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沉声道:“承诺誓言之类的东西是不可靠的,我不信”
“在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所有三十岁以上的苗族高手身上放了蛊,一旦他们走出苗疆,就会毒发身亡”她看着我,脸色平静,但是眼神中却掩藏不住那种哀和痛,嘶声道:“就算你不来,我们也不准备让苗疆这一批主力再出苗疆了”
听到这位真蛊婆婆的话,我愣住了。
不自禁的把目光转向那些真蛊婆婆身后远方的那群人,看着他们那副哀伤愤怒的神情,我的眼角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
这几个老太婆,实在是太狠了
不止是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这么狠,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能生生剥离自身的本命蛊,这份狠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出苗疆了,这次你能不能满意”那位真蛊婆婆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希翼和期待。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对蛊术方面不是很精通,但是直觉告诉我,她应该不会骗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厌烦的感觉,厌烦杀戮的那种感觉,和我刚来此处时那爆棚的杀意截然相反的感觉。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等操蛋的一句话,竟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说道:“但愿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最好别再让我抱着杀人的心态来苗疆,你们承担不起”
“不会的”那位真蛊婆婆笑了,大概是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松动之意。
“噗嗤”很干脆,她手中的匕首直接刺穿自己的心口,看着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苗疆自此以后,不会有人再找你的麻烦”
这位真蛊婆婆自裁之后,其他几位真蛊婆婆也很干脆,直接拿着手中的匕首刺穿自己的心口,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反而好像有种解脱的意思,倒在血泊之中,了无生息。
唯独蝴蝶身边的那位真蛊婆婆还站在那里,她刚刚要自裁的时候,蝴蝶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咳咳你干什么,拿来”那位真蛊婆婆剧烈咳嗽两声,吐出了一口血,瞪着身边的蝴蝶,怒喝说道。
她们参加过围剿九组的战斗,知道我的实力,自从知晓我来到苗疆之后,她们就知道我肯定是带着杀戮心态过来的。她们知道就算能联手跟我纠缠,但是最终肯定苗疆会死伤惨重,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弃车保帅的办法来。
只要她们死了,我就会放过苗疆其他人,这对她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现在蝴蝶阻拦,那位真蛊婆婆还真怕我改变主意什么的
其实,我虽然心眼小,但是明知道这些真蛊婆婆都已经不能活多久了,眼看着她们一个个在我面前自裁,我的心还是有点不忍的。
“噗通”蝴蝶猛地跪在我的面前,脸上都是泪水,满脸哀求的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奶奶,求求你”
“你给我回来咳咳”那位真蛊婆婆气怒,本来脸色不好看,现在看到自家孙女跪在我面前哀求,这让这位真蛊婆婆气怒交加,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她的身体摇椅晃,一旁的李松林急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搀扶住了她。
“不不要求他”那位真蛊婆婆死死的盯着蝴蝶,嘶声说道。
苗疆有苗疆的尊严,她们身为苗疆众寨子的传承者也有自身的高傲。她们可以为了苗疆的前程对我做出让步甚至是乞怜,但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生死乞求什么。
她们无比低微,可是又无比高傲,因为她们是苗疆的真蛊婆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苗疆,不是为了她们个人。
蝴蝶没有理会身后老太婆的怒声嘶吼,面带哀求,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蝴蝶,又看了一眼那面色极其苍白嘴角带着血迹被李松林搀扶着的真蛊婆婆,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谢谢”身后传来蝴蝶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说道:“别再给我踏足苗疆的机会了,我不想再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我身影一闪,离开了这里。
仅有一位真蛊婆婆也是废人了,活着和死去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坐上回家的专机之前,我特意给国安总部的某个高层打了一个电话,把苗疆这边的事情简单的给他说了一下,让他安排国安七组或其他组的人来苗疆附近监视这里的动向。
不是说我不相信那真蛊婆婆所说的话,而是这事情关联很大,不得不防。没有人希望再次出现那种大动乱的事情,华夏道门已经死伤太多太多的人了。
说完这件事之后,那位国安的高层旧事重提,还是想让我去国安总部,并且给我许诺了许多的好处,特权很大。
但是我还是直接拒绝了,我现在不想别的,只想尽快帮助陈珽把国安九组建立起来,然后结婚,再然后赶快生个胖小子
这一切必须在两年之内全部完成,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想再其他事情上耽搁浪费时间
两年后,茅山山巅,我和忘忧,最终只能有一个不,要么是我活着下山,要么是我们同归于尽,只会有这两种结果。
我死了,他也不能活
又是几个小时的航程,等下了飞机之后,已经临近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