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穗穗去楼上收拾东西,蔚南承忙跟了上去,“穗穗,我送你去学校。”
“你不知道酒后不能驾驶吗?”千歌穗转过身,半眯着眼睛。
蔚南承被她这么直爽爽地话给愣住了,“穗穗,萧衣衣她十年前根本没有出车祸,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那个吻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懒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千歌穗反问道,随即补充了两句,“见到初恋女友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好到一见面就接吻?”这话里带着浓浓的酸味和火药味,刚才她确实一直在隐忍着,从来没想过已经死了十年的萧衣衣会再次复活。
这张照片把她拍得很漂亮,是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有保护欲的娇美女生,岁月的流逝并没有给她增添什么皱纹,反倒多了一些成shú_nǚ人的妩媚,很有味道。
说实话,她吃醋了,其实萧衣衣死没死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可让她介意的是承为什么要吻她?除了吻,他们还会不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发展?
“穗穗,我发誓那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不带任何情感在里面。”蔚南承只差没举着手发毒誓了。
这种话拿去骗学学和习习,他俩都未必会相信!
不想搭理某人,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衣衣她这些年过得很苦,被许娆逼得远走他乡,一呆就是这么多年,她一个没毕业的女孩子在那种全然陌生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是很难的,而这些也算是我间接造成的,隔了十年再见她,我对她有的只是愧疚和怜惜,所以她要求我给她最后一个吻时,我真的无法拒绝。”虫
衣衣?叫得还真是亲热!
“是不是她现在要求你什么你都会答应?”千歌穗最关心的是这个,她可以不计较他对初恋女友心怀愧疚,可总不能因为愧疚而答应某些过分的要求吧!
“当然不是了。”蔚南承很果断地回答。
“她肯定还会来找你的,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千歌穗拿着包包准备下楼,照片里萧衣衣那种陶醉不舍的眼神,让同为女人的她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蔚南承突然觉得很疲惫,穗穗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这两天因为萧衣衣的事情他已经很烦了,可还要担心穗穗受伤,丢下工作眼巴巴地跑来解释,却得不到谅解。
难道同为女人,穗穗不应该同情衣衣的遭遇吗?为什么还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生怕自己出轨似的。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可萧衣衣于你来说是特别的,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你对她没有了爱情,可你怜惜她,觉得对她有愧,这种愧疚将会促使你做出一些连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不希望下次再去找你,又吃闭门羹。”千歌穗叹了口气。
看到今天的报纸,她再猜不到老公昨天下午干嘛去了,那她就是傻子!
蔚南承紧皱眉头,他还是不大认同穗穗说的那句“这种愧疚将会促使你做出一些连你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很清楚。
可他太低估萧衣衣如今的心计了,以至于日后的某一天他还真做了一件因为愧疚而无法拒绝的事。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千歌穗干脆开门下楼去了,与其这样吵个不停还不如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也给他多点时间去处理这件事,希望即将到来的暑假出游能改变这一不愉快的情景。
“以后离池毓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蔚南承说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嘴很欠,明明穗穗跟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昨天那只是个意外,自己居然还小肚鸡肠的多此一举。
千歌穗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委屈,还说自己不信任他,他这是在相信自己吗?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来跟池毓总共见过不超过三次?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来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家庭上?从大一到现在,她每个周末都是回家,所有追求她的男生全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大学整整三年,她就没交到一个男性朋友。
长长地叹了口气,嫣儿说得对,她不应该丢掉自己的爱好;不应该让老公和儿子占满了她所有的时间;不应该没了自由。
如果哪一天她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重心了?是不是连一个贴心的朋友都没有了?
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步,下楼。
幸好,发现得还不晚,她该重新规划规划今后的生活呢,再这样下去,她会迷失自我,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样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蔚南承全身无力地仰躺在床上,他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怎么就说出一句这么欠揍的话。
千松役夫妻俩明显感觉到小俩口吵架了,就连学学和习习也被这压抑的气氛给感染到了。
“妈咪,你要是能带着学学一块去上学就好了,学学会讲很多笑话的,保证让妈咪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学学搂着妈咪的脖子,在她颊边啵了一下。
“宝贝真乖,妈咪看到你们就开心了。”千歌穗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妈咪,你不要伤心,你伤心习习也会伤心的。”习习小手伸到她妈咪的眼角处,擦掉了某样东西,语气活像个小大人。
蔚南承刚好站在楼梯角看到这一幕,心口微疼起来。
“妈咪不伤心。”千歌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