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每时每刻苏希浑身都在作痛发痒,顾探抱着她,也不吃饭喝水,也不睡觉,宛一尊神像。不过苏希的手,却再也没有掐过顾探一次。第十五天的中午,苏希进入浴缸,顾探终是忍不住睡意的袭击,点头睡去。
这一天,苏希身体痒的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厉害,看着顾探深的发黑的黑眼圈,与那张憔悴不看的脸,苏希只能双手握拳,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晚上,再进浴缸,浴缸里黑色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清水,那些药物,被苏希的身体尽数吸收。
墨明熙盯着那一盆干净的清水,有些发呆。“怎么回事,按理说,这药物不会被全部吸收啊,那些多余被吸收掉的药物,去了哪里?”盯着苏希那大的有些吓人的肚皮,墨明熙心里忽然生起一个诡异的猜测。
“该不会…进了她肚中孩儿的口中了吧…”想到这,墨明熙震惊了。若真是此,那苏希即将生下的这对龙凤胎,绝对会是两个怪物!
夜晚,苏希赤身**躺在床上,她清晰的感觉到,浑身的皮肤都在脱落。
顾探坐在床边,眼睛始终盯着苏希。他看见,旧的皮肤褪去,里面的肌肤,光滑雪白,像是煮熟了的鸡蛋清,光滑细腻,白的洁净异常!伸手摸了摸苏希的新皮肤,顾探咧咧嘴,开心不已。
他妈的,半个月的努力与煎熬,总算是有了回报!
次日,连续好几天守着苏希都没有睡个好觉的顾探睡的死死地,日上三竿,他还闭着眼轻声打着小呼噜。苏希宠溺看着他,心疼极了。她起身,换上最平常不过的宽松裙子,坐在妆台上,心情颇为不错,还盘了个简单的发髻。
盯着镜中那张充满灵气,温柔明媚的脸,她的心晨曦般温暖。
十五天的煎熬,曾经的她,又回来了!
叩!叩!
“进来。”
来者,是消失了十几天的莫沫。“小姐,这是宗长老叫我转交给您的。”莫沫手中,是一块白布。白布包裹着某个东西,苏希接过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大。打开,是一枚复古的巴洛克戒指。手指温柔抚摸着戒指,苏希眼里感叹不已。
闵秀一绝终于放手了,苏希感到释怀。那个人,为了得到她使了点卑鄙手段,这虽让她感到反感,但是对于那个在她还未出生,就已经被认定是她未婚夫的人,她恨不起来。感情中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只是,用错了方法。
跟顾探的竞争,闵秀一绝显然是败了,即使是败了,他也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很让苏希佩服!
“小姐,您是不是…”莫沫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苏希发闷。“沫儿,今日,我就要下山了。”闻言,莫沫眼里浮上些许雾水,见状,苏希心一软,起身,她将这个倔强的让她心痛的女孩子拥入怀中。“沫儿,想我了,就来顾家找我。”
“真的可以吗?”
苏希温柔点点头,“当然。”她醒来,莫沫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对于她,苏希感情是不一样的。这个女孩,就像是她的妹妹。
摸摸眼睛,莫沫心里的不舍这才淡去。“小姐,宗长老现在应该还在外面,您要不要去见见他?”
苏希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跟他告个别。
“你来了。”
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握着手杖的男人缓缓转身,那双饱含世间沧桑百态的双眸凝视着苏希,淡漠无波的眼里,染上层层苏希看不懂的眷念。
苏希觉得,这个男人虽在看着她,却又不是真的在看她。
想来,他也有一段隐藏的往事。“你在看你心爱的女子?”
闵秀一绝一怔,他显然没料到苏希会这般直白明了拆穿他的心思。“不得不说,你是最像她的。”
苏希挑眉,最?“我的母上,也很像她,对吗?”
闵秀一绝点点头,看,她这么聪明,所以才让他这么舍不得放下。“我见过的所有人中,你的气质,是最像她的。”
“可以告诉我,她是谁吗?”
闵秀一绝走到菩提树下方那条石凳上坐下,他拍拍身旁的空椅,示意苏希落下。苏希摇摇头,她抚摸着腹部,眼神淡淡。
看着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白云,闵秀一绝唇白,他是想起那个女人了。“你知道,我的真实年纪是多大吗?”闵秀一绝的问题,是苏希想也没想过的。想了想,苏希试探性问道:“八十岁?”
闵秀一绝摇头。“再加九十年。”
苏希一惊,他…“你有一百七十岁了
百七十岁了?”
“呵呵…”轻笑两声,闵秀一绝黑眸凝视着苏希,“很诧异?”苏希摇摇头,她不是诧异,她是…傻了。
“1846年是清朝,那时的皇帝是爱新觉罗。旻宁,在那时,我们称1846年为清宣宗道光二十六年。1861年的时候,我的父母随法国来的传教士去了法国,那时,我刚十五岁。1876年的时候,我刚好三十岁,那一年,我们邻居奥利维尔一家被杀,杀手诬陷我的父母,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天主教有十诫,其中一条便是不可杀人。犯了诫规,处罚尤为严重,更因为我们是异国人,我们被整个镇子的人所嫌弃侮辱。在一个晚上,镇长带人将我熟睡中的父母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