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缨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靠着门柱睡了一晚上,她动了动发麻的胳膊,顿时觉得有东西膈着自己,捡起来一看,原来是那个怪异的双鱼佩,此时的双鱼佩好似被打磨过一般,变得更加光滑晶莹,似乎能掐出水来一般,罗缨怕它丢了,就转身回屋,用一个钓线将它串起来,挂在脖子上。想了想,似乎又觉得太扎眼,她把它藏进了衣服里面。
“怎么外面这么安静?”罗缨有些疑惑,连海鸟的叫声都听不见,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这样想着,她推门出去,却发现四周的景物都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海岸。
猛掐自己一把,罗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杏眼。为什么她看不见其他人家的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罗缨气喘吁吁地瘫倒在自家院门前,惊恐和疑惑写满了苍白的小脸,她仔细查探了一圈,除了自己家木屋周围一切正常之外,整个村子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连村后的那片椰子林都不见了。
“张叔张婶,海生哥,海涛哥,你们在哪里?”罗缨的呼喊声中带了一丝哭腔,脸色苍白如纸。张婶一家对她而言不仅仅是接济之恩,罗缨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海滩上的情景,昨天夜里的风浪似乎很大,他们难道......
"小姑娘?"这时候一个苍老中略带慈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罗缨抬起头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素衣老头站在面前,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老头的笑容看起来挺和气,罗缨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勉强问道:"老爷爷,你找谁?"
"小姑娘,这附近只有你一户人家吗?"老头斜着瞟了一眼木屋,眯起的小眼中精光一闪,笑意不减,面色随意的问道。
罗缨摇摇头,低声老实答道:"这里叫鱼螺村,原本有三十二户人家,不知怎的一夜间全消失了。"
"消失了?"老头拈了拈胡须,思索了半天,心里泛嘀。他已经把这个地方查探了数遍,可以肯定这个村子已经毁于海啸,唯一奇怪的是,这附近所有的房屋山林已经全部被海水无情卷走,为什么只有这个小丫头安然无恙呢?还有这栋木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昨夜此地有大能修士护持;另外一种就是此地有异宝现世;
想到这里,老头用神识将整个屋子仔细又查探了一遍,并无任何灵力波动,目光转回眼前的小丫头身上:"小姑娘,你们家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老头把罗缨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遍,摇摇头,这分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嘛,眼神无光,身体虚浮,根本无半点修为,根本不像是和修真界大能修士有半点瓜葛的样子,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大一些。
想到这里,老头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的机缘,说不定能平白得着一件宝贝,脸上笑意更胜,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几两碎银子递给罗缨笑道:"小姑娘,我是来这附近寻人的,可否在你家借住几日?"
罗缨愣愣望着手中的银两,她从来没出过渔村,也不知道这几两银子到底值多少钱,转念一想,现在这种环境下,银子不能穿又不能吃,还真不如个大白馒头。
罗缨警惕地抬眼将老头打量了一遍,见他慈眉善目,衣作看似朴素,却是用墨绿色的丝线细细地绣着一圈圈古朴花纹,想来来历也必是不凡,自己家徒四壁,倒不担心他有什么图谋,便不再忸怩地将银子递还给他道:“老爷爷不必如此,若不嫌弃,您就住下吧。"
她思索了一下,又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道:“老,老爷爷,您能不帮忙找找村里的村民?"
老头摇摇头,一脸肃色:“这方圆十里范围之内,没有其他活人了。”
罗缨终于脸上一变,踉跄之间,险些栽倒在地,难道村民们真的全部都已经遇难了?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久,村民们的质朴和友善已经深深地烙印在罗缨的心里。
猜想从素衣老头的口中得到确认,罗缨心里的悲戚和绝望一时间难以抑制,竟然真的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下,素衣老头倒是愣住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想要安慰,没有孙子孙女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哄小孩子,只得看着罗缨哭。
等她哭累了,素衣老头才挠了挠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水灵灵的大桃子递给她,柔声说:“乖,别哭了,给你好吃的。”
罗缨无语地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纵横的小脸,接过桃子,也不洗,就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反正她才七岁,就是个小孩子,该哭哭,该吃吃。
于是,这老头就在罗缨的小木屋里住了下来,一连过了几日,罗缨和老头把方圆五里的海岸都找遍了,却一个人也没看到过
老头停下来,淡淡地扫了罗缨一眼,问道:"最近你可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事物?"
不寻常事物?罗缨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自从村子被毁之后,倒真的没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再发生。
难道想错了?他已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罗家附近的数十里范围翻查了数遍,只在罗缨家里发现了一个破旧到不行的储物袋,里面居然盛着一包的死鱼死虾,他可不相信这个破东西就是自己要寻的异宝。
也罢,老头叹了口气,还是回山门准备参加练气期小比,说不定能赢得一枚练气期增加寿元的小寿丹,眼见自己离大限没有几年时间,可没有时间长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