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小姐,他们是客人,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叫小青的女孩收起了脸上的不快,好奇地打量着路过和靖奇,“那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是老爷很重要的客人哦!”华叔又解释道,正在此时,一名女子的声音由远至近:
“小青,你又在调皮了吗?”话语间,一名银发的女子出现在庭院里。
当路过看清她的样子时,不禁愣住了,虽然一直想忘掉那段过去,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当年把他丢在约旦河的,他称为“妈妈”的人的身影。
“妈妈。”小青扑向她的怀里。
“妈,妈妈?”路过喃喃道,他甩甩头,尽力想把那段记忆甩掉,但耳边却一直回荡着当年他母亲温柔的话语:“好孩子,在这里,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路过?。靖奇走到路过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轻声道:
“你没事吧?”难道唐朝老师是故意让路过染发的?他与同样有着银发的宗家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路过咬紧牙,答道。
“华叔,他们就是老爷找来的人吗?”银发女子问。
“是的,梅夫人。”华叔毕恭毕敬地答道。
“劳烦你们费心了。”宗梅向路过和靖奇微微鞠躬,态度非常恭敬。
“哪里,哪里。”靖奇忙答礼。
“梅夫人,我带他们先过去了,两位,这边请。”华叔道。
宗梅看着路过和靖奇渐渐远去,不由地抓紧了小青的肩,小青抬起头望向她:
“妈妈,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是啊!”宗梅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又走过两幢别院穿过两道木门后,宗家的大堂就在前方了。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木制的,但宗家的大堂丝毫没有简陋的感觉,相反让人觉得非常大气,大堂的屋檐上雕刻着各种神怪,个个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会从上面走下来一般,大门高约三米,长约两米,门柱的两边刻有符咒,门上有一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宗堂”二字。
“老爷,他们来了。”华叔在外面轻轻唤道。
“请他们进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宗堂里传出。
“两位,请!”华叔对靖奇和路过道。
只见一名银发男子正背对着他们盘膝而坐,在他对面的墙上有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下方有一个供桌,中间的香炉中还有三根香在燃烧着,宗堂的左右两边是两排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放着书,虽然数量极多但却井井有条。
“啊,你们就是暗学院的人?”银发男子转过身,见来人是两个稚气未脱的男生,不安的表情迅速爬上他的脸。
“是的,请问如何称呼?”靖奇见路过望着那男子发呆,撞了撞他。
“你们就叫我宗吕吧!”宗吕道,“我还以为学院那边会派唐朝老师来。”
“你认识唐朝老师?”路过如梦初醒。
“是的,以前我也是学院的一份子,因为要继承宗家才离开学院的,唐朝老师就是我的授业恩师。”宗吕点点头。若是用正常方式离开学院,他们的记忆就不会消失。
“这么说你和路过是师兄弟了?”靖奇一愣,事情似乎越来越蹊跷。
“啊,你也是唐朝老师的弟子?老师身体还好吧?”宗吕这才细细地打量路过。
“还是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路过停了停,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家都是银发么?”
“是啊,从神代起宗家就是银发。 ”宗吕淡淡一笑,但依然掩示不住他眼底里深深的忧虑。
“请问,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吗?”靖奇怕路过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插开了话题——唐朝既然认识宗家的人,那他就是故意让路过把头发染黑了?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在把事情弄清楚以前,路过也是银发的事还是先保密的好。
“此事一言难尽。”宗吕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爷。”一声急促的女声从门边传来,同时一名银发女子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她的样子与刚刚的宗梅一般无二,只是年纪要稍长一些,她一进屋就注意到路过和靖奇,微微一怔,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细细打量着他们。
“阿竹,什么事?”宗吕问。
“那个……”宗竹这才回过神来,她不知家里的事应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说。
“都是自己人,说吧!”宗吕向宗竹示意,路过和靖奇是学院方面派来帮助宗家的,如果一开始就对表现出有所隐瞒,对后面的合作会有所不利。
“姐姐她,又发病了!”宗竹面带难色。
“唉,”宗吕沉沉地叹了口气,向路过和靖奇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的,你先忙!”靖奇彬彬有礼地答道。
等宗吕走后,路过迫不及待地奔向左边的书架,他看着一排排的书禁不住叫道:
“居然全是风水方面的书,真不愧是唐朝老师的弟子!”
“路过,你不觉得奇怪吗?”靖奇沉吟道。
“你就够奇怪了!”路过顺手抽出一本,翻看着。
“你想想,宗家的人是银发,而宗吕又是唐朝老师的弟子,你也是银发,也是唐老师的弟子,现在宗家出事了,学院那边偏偏派我们两个来宗家,按理说由唐朝老师亲自来比较好吧?”靖奇分析道。
“宗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巧合而已。”路过停止了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