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阮如笙建议母亲拎了礼物去鸣沙街看望文四夫人和阮从堂。
并询问他们是否有生活上的需要。
“不是才见过吗?”林轻语有些不想出门,再说具体是哪一间铺子她并不清楚。
阮如笙就说道:“反正你热忱点去就是了,堂哥今年会考中举人,明年的会试还会高中贡士呢。”
林轻语不相信:“你又不是算命的,你怎么那么肯定。”
阮如笙笑着绕到她的背后给她捏肩,面上起着笑:“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我准不会骗你,要不我们打赌。”
林轻语脸上都是笑,回头点了点她额头,忍住笑意:“那你说说你从文和从武几年会不会中。”
毕竟是一个府里的,从文和从武是长房的血脉,高中了的话自然是更好。
阮如笙沉默了。
林轻语没听见她声音,就回头询问的望去:“怎么?算不出来了?”
阮如笙半晌憋出一句话:“倒不是算不出来,而是算出他们两个一辈子不会中...”
林轻语回头嗔了她一眼,眼里带了责备:“这种话再别说,尤其是可别在你祖母面前说,她不收拾你才怪。”
阮如笙一副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不想说,说老实话又没人相信。”
林轻语哪里会把她的话当真。
不过她左思右想,倒真是去鸣沙街又看文四夫人去了,并带上了一些日常用的东西。
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那间铺子。
当然铺子里现在已经没有在卖东西,而是里面改成了住人的地方。
屋子真的很狭小。
“文嫂子。”林轻语轻声唤道。
不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光线有些不好。
文四夫人疲惫的脸出现在面前,一见是林轻语,眼底都是惊愕。
“林妹妹,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说着她面色有些尴尬,这铺子实在是太小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招待林轻语。
林轻语脸上倒是没什么。笑着说道:“这不来看看你。”
后面的明月手里还提着一些吃的用的,交到了文四夫人的手上。
林轻语知道地方小,见她面有难色也不好长待打扰人家,就说道:“顺便路过这里来办点事。给你带的用的东西,你若不嫌弃就用着。”
文四夫人感激又歉意的接过明月手上的包袱。
屋子里脏乱乱的,太破旧了,让林轻语进去的话她还不好意思。
人好歹是侯府的夫人,哪能跟她们这些平民比。
林轻语没待一会就走了。文四夫人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
阮永定还在愁着动神印这事怎么跟老太太开口,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人来帮他开口了。
是薛毅。
打着阮家太祖父和薛家的太祖父关系好的名义来的。
老太太在四喜堂招待了薛毅,还挺热情的,虽然她压根没有见过薛毅这个人。
“...以前听父辈的人说过阮家和金陵薛家是世交,不过后来几经变迁,关系就淡了。”老太太显然很高兴。
连番打探一些以前的事,薛毅都对上了口。
老太太就陷入了回忆:“这也怪不得你们薛家不和阮家往来,自从那事以后,侯府很多以前的姻亲和世交都不往来了。渐渐的,大家就成了陌生人,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薛毅面庞谦和,微微颔首:“不敢,早就想来看望老夫人了,一直没抽出时间。”
闲话家常拉,老太太目光带着欣赏的一直打量薛毅,可以看出她十分满意薛毅的仪表堂堂和为人。
不住的点头,好似要给自己的哪个孙女招女婿似的。又问道:“现在不知在哪儿生活?”
薛毅谦虚的说道:“现在在端王爷的手下。”
老太太一听端王的名号脸上一亮,像是看见了发光的金子,眸子里更是满意得不得了:“端王是个好人,你能在他麾下。必是受他器用。”
薛毅唇角微微掀起一角,想掩饰又没掩饰住眼里的优越:“不敢,端王手下人才济济,我不过是其中一名无名小卒。”
老太太温和的颔首:“你就别谦虚了。”
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可成家了?”
这句话时关键,好似前面说了那么多就等着说这句话了。
薛毅眉目轻轻浅浅的,不大喜也不大悲。始终如一的算计着什么,明明已经有了赵水溶的婚配,这时候却在老太太面前突然来了一句:“还没有。”
老太太唇角的笑就更深了,笑得亲亲切切的,看薛毅就像看自己孙子:“好,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不住打量薛毅。
若是这孩子以后能得端王器用,如玉嫁给他,不免是一桩美事。
薛毅被她的笑容笑得有些不自在,沉吟了半晌突然面有难色的对老太太开口道:“老夫人,我现在在端王的麾下,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老太太命人又上了热茶,闻言鼓励的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有什么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
薛毅心里不以为然,就凭你一个过时的老太太,能帮我什么?
不过他面上依然是谦和的,关心的,纠结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无意间听端王提起,安平侯爷要将阮家的传家之宝献给端王,所以来将这事知会老太太一声。”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嘭——”一声。
是老太太手中的茶杯摔下去了,她面色已经气得铁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