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什么,辕止说过的话,怎会轻易改变,那个人看似散漫随意,实则也有固执的一面,他既然说了只立一人为后,就算旁人再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即便是太后也没办法。更何况。”

龙依说到这停顿片刻,上下重新打量过柳依梵,才黯淡了神色轻描淡写地说,“更何况,努力了那么多年都毫无进展,你不过一年半载却得了他的情,这怎么可能比得了,那些秀女们不懂,我又岂会不了解,不过就算了解,也终究有看不见和难以掌握的地方,。”

柳依梵看着龙依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她虽没做横刀夺爱的事,可这心情总不是滋味,好像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他们这对感情的可能性,不免对她同情起来,以前这女子对她的鄙视与刁难都不算个事儿,口气也缓和起来,“你要回川国了吗?”

“呵,辕止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本宫会与岚王和亲的事。”

“啊?岚王是谁?你不是。”

“没错,本宫也想非君不嫁,可现实不过如此,或许走上这条道对我也是好事,岚王是辕止三皇叔的遗子,带着秦家的血统,这样,也算离那个人近一些吧。”

又是意外的消息,柳依梵讶然的微张着嘴,良久才反应过来,“等一下,这展开不对,你爱秦辕止爱的那么刻骨铭心,怎么说嫁别人就嫁出去了?我不同意。”

“你可真是可笑,没人与你抢了,你反对什么。”

“不,就是不对,你觉得那是幸福的吗?你心甘情愿吗?龙依,你真这么想就看着我说。”

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龙依不解的审视着,本以为她说了放弃,她会心情很好,可现在却担心她的幸福?”噗……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这是很正经问题。”

“你这人真怪,不过我也总算明白辕止不肯放下你的原因了。我与岚王有过来往,他人很好,我想我会爱上他。”

“这样真的好么?在心爱男子的国家与别的男子厮守一生,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

“是,是我想要的,只要是能陪着他,不论那是什么方式,而且,和亲不就这么回事,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按照那道圣旨行事,我是不会违背父王的旨意的,那是为我好,也是为母妃和龙修都好的事。”

龙依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她的命运,那一刻,柳依梵才明白,这个外表娇蛮孤傲的公主内心也装着一份重量十足的大担当,也是可以牺牲掉她的爱情顾全大局的理智,她的爱远比她想的要意义深重。

龙依与岚王的故事那又算得上是另一段情史了,那些自是与柳依梵无关,她即将面对的,是又甜蜜又无可奈何的听天由命,突然而忐忑不安……

是夜,柳依梵从晴乾宫走出来远远听见一阵箫声,清萧吟情,气声时而沙哑时而纯净婉转,缠绵而上,起伏之间若断若续,浩荡之势下又是淡淡的哀愁。

柳依梵顺着箫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渐渐走到川国宾客所住之地香循苑附近,微风浮动,香循苑外有片竹林摇曳晃动,树叶唰唰的声音显得那箫声更飘渺。

柳依梵转向竹林里,只见,那林中的溪水旁,龙修独坐在光滑的玉石台上,垂眸吟啸,月色光幕照过来,叶的绿,玉石的青色泛起朦胧之晕使得那平日里刚毅外表的男子此时也有了脱俗飘逸之感。

她怕扰了这画面正欲悄身退出,却仍然打断了对方的闲情逸致,龙修放下手里的萧看过来,见着尴尬僵立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即收回视线低头抚萧轻声开口,“既然来了,何必那么快就走。”

“呵呵,这个,没想打扰你,只是难得在宫里听到箫声。”柳依梵干笑着迈着小步走过去,又在玉石台前停下不再近前,龙修只哼笑一声余光瞥着女子的窘迫才再开口,“站那么远是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没有,没有,只是这台子有点高。”柳依梵随便找个借口搪塞着,此时男子已恢复了平日孤冷,盛气凌人之感。“听龙依说你们明日就起程回去了?怎么不多留几日?”

龙修并不回答,只侧过头正视女子,月光下她的双瞳如水,熠熠生辉,可还闪烁着对他的怯畏之情,这隔膜恐怕怎么也抵消不了,纵使他对她千般好,万般顺又能怎样,这女子想要的不是逆来顺受的服从,也不是锦衣玉食下的养尊处优,她想要的不单单只是甜蜜的馈赠,而是百味的交融,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错误恐怕就是对这女子用了心而不想承认。

柳依梵局促的站在玉石台下,眼神飘忽不定,偶尔同龙修的目光对上,又很快移开,手指交叠在袖中来回搅动,她不习惯这样的交流,尤其是自己又一次伤过他之后,“我看,我还是离开吧。”

“上来。”

“恩?”柳依梵转身正欲逃离这压抑的空间,不想对方伸出手对她招呼道,那不容拒绝的气势着实让柳依梵感受到夜的寒冷,她吸了吸鼻子,右手在裙边擦了擦才抬起搭在对方手上,还未反应时,人就已被单手提了起来,惊呼过后又稳稳坐在男子的身侧。

玉石台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冰凉,恐怕是白天受了阳光的照晒而存留的温度,很暖,连同男子的霸气也渲染上淡淡温柔,龙修不再用冷漠的眼神看她,柳依梵暗自松口气。

“啊,对了,我这有糖炒栗子你要吃吗?”说着柳依梵便弯身去拾留在石台下面的提食盒,刚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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