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笑着送庄敏华进去,看着惊讶的看着她的小丫鬟们,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甩帘子也进了屋子,殷勤的给庄敏华奉茶捧果。
庄敏华看在容太妃的面子上每样都用了一些。待容太妃出来,跟庄敏华说话时,孜然将香莲拖到茶房,“你今儿发什么神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用得着那么讨好郡王妃吗?别忘了我们是太妃屋里的,平日我们只要规矩到了,郡王妃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香莲正待说话,突然又停下来打量了一下孜然,见她杏眼桃腮,腰肢袅袅,不由眼睛一亮,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在,才小声的跟孜然道:“好姐姐,妹妹我要送你一场天大的富贵。”
孜然杏眼圆睁,“你说什么呀?什么天大的富贵,香莲你别乱来。”
香莲哼了一声,“孜然姐姐向来谨慎,妹妹我既然说了,就有这个把握,你何不听我说一说?”
孜然满脸严肃的看着香莲,警告道:“香莲,你最好不要乱打主意。太妃和郡王妃对下人都没得说,再没有这样宽和的主子了。你若是生出什么坏心思,我第一个不依。”
香莲被孜然这种声色俱厉的态度给惊到了,刚才想说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了,喏喏道:“我能有什么事,也不过是尽心伺候太妃和郡王妃。”
“郡王妃要你服侍?她自己便一屋子的丫鬟。你是太妃的大丫鬟,不是郡王妃的,别找错了位置。到时候里外不是人,我看你向谁哭去。”孜然没好气的道,这个香莲,往日尚嬷嬷说她心思太灵活,她还不信,如今就要不安分了吗?香莲可是她推荐上来的,可不能让她丢了自己的脸。
香莲不服气的咬唇,她最讨厌孜然这种态度了。明明她们都是大丫鬟,应该平起平坐,但是孜然就是喜欢对她指手画脚,她早就不耐烦她了。
“我也是把姐姐当自己人。才想同姐姐有福共享。郡王妃本来就是郡王府的主子,郡王爷将她捧在手心里,太妃也把当闺女疼,我讨好一下难道也不行?日后我们少不得要在郡王妃手里讨生活,我提前跟郡王妃打好关系。也是未雨绸缪罢了。姐姐不愿意就罢了,,姐姐何必说得这样难听?罢了,罢了,就当我的好心被狗吃了。”
香莲甩手出了茶房,心里却暗道,日后定然你后悔的,她可是偷听到郡王爷要做皇帝了。她早就想过了,郡王爷做郡王的时候,可以独宠郡王妃。但是他做了皇帝。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怎么可能只有郡王妃一个人,左右都要进人的,她进去后还能帮着郡王妃争宠呢!她香莲向来可是知恩图报的人。
郡王爷以前她不敢说,现在自有了郡王妃后,郡王爷就没那么冷了,笑容都多了不少。可见郡王爷多喜欢郡王妃,她也没多想让郡王爷喜欢她,她知道她争不过郡王妃,她只要能做郡王爷的人就行了。
香莲一路走一路想。她觉得自己会调香,不如调一种香出来献给郡王妃。她现在讨好了郡王妃,若是郡王妃开口,让郡王爷将她收了房。看在太妃和郡王妃的面子上。郡王爷好歹会封她一个贵人当当。日后再生个小皇子,岂不是可以升做嫔了。再熬熬资历,说不得连妃子都做得的。
庄敏华并不知道太妃的一个大丫鬟在打孟靖寒的主意,并且打算走她的路子。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送香莲一个白眼吧!想得不要太美。
庄敏华正跟容太妃请罪,“母妃。听说今天下午太静回来了,媳妇羞愧,那个时候还在睡着。”庄敏华自己不觉得如何,就怕容太妃多想。
好在容太妃并没有多想,她正高兴着呢!“那孩子,他不放心我们,回来看了一下,又忙去了。我听了一耳朵,叛乱已经平息了,可惜的是襄阳侯跑了,还跑了一个几个北蛮头领。哎哟,你不知道,寒儿回来说起来面色还不太好呢!如今正全城戒严,搜查漏网之鱼呢!”
“那真是太好了,特别是那些北蛮人一定要抓住他们,手段太过凶狠,听说他们动不动就破家灭门,我原先还有些不相信,如今我可是信了。”庄敏华也八卦道。
婆媳俩一起炮轰了一下北蛮人,又骂了一会襄阳侯,庄敏华问起怎么处理襄阳侯一家的。容太妃道:“襄阳侯这个老贼忒狡猾,早在这之前就以老母养病的名义将一家子都送出城了。寒儿让人去抓襄阳侯家眷,扑了个空。已经让人出城顺着线索去追捕了。”
又说起鸿德楼的幸存者,“那晚去鸿德楼的皇家人,除了皇帝那一支,其他人也伤亡惨重,这次大齐皇室真的是受到沉重的打击,人数剧减。哎,想起往年跟他们在一起说笑,如今连人都没了。”容太妃也说得意兴阑珊。
庄敏华也可以想到那晚的场面会有多惨烈,她回想了一下昨晚见到的人,蹙着眉头问,“太后皇后她们呢?还有广德姑姑以及乐阳妹妹呢?”
容太妃面上一时喜一时忧,“她们都没事,北蛮人看她们是女眷没放在心上,火力集中在男人们身上,倒是让她们逃出来了。就是受了惊吓,都病倒了。华儿你要作好准备,恐怕明日就要召我们入宫侍疾了。”
庄敏华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了,不管孟靖寒有没有继位,作为孙媳妇,她都得入宫为太后侍疾,而容太妃作为儿媳妇,那更是要去了。想到太后对她的不喜,对容太妃的不喜,庄敏华突然明白刚才容太妃为什么要觉得担忧了。
恐怕不但太后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