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钢继续讲述着他的悲惨经历:“老婆、女儿被人残忍的毒打,可我这个当父亲、当丈夫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和女儿被打得鼻口窜血。
这帮畜生一直殴打了十几分钟,才离开。”
随着充满了血泪的讲述,王钢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赵长天没有出声打扰,虽然他很愤怒,但他知道,此刻,他需要做的只是倾听。
“后来,我们一家人在邻居的帮助下,被送到了县医院。
我向来医院看望我的主管领导汇报了马老五的暴行,领导当时表态要严肃处理此事。
我就一直等着马老五受到制裁的消息,可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不久之后,我不但没有得到马老五被公安机关抓捕的消息,反而是县里下达了煤矿转包的命令,转包的对象就是马老五。
转包的原因是经营不善、导致煤大量积压。
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煤炭市场近乎供不应求,根本就没有任何积压的情况。
得到消息的时候,我虽然无比悲愤,但也只能无奈的接受。那个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
后来,我还知道,转让协议,是我的副手代签的。马老五所付出的转包金少得可怜。
我一直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才能勉强拄着拐杖行走,我的残疾就是那一次落下的。
我女儿被诊断为脊椎断裂,如果想要治愈,近乎不可能,只有理论上的可能性。而且仅仅是那一线希望,也需要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用,我根本承受不起。
无奈之下,我把女儿接回了家中静养。
我老婆被诊断为坐骨神经损伤,也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
我的家庭就这样被马老五那个畜生给毁了,每一天。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婆、女儿。我就心如刀搅。
如果不是要照顾她们娘俩,我早就去找马老五拼命了。做男人的,活到我这个窝囊份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几年以来。我不知道找县领导反映过多少次,反映我家里所遭受到的暴行、以及在转包上的不合理,但都没有的到任何结果。
去年的时候,我去了一次市里反映情况。但结果依然没什么改变。
反而是回到县里的时候,一个副县长、还有我的主管领导分别找我谈了话。让我不要再折腾了,否则就会停我的职。
那个时候,我绝望了,我知道如果继续抗争下去,会真的被停职
如果是那样,当我失去收入来源之后,我的老婆和女儿怎么办?我们一家人还怎么生活。
就这样,我放弃了复仇的行动,不再上访,我无比憋屈的活着。我不再相信世间还有公理。”
说到这里,王钢讲述完了关于他的故事。任凭泪水横流,王钢没有要去擦拭的意思。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县长。
长长的舒了口气,赵长天再次递上一支烟,“老王,我告诉你,世间是有公理的。我可以告诉你,三天。最多三天时间,我的话就会得到验证。”
赵长天语气坚定的说道。
“赵县长,您是说,你要对马老五?”
王钢不敢置信的望着赵长天。右手哆嗦着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如你所想。”
赵长天点了点头。
“赵县长,真的吗?只需要三天时间?”
王钢声音哆嗦着再次问道。
回应他的,是赵长天重重的点头、和肯定的眼神。
“哗啦”王钢身体踉跄的站了起来,带动了椅子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赵县长,谢谢您,我谢谢您。所有被马老五伤害过的老百姓都会感谢您。”
王钢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弯下身体向着赵长天鞠了一躬。
“老王,使不得。”
赵长天连忙把双手放到王钢肩膀上,把他扶了起来。
收回手之后,赵长天注视着王钢认真的说道:“老王,我希望在解决马老五及其团伙之后,你能配合我做一项工作。”
赵长天的声音满含真诚。
“赵县长,您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做。”
王钢几乎是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
此刻,对于王钢来说,眼前这个年轻的副县长,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飙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
做为一个企业长期的领导人,虽然消沉了一段时间,但王钢的智慧并没有消失。
他很清楚,新任县长能在初来乍到的情况下,就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去触及一个在宁县呼风唤雨、关系上盘根错节的人物,有多么不容易。
那不只是需要莫大的决心,还需要很大的勇气、魄力。
对于这样的人物,王钢不能不心生佩服。
“老王,目前县里的财政虽然非常紧张,但还有数万老百姓等带着灾后重建、住进新家。
因此,我打算解决马老五的问题之后,把清平镇的各个小煤矿清理整顿,筹集一部分资金。
而且,会同时成立一个物流公司,在为清平镇提供运输服务的同时,力争把我们宁县变成锦市乃至北宁省最大的物流集散地。
我们宁县虽然贫穷、落后,但却处于连接关内、关外的有利位置,具备成为物流中心的先天条件。
我希望,能够在占据有利位置的情况下,把物流行业发展成为我们宁县的主打行业之一。而且。能以物流行业的繁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