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可解释。

我静静独立,身前是跪伏的八爷,身后是直直跪着的老十,而身侧大殿之上俯首在地的正是平日嬉笑怒骂的少年十四,此刻的我竟是如此突兀,那不断跪伏在地的大臣,让我的心越发清冷,侧首望去却见四爷直直望了过来,转了眼神我嘴角泛起自嘲笑意,原本这事我可置身事外,但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刚要出列却闻听四爷一声轻咳,抬眼看去他正微微摇头,眼神之中满是劝诫之意。

脚步一顿,片刻间四爷和十三已然跪下,“儿臣,请皇阿玛明察。”

愣了片刻,我也缓缓地跪了下去,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此时我还能说什么呢?千算万算都算不出,八爷会倒戈相向,输给自己爱的人,再做困兽之争有意义吗?康熙已然起了悲悯之心,父子之情犹胜法理,我终是输了……

站在龙椅之前,康熙环顾众臣,复又垂首看向拽着自己袍角的太子,轻叹一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太子行事鲁莽,罚俸一年,禁足毓庆宫三个月。”

“儿臣谢皇阿玛!”太子闻言一颗心落了下来,狠狠磕在地上,言语中满是感激的哽咽之声。

“张鹏翮谏言有功,即日起晋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傅,着吏部拟旨来看。”康熙转向张鹏翮缓缓说道,“运青果然不负清官之名。”

“皇上谬赞,臣惶恐!”张鹏翮赶忙俯首在地。

李德全颇为识得颜色,立刻朗声道,“散朝!”

一干群臣鱼贯而出,张鹏翮路过我身旁时微叹一声,却没有做半分停留,我只看着身前缓缓而起的八爷,心中所想的竟是那朝服之上的补子绣的这般精致华美,真是可惜了用在这样肮脏的地方!

“九哥!”十四踱到胤禟身侧轻声说道,“你莫怪!”

“离我远些。”我回身向外走去,“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

“九哥!”老十伸手拉住胤禟,“你且听八哥怎么说。”

侧首望向他,我扯出几丝笑意来,“我竟不知,原来十弟也是如此会说话的。”说罢,推开他唤了一声,“五哥!”急急追上五爷出了金銮殿,身后并没有传来八爷的声音……

与五爷出了金銮殿便一同去宜妃处请安,却因着诸事不顺心有戚戚,不似平常一般巧语连连,宜妃眼见我们神色淡然也不多问,只是取了茶点彼此静坐,茶香沁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人也轻松了几分,掌灯时分我借词离开,五爷送我时安慰道,“凡事不可强求,眼下八爷应该也有他的苦衷,你莫要心急便乱了方寸,要记得你身后还有我。此事虽然掩饰了过去,但皇阿玛心中必有芥蒂,今后还有机会!”

“我明白。”我笑着颌首,手搭在五爷肩上,“好好陪额娘吃些东西,因着我大家都不痛快,还不如我先行一步都方便些。”

“你呀!”五爷了然的说道,“明明是自己想要寻清静,却说了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也罢,且去吧。”

不知不觉间我竟走到了养心殿附近,看着紧闭的宫门想着曾经发生的种种,我竟生出许多感念来,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这颗心害怕再次的付出得不到回应,而刻意规避?!

“九爷。”

身后传来请安声,我应声回身却见王允谦立在身后,“院使大人这是……”

“臣刚刚去德妃娘娘处请平安脉。”王允谦语气平顺的说道,“见九爷在此伫立便过来请安。”

“院使大人果然是个忙人。”我听他口气知他有话要说,便回身吩咐道,“宇成,去取些茶点来,我想和王院使说说话。”

“喳。”宇成依言而去。

“臣想给九爷请个脉。”见宇成离去,王允谦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那就里面请吧。”我上前推开养心殿的院门,“这里平日里也没个人来,院使只管放心。”

入内,掌灯,我与王允谦坐定,他取了脉枕搭上关脉仔细查探,半晌这才说道,“比之前又重了几分,九爷可是日日吃那毒物?”

“倒不是日日,但也比之前吃的频繁了些,想是心里总是惦记着,不自觉地就会拿出来,自然比平日里多吃了几颗。”我无奈的说道,“明知无解,不过破罐子一个罢了。”

“九爷切不可如此,此药臣也在研习之中,已初见眉目,只要不是深入骨髓或可一试。”王允谦语带忧虑的看着胤禟,“平日里九爷要克制服食的yù_wàng,最好七八日食一颗才好。”

“我会的,有劳院使了。”我整理着衣袖笑着说道,“院使大人也不要太过为难,人各有命,怨不得旁人。”

说罢起身拱手行礼,“胤禟先行一步。”

“九爷。”王允谦忽的出言拦住胤禟,“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院使,你我托命之交,但说无妨。”我站定身子诚恳的看向他。

王允谦略作沉吟,这才说道,“当日,八爷和郡主同时中毒,臣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二人虽然症状相似,但细查下来便知所中之毒并非同一种。”王允谦的话犹如惊雷生生砸在了我的心坎上。

“你说什么?!”我颤声问道。

“八爷所中之毒并非烈毒,虽然痛楚难耐却非一时半刻就会要了性命,反倒是初辰郡主所中之毒,虽有痛楚却不如八爷所中之毒,然这种毒实是大凶之物!”王允谦话至此露出懊恼神情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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