用妖术害人,所以最好不要让那个小女孩回来。”老头没有细说,再次劝我们道。
“既然你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不报警?你可别告诉我二十年没有警察什么的。”郭勇佳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