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车窗上犯困的打着哈欠,眼睛微微眯起,眼角蓄着一丝寡淡。
夜凉如水夜色如漆,‘悟’却不靠灯光暗自发着光亮,冲破黑暗直刺云霄。
“你似乎很喜欢‘悟’?”
“喜欢是一层次,好奇又是一个层次。我研究过‘悟’的资料,关于它是用什么制造,制造者是谁,制造于什么时候。结果是——”
他故意拖长等她接话,她拨开迷离住眼睛的长发,浅淡一笑扬着嘴角悠然的开口:“结果是空白,对不对?”
“我就知道你知道!”
“可惜,我真的不知道——”
“雪儿,你在逗我?”
“我不知道‘悟’建造于什么时候,建造者是谁,用得是什么材料。从我有记忆开始,‘悟’就存在了。当时我听问过老爸,不过老爸只是个金融天才,不会做饭烧菜更加不懂这些——呵呵,是闻人学长告诉我关于‘悟’的事。”
她以为想到闻人暮就会心痛,她没想到竟然说的那么顺口。虽然心口的位置空空的,但至少不痛了……
“闻人暮?你说的是那个……”
“是谁已经不重要。”
因为他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出现……
“据说五十年前川州还在发展中,一天夜里突然地震了起来,居民们害怕的从家里面跑出来。可是当他们出来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听说地面裂开了一个口子,一道强光像剑一般直刺云霄。当强光过去后,就出现了现在的‘悟’。当时居民感到很害怕,认为‘悟’是不祥的存在,还想过用炸药把它炸毁。可无论用了多少分量的炸药,‘悟’都丝毫无损。就像神木一样,在岁月的年轮中缓慢生长,最后长成通往天堂的阶梯。”
她想起闻人暮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是‘你在说神话呢’。很多人不相信这是真的,只当是杜撰出来的神话故事。可她后来明白了,也许‘悟’是某一种力量投在地心中的一颗种子,后来经过缓慢生长,终于在五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破土而出,以奔月的姿势傲立世间。
扬庸刚开始完全不信,看她一样感觉她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后,他信了一半。他又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夜色里的‘悟’,突然一道强光刺穿夜幕冲上云霄,惊讶的他久久不能合上嘴巴。
“雪儿你看!”
“没什么好看的,我累了,我……”
“你快看啊!你看‘悟’在发光!那道光束好奇怪,好像……好像有生命!”
她淡淡扫了一眼后关上车窗,抱着双臂靠在副驾驶座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余光中扬庸看着夜空欣喜若狂,那种被光束吸引陷入痴迷的样子,让她感觉有点不舒服。
“扬庸,我累了,我想休息。”
“好……好。我们现在马上回家。”
光束消失了,只是几秒的时间,却让扬庸兴奋地满脸通红,开车也不专心了,时不时扭头看下窗外夜空是不是‘悟’又在发光。
很多人用各种去看‘悟’都想不明白它在表达什么,一些阴谋家还曾利用过‘悟’兴风作浪,好在都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只有她清楚,对‘悟’的正确解读方式,飞到高空几万英尺的地方去看,‘悟’是一对正在拥抱的男女……
转头前的最后一眼,‘悟’的光线中显现一张人脸。她不由心头温暖的扬着嘴角满足的笑了。
大叔,祝你一切安好……
翌日乌云一片,天阴的让人想不透,明明前一天还是晴空万里。没办法,谁叫咱老天爷是个玩心未泯的老顽童,变天跟变脸一样。
早上八点刚过扬庸就来敲房门了,说今天中午十点半有会议,让她赶紧起床去公司。她睡意正浓,懒懒应了一声让扬庸先去公司,说自己等下就到。扬庸信了,在她门口放了袋牛奶后,边穿西装边匆匆往楼下跑,上了车子后快速向帝天集团赶去。
熟睡中的她突然热了起来,睡衣贴在皮肤上闷得难受。她心想扬庸不会又来这招吧,一脚上踢踢中开关,后睁开一小半左眼看着。
“我去,该死的扬庸又把电闸给关了!!”
上一次也是因为她赖床,扬庸怎么催她都不肯起来。后来扬庸在没办法之下关了电闸,等房间变成烤炉后她自然会主动出来。
她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骂着扬庸,眼睛发直的盯着墙上,滴答滴答,时间很快溜到了十点,她手机也响了起来。不用看,是扬庸催她去帝天集团报到了。
她突然一手拍飞又叫又跳的手机,坐起来时长发挡住大半的脸,惨白的肤色殷红的嘴唇,乍一看有点像贞子。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分钟穿衣服,五分钟凹造型,十分钟准备妥当拎过包包出门。游魂的她也没看,结果踩爆牛奶瓶,白色的液体溅了她一腿。她呆讷的低头看了看,突然间狂躁的大吼一声,拿过地上的牛奶瓶往楼下冲去。
垃圾桶边,她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牛奶上,用力扔进去后,指着它恶狠狠的低吼咒骂。也许想到自己真的很无聊很疯癫,包里手机又响,她哀怨的叹了口气,耷拉着肩头缓步往车子那边走去。
就在她弯腰开车门的时候,身后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影子,以怪异的姿态无声靠近。突然间影子张开双手,以迅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