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像王者一样拥有破坏性的力量,他可以在瞬间杀掉那么多的人。
她一度甚至以为,除非他愿意,没什么可以伤到他的。
但她忘了,火魔是不留情的,他再强大,也终究是个人。
他不是神,所以他不可能挡得住火苗的袭击。
再强大的英雄好汉,也有最柔软的地方,他们也有不能掌控的一切,比如天灾,比如水火无情。
她是他最柔软的地方,可是,她却用这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刺伤了他。
她忽略了,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轩辕隐沉默着:“你没什么对不起的,只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罢了。”他抬起她的脸庞:“云若,你不必可怜我,同情我。若是因为这样,你才跟我在一起,那我宁愿不要。”
傅云若摇头:“不是同情,不是可怜,你以为我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可以施舍给别人吗?我怎么会不在乎你?我只是把你看得太强了,谁让你一直是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呢?我没想到,你也会受伤。”
轩辕隐摇头:“我是人啊,是人都会受伤的。”
“可我有时候会把你当成神了,忘了你其实是个人,谁让那么厉害呢?”她眨了眨眼,扑进他怀中:“别再说些气话了好吗?我不是故意要忽略你的,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傅云若摇着他的手臂:“隐——”
他转眸:“我不想跟他一道走。”
傅云若眼睛一亮:“要不这样,咱们自己去泉州,等到了泉州,再跟他去蓬莱岛。这样,总行了吧?”
他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她擦了擦眼睛,笑了起来:“都怪你,害我又哭得像个小孩似的。”
轩辕隐垂眸,伸出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正文 浓情切切(19)
“会的。所以你千万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很多人在一起,气死你。”她做了个鬼脸,捏住他的鼻子:“哼,你还敢再说什么不活了,不去蓬莱岛的话吗?”
轩辕隐好笑地看着她,“你这算是威胁吗?”
“对,就是威胁。”她看了看他身上的伤:“你等等,我给你先慢慢把衣服弄下来。”*
她弄了些溪水,小心地用布擦着那和布料沾到了一起的地方,然后再缓缓揭开。
弄了大半天,方才把他的中衣脱下。
一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心中一痛:“你看你身上伤的……”
轩辕隐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低喃道:“别难过,不痛。”
“怎么能不痛呢?只要是人,都会痛的,可是我手上都没有带伤药……要不,你先披上外衣,我们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镇子,找个大夫看看。”
轩辕隐点头,起身披上外衣,简单束上,忽然她挽住他的胳膊,嘟嘴道:“你以后可不准再随便说什么离开我的话了,好吗?”
“好。”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爱你,若儿,所以我才会如此在乎你的态度。有时候,你让我觉得风一把捉摸不定……”
傅云若眨眨眼:“可是,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你为什么还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轩辕隐一想,也是,此刻,她就在他身边,不是么?
虽然,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明天,但此刻,他唯愿与他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也许,仍然不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两人缓步走着,脚下枯枝枯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带来一阵清晰的咔嚓声。
前方漫天的落叶在他们眼前铺开一道黄金铸就的大道,漫长的,仿佛一条人生的路。
午后的天空湛蓝湛蓝,暖暖的阳光从树枝间筛漏一道道碎片照在他们身上,斑斑驳驳的美丽。
有鸟雀的啾啾声不断回荡,空气干净得让人恨不得多吸几口。
“隐,你说如果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会不会很好?”她忽然问。
轩辕隐没有说话,只是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紧紧握在一起。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如果时光真能永久停留在这一刻,那就让这瞬间定格吧。
保存起来,将来老的时候,白发苍苍地翻出曾经的记忆,晾晒。
她的眉眼弯弯,唇畔勾起一抹笑容。
那是青春的红颜美丽的笑。
他便痴痴地看着她的容颜,恨不得,瞬间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天长地久,是很美好的事情。
他搂着她,一起漫步在这午后的白桦林中,也成了一幅画。
阳光,小鸟,树林,他和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树林,“等一会儿,我跟风寂说了在这边会合的,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傅云若话音刚落,就看到风寂从另一边的林子里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似乎找了很久。
他身上还背着包袱,一看到轩辕隐,顿时将几个包袱砸了过来:“你这疯子,可让我好找!”
轩辕隐接过包袱,一看是自己和傅云若的。
“咦,你把我们的包袱也拿来了啊?太谢谢你了,我正说着要去找点伤药呢。”傅云若喜道:“正好这里面有。”
风寂背着自己的包袱,“我跟东凌霄说了,他说他会在泉州口岸的临泉客栈等着咱们。”他睨了一眼轩辕隐:“我说你到底是发什么疯呢?”
轩辕隐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再多嘴一句试试。”
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自喻