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能给点建议吧?”
柳依梵还要多做劝说,这种榆木脑袋不软磨硬泡是无法达到效果,但反倒是身旁巴娥先打断她的话站起身,“可以了,柳依梵,我也该去太后那里问安了,舒尉他忙,就别打扰人家。”
“多谢郡主理解,臣告退。”
“哎……啊,让他给逃了,我说巴娥啊,这进展好好的,怎么退缩了。”
巴娥笑了笑点着柳依梵的额头无奈道,“早知你是在打这种主意我才不做什么面茶出丑,我的事我能能处理,你啊,多关心关心自己才是。”
“我又没什么。”柳依梵撇撇嘴,想到龙修的坚持,龙依的敌视,她这话说的也少了些底气,可为眼前这女子好也是发自内心的,总不想半途而废了,再看女子惆怅的神色,心里也跟着苦闷。“巴娥,既然放不下就想办法得到才是,我来帮你,相信自己,你可以打动他的。”
柳依梵的鼓励自是给了巴娥力量,可要她马上行动也着实有些困难,“就算这么说,这些年过去,也依旧毫无进展,他也一直在回避这种事,锁了自己的心,不问世间情,难上加难。”
“那就当那打开他心房的钥匙不就好了,巴兰已不在,除了秦辕止,没人比你更了解舒尉了,既然如此怎能看轻自己的存在价值,他回避说明他不忍伤你,这不就表示你对他也很重要吗?”
“可那是因为姐姐的遗言。”
“我的好巴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如巴兰才如此悲观?”想到巴娥会拥有大郡主那种人格,柳依梵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巴兰的存在一直都是受人尊重,高贵,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脱俗感,但又为人可靠,善解人意。定是当妹妹的敬仰而想要超越的人,如此才会想要模仿吧。
“姐姐是不可能被超越的。”
啪!
就在巴娥自怨自艾的望着天空追逐的雀鸟感叹时,柳依梵双手拍上她的脸颊使其正视自己,义正言辞道,“巴娥,没有超不过的墙,只看你是否愿意攀爬那更高的梯子,我愿做你的梯子,带你看尽墙的另一面那男子的世界,我希望我们都是幸福的,没人该活在过去的悲伤中,你不会,舒尉也不会,我们来创造这一切。”
无数次回望,回望等过的过往,歌者余音未绝,愁人倚栏抚心缺,红帐妃子浅笑,笑的良人念春宵,剑舞飞花断雨,看不见红颜情难续,啊……细雨纷纷,怎个寂寞难同归,啊……泪意绵绵,奈何衾湿独殇悲……
巴娥一直在低声唱着这样一首歌,一首淡淡哀婉的曲调,绵言细语,袅袅余音,以至于柳依梵回到晴乾宫时,仍念兹在兹,回味不止。秦辕止正吃着蜜。汁猪肉脯,听见女子哼着的歌抬头专注看过去,只见柳依梵坐在刚熄了火的简易灶台旁,单手撑着头,望着天空黄昏之景独自凝神。
他一时情随所动,站起身走到桌前铺展开一张宣纸,调了墨色,很快就勾勒出一幅美人观景图,收了笔,吃完柠檬鸡翅,这才端着蒜蘸河粉走过去打断女子的沉思,“这良辰美景,你唱这伤情歌曲是为讨朕的怜爱?”
被男子打断心思,又听他这故意的调侃,柳依梵努了努嘴,抢过对方正进食的碗随意吃了几口才反驳道,“你这突兀的话才是煞风景呢。”
“哦?朕以为,在你心里,朕早已成了一道美图,没想到,唉……世间最苦痴情男子心,唉。”
秦辕止故意摆出佳人不赏的失落,连连叹着,惹得柳依梵又是一阵撇嘴,“明明是我先痴情的,这世上痴情女子要比男子多的多了,你就故意装可怜吧。”
秦辕止笑了笑,再次将那碗河粉拿到自己面前,见女子着实心情不佳,也就不再逗弄,正色开口,“那歌……朕记得是舒尉写的吧?”
“咦?那家伙写的?乖乖,真看不出那只会舞刀弄枪不懂风情的男人,竟然写出如此伤春悲秋的情调。”
“恩,呵呵,舒家可也出过不少文人墨客,只不过本家是代代侍奉帝王的人。但这歌的曲子是巴兰谱的。”
“你说巴兰?”
秦辕止点点头,也望了望昏黄的天空,像是想起什么,淡淡对柳依梵说道,“其实是先有的曲,后有的词,那歌本是巴兰写给朕的,当时皇子争权一事刚刚告一段落,兄长弟弟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宫里一时冷落许多,巴兰感我孤独借情谱了这么一首曲子,后来行刺遇难后,舒尉拿这曲写了那么个词。”
男子的声音尽显轻描淡写,可在柳依梵听来则依旧带着那抹不掉的感伤,对女子的怀念,对下属的怜惜。她想秦辕止定是懂那二人的,才不想在言谈之间显露过多的喟叹。
“你又从何处听来这歌的?舒尉唱给你听的?”
“哈,怎么可能,是巴娥啦,今天有点小失败,没有帮到巴娥,反倒还让她更消沉了,我想我可能哪里方式用的有欠妥当,所以正在自我检讨。”
听女子这么说,秦辕止的面容柔缓下来,放下已经吃完的空碗,将女子揽在自己怀里望向已可望清繁星的苍穹安慰道,“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旁人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唔,我也知道,可就是看着着急。”
“你有这份心,巴娥就领情了,她是懂得如何去做的女子,要相信她。”
“朕说过不用在意他们的事,自会有结果的,就算毫无进展,朕下旨赐婚,舒尉也绝不敢抗旨不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