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裕王被削爵革籍,圈禁在刺槐胡同,太子少亡,那其他人呢?”玲珑问道。
颜栩似是怕她害怕,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那个叫李贤的太监当场就拔了一名侍卫的长刀自刎了。福王被罚三年俸禄,无旨终身不得入京,三年后太后过世,父皇也没让他回宫。关于太子的事秘而不宣,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都被除去,没过几年,就连甘士纶也以脚疾为由致仕了。”
“既然尘埃落定,您为何还要查裕王,还有寿王爷,他为何也要找那些书信?”
颜栩轻笑:“小傻瓜,你不是一向挺机灵吗?福王和这件事肯定也有关系,太子长在东宫,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若是没有人唆使,他哪有这样的胆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裕王便是福王,裕王倒了,福王可还在陇西呢。”
“你们想要协他,还是要逼他谋反,借机除掉他?”玲珑瞪大了眼睛,这皇家的事,比起她娘家那群姨娘来,可是太复杂了。
“根本不用逼他,父皇虽然不许他进京,可他心里念着的,都是京城的繁华锦绣。你还记得浚仪街冒充灾民袭击我们的人吗?其中几个就是操的陇西口音。我以为只有我在查,想不到我的好二哥也在打他的主意。好徒儿,你说这封信我能不夺过来吗?”
玲珑低着头,嘟哝着:“那也让别人去啊,我陪您换别的地方做买卖,寿王府的这单还是交给别人吧,行吗?”
在听了玲珑那番关于过继儿子的高论之后,他其实早就动摇了。可男人就是这样嘴硬,尤其是在徒弟兼娘子的小姑娘面前,总要给自己留几分面子。
所以见玲珑苦苦相求,他便道:“唉,本王现在有了你,只能比以前更加爱惜性命,可你说过的话不能反悔。你方才说要陪我到别处做买卖的。这阵子我都手痒了。”
“好啊,那就依您,只要别再去皇宫啊王府的。别的地方都行。”
大不了多带些人暗中跟着......
颜栩索性得寸进尺,亲亲她的嘴角,柔声问道:“今天姚嬷嬷都和你说些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玲珑胀红了脸。想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无奈只好小声说:“就是教我怎么和您那个,就是那个。”
颜栩笑得坏坏的:“哪个啊?”
“就是那个。她还让柏青躺在贵妃榻上做示范......”
“真的啊,还有示范?早知道这样,我就留下看看了。”
“您是要看什么?”玲珑扬起眉毛。
颜栩就把脑门抵在她的额头上:“当然是看你了。除了你,别人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答应你不去干哥家了,你陪我去沐浴好不好。你不让丫鬟服侍我,你自己又不肯......”
玲珑的脸更红了。如同三月的杏花,烛光下更显娇艳欲滴,颜栩的心里荡起涟漪,一圈一圈,整个心湖都荡漾开来。
没等玲珑答应,他已经叫了丫鬟抬热水进来......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志得意满散发着清香的颜栩才拖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玲珑从净房出来。
“娘子,快到被窝里躺着,免得感冒。”
玲珑狠狠瞪他一眼,颜栩就像是吃了人参果,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服。
...
转眼就到了小年,早在前一天,金家西府便来人,接走了金妤。到了小年这天,宫里来人要接小十七。
和玲珑猜想的一样,小十七满地打滚,哭得震天响,他要在十二哥家里过年,他不要回去。
颜栩和玲珑无奈,便亲自向皇后开口,要留幼弟在府上多住些日子。
皇后娘娘原是有些诧异,可姚嬷嬷递进来的消息让她又惊又喜,见颜栩和玲珑要留小十七在府上,她心里一动,民间历来就有让男童坐床之说,小十七才五岁,虽是隔着辈份,可也还是小孩子,让他在十二府上,说不定能引来男胎呢。
皇后娘娘答应了,可又有些为难。皇子们五岁开蒙,小十五和小十七都已开蒙,两人是同一个阎师傅。现在小十七住到十二府上,阎师傅就只能两头跑。
玲珑便道:“母后啊,孩儿如今把十七爷交给浮苏姑姑照顾,浮苏姑姑有自己的人,十七爷带去的乳娘和宫女们反而帮不上手,您看不如让这些人回宫来吧,府里原本就有一位王爷的西席,孩儿不如请他代为启蒙十七爷您看如何?”
皇后笑着责备道:“你这孩子想得也太简单了,睿王的那位西席,是万岁亲自选的,在翰林院多年,曾参与编修《武典通史》,这样的人,哪能他给个小小蒙童授业啊。”
玲珑羞涩地低下头:“孩儿愚钝,见那位西席先生整日闲着白拿束修,这才想给他找点事做,让母后笑话了。”
皇后责备是责备,可听玲珑这么说,也是心知肚明。自家那个小祖宗干点什么事,她当然知道了。想来那位老翰林怕是连见自己学生的面都很难吧,更别说授业讲课了。
“也是,他年事已高,又是奉了皇命做西席,要不就让本宫和他说说吧,请他暂时委屈委屈,教教十七殿下,待到十七殿下回宫,也就不用劳烦他了。”
玲珑大喜,给皇后行了礼,又道:“倒也不用劳烦母后了,孩儿请王爷和他说说,若是他不肯,再让他进宫,母后看看可妥?”
自从得知宝贝儿子在被单子上留下的那点东西,皇后娘娘看玲珑别提多顺眼了,这孩子年纪虽小,可是说起话来甚是懂事,最重要的,她能让十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